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坐着颠簸的马车回到了即墨国的地盘,即墨寒一直等着楚倾华前来质问他。
可他等了半天,对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草草吃了点东西,洗完澡直接上床,锦被往头上一蒙,没了声音。
即墨寒看着床上拱了一团,感觉心里憋了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只得苦笑。
楚倾华真的很知道怎么吊他的胃口!
这句如果让楚倾华听见了,绝对会大呼冤枉。
自从从容家逃出来后,她就提心吊胆、马不停蹄地往华城赶,那么长时间她连眼都没有合一下。
再加上楚木琛那一闹,她真叫心力交瘁,一闭眼就睡着了,哪还有力气和即墨寒计较?
即墨寒不知道,所以正一个人坐在床边对着那团‘包子’生气。
可想想又觉得划不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上床掀了一角被子,把人往怀里一揽,低声笑骂:“白眼狼儿!”
忽然感觉周围的环境好像都因为怀里的温馨而变得静谧,忍不住轻笑,手臂又紧了紧,才沉沉睡去。
等楚倾华睡饱吃足准备秋后算账时,即墨寒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满肚子怒气和疑问没地方发泄,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楚木琛叫来,有些事情她至今还糊涂着。
而这头楚家小弟弟终于从当众嘶吼长姐的震撼中回过神,当时积蓄了多少勇气现在就像被扎破了的气球,‘嘶嘶嘶’地泻光了。
楚木琛没脸见姐姐,磨磨蹭蹭半天才踏进房间,却缩着肩膀,好好一个男子汉愣是被他弄得矮了一节。
楚倾华一眼就瞧出他那点儿小心理,心下好笑,却仍摆出不悦的神色,“不是昨天还说自己是大男人了,怎可做出这般畏缩的样子。”
天可怜见的,楚倾华只是不满弟弟‘小媳妇’的样子,可听到楚木琛耳朵里就成了影射他昨天的失礼。
顿时哭丧着脸,也顾不得找借口,焦急嘟囔:“我昨天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我道歉,你就别揭我的短了好不好嘛!”
楚倾华就没见过这么不打自招的,不由打趣道:“我现在也没生你的气,昨天不是你在气我吗?”
楚木琛被说得小脸儿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喃:“难有嘛!我只是看不过某人独断专行罢了!”
说完,还颇为不忿地努努嘴。
楚倾华是真被木琛的雄心豹子胆逗笑了,挑高柳眉,似笑非笑:“喔?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木琛哪敢重复,连忙摆手,“没,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怕倾华真的揪着他不放,他又支吾着转开话题:“是了,姐姐你今天找我做什么?”
说起这事,楚倾华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淡了几分,缓缓问道:“你同容远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如何认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