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空气一点点的被剥夺,楚倾华脸上仍没有慌乱,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略显遗憾,淡道:“我知道,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我。城南庙前的纠缠,还是绞尽心机让我写下绝情书,都只是想算计皇上,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于溃啊!”
嘲讽的笑容映在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显得尤为夺目。
安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几分,俊脸一下子变得狰狞,“我要不了即墨寒的命,就拿你的命做补偿,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有没有心,会不会痛!”
“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冰冷的声音自安平身后响起,他只来得及听清楚这一句,脑中的一切就好像断裂般,什么也没办法感知,直直地倒在地上。
脖颈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楚倾华努力吸进去好几口气,可身子还是忍不住发软,向前打了趔趄。
“你没事吧?”
身体及时被人扶住,即墨寒那张淡漠的脸一下子映入眼帘。
楚倾华微微张嘴,瞪了即墨寒一眼,又转向地上躺着还没来得及闭眼的安平,对眼前的变故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死了。”即墨寒以为她走不动道,也不打招呼,横腰抱起她就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被驱动往回走时,倾华这才彻底回神,忙回头,“安平,他,不是,你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了?”
她并没有恐惧即墨寒杀人于无形,只是一时之间,她还有些难以接受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安平身穿玄黑色的衣服,躺在寒冰的雪地里,扎眼异常。
即墨寒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冷道:“安家自己作的孽,就该他们自己承担。”
言下之意就是安平死得那么凄凉,完全是他自找的。
楚倾华静默着没有再说话,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即墨寒的怒意,那浑身散发的冷漠,让她有种马车里的温度比外头还要冷。
她乖巧缩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惹现在的即墨寒。
偏偏她安分了也不对,即墨寒再次将冰冷的视线投到她身上,“怎么不说话了?”
楚倾华苦着脸望向即墨寒,总觉得中了****后的即墨寒越来越难伺候,尤其是现在刚被安家摆了一道。
她总觉得对方现在是一头刚从战场厮杀完的狮子,浑身充满了暴戾之气,只要一个没顺着他的心意,他就能一口咬在你的脖子上,把你的骨头都咬碎了。
虽然她并不害怕,但还是本能地想要躲开。
情不自禁地缩缩脖子,她才小声问道:“说什么?”
即墨寒挑高眉,嘴角翘得老高,可任谁也感觉不出他正在笑,“就说说那封绝情血书,写得很简练又意境嘛!”
楚倾华立即打了个寒颤,大眼睛透着惊恐。
这绝对是反话!
即墨寒绝对是生气了,而且生的还是她的气。
倾华连忙摇头,急切解释:“不是,那个只是为了骗安平,让他乖乖把幻影石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