想到方才那些刺客几乎是一股脑地往即墨寒的马车上冲,楚倾华哪还有不明白的。
那些人还真好算计,牺牲上百个死士就能将两个皇子都‘毁了’,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这边楚倾华想通不少,那头即墨炎的拷问也进行到了尾声。
五个刺客被折磨死三个,最后两个终于忍不住,‘怕死’招认,惊慌失措地对着即墨炎苦苦哀求,让主子饶他一命。一个说他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另一个见状也痛哭流涕地朝即墨炎求饶,说他失手被擒是失职,但即墨炎也万不能狠心到要折磨他至死。
这一番话下来,矛盾直指审问人即墨炎,一干守着的侍卫士兵们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倒是即墨炎听了刺客的说辞,直接让人给了那两刺客一个痛快,而后挥退众士兵,将即墨寒引到官道旁的树林里,才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次刺杀,皇兄怎么看?”
那微笑叫一个从容,独一份风雅清高,楚倾华看着都要叫好,可她心里都却很明白这人是怎么一个狠辣,单是刚刚用刑的狠绝就让她望而生畏。
不过既然即墨炎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就确信这罪名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以楚倾华对即墨炎的了解,肯定是后者。想来他也明白是有人想要挑拨他们兄弟间的关系,只是即墨炎现在这的样子是闹哪样?嫌他们的关系还不够紧张?
只是即墨寒明显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淡淡答道:“不管是谁都好,肯定不会是你,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不是吗?”
‘亲兄弟’三个字即墨寒说得特别重,别人也许听不出来,楚倾华却十分明白他话里的讽刺。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时候的即墨炎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果然,即墨炎听后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但笑不语,而后又将目光移到了楚倾华身上,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皇嫂,你倒是很关心大皇兄。虽然说那些刺客不是我派来的,但他们的目标可确确实实是大皇兄,你就不怕跟在他身边变成被殃及的池鱼吗?”
即墨炎说的是实话,可楚倾华怎么听着浑身打颤,总感觉他不怀好意,身体下意识地望即墨寒身旁靠。
不及她答话,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长啸,原本还谈笑风生的两个男人顿时变了脸。即墨寒敢把楚倾华拉入怀中,如阵雨一般秘籍的利箭唰唰唰地朝他们直射过来。
糟糕,还有埋伏。
守在不远处的侍卫一拥而上,挥剑扫开扑面而来的利箭,挡在了几位主子面前,可箭阵实在太过于密集,不一会就传来侍卫们的惨叫声。
即墨寒抱着楚倾华已经滚到了地上,好几支利箭从两人身边穿过,原本挡在他们面前的侍卫都已经被射到在地,眼看又有利箭直射过来,楚倾华下意识地扑到即墨寒面前。
既然即墨寒不能在这种时候暴露,那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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