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这样即墨寒还是没有打断楚倾华,只默默听着她说:“娘亲在我六岁时‘去世’的现在看来原来去世也不一定是终结呢!
那时候的我最亲的人是师父,对爹娘的亲近还不如木木,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一家人的幸福。”
甚至连楚天雄基于政治目的迎娶楚安氏,生下当时的庶女楚婷玉,他们一家人也绝对是国都美满家庭的表率。
然而事实上却比楚倾华所能想象得来得还要讽刺,容云在真正嫁给楚天雄之前就已经怀孕生子,一个同她和楚木琛同母异父、年长六岁的兄长。
真的有够讽刺的,楚倾华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对容云的感受,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个念头:楚天雄两辈子对她的苛责残酷或许是她该承受的呢!
如果她是楚天雄,在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早早就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她恐怕会更加残忍地报复,既是‘妻子’已死,那留下来的子女也绝对不值得善待。
即墨寒看着楚倾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好像有一股浓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不喜欢这样的楚倾华,忍不住出言打断:“你说那么多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放过容云,并且将铁扇给她,然后你们母女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欠吗?”
楚倾华知道即墨寒一向聪明,但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了个头,对方就已经猜到她全部心思,而且用最直白的话给她倒腾出来,她反而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好了?
她想了好几天,考虑过种种她和容云敌对的情形,每一种都让她难过到无以加复,唯有这种办法对两人来说或许才是两全之策。
不料即墨寒冷不防地来了句:“你这是在逃避。”
一针见血,楚倾华没法反驳,只哑声道:“正之,说到底她也是我娘啊!”
对付外人她尚且留三分情面以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那人是她的生母,楚倾华自问做不到绝情无义。
即墨寒心底很不屑楚倾华的软弱,甚至连脸上都要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可他所有的表情在对上楚倾华哀伤的眼眸时,又全都停滞,最后只化作无奈地笑。
“华儿,这场敌对从来都不是我们先开始的,你的心软只会害了你。”
即墨寒比任何人都知道,容云要的绝对不只是一把铁扇、一个月国至高无上的象征。那个女人的野心可大着呢!
正当他还想劝说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而后传来太监如公鸡叫的嗓音:“太后娘娘驾到!”
陆玲珑来了!
‘找茬的人来了’这个念头同时划过两人的脑海,两人对看一眼,都很明智地结束刚刚的话题。
他们正要起身出迎,却见陆玲珑带着叶桦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一时间楚倾华感觉到自己的牙疼,暗道这两人真的没完没了了,明明在她这儿讨不到好还非得一次次往枪口上撞,这种‘屡败屡战’的勇气连她都要佩服了。
不想陆玲珑这次一改之间冷笑下套的风格,直接怒目瞪着楚倾华,大声喊道:“来人,替哀家将这个妖后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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