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红衣当初冒着和我决裂的代价也要偷偷救走即墨曜,摆明是爱惨了他。之后肯定不会离开他,这回如果不是因为他,以红衣的性格怎么可能再次找上我?”
在她见到红衣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变得没有悬念。
即墨寒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有些事情我确实瞒着你,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猜到的事情应该远比我以为的要多。干脆你先说说你的猜想吧,也省得我重复一次废话。”
楚倾华努努嘴,有些不甘愿地抱怨:“我又怎么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她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可即墨寒眼神坚定,摆明是要她先说。
无法,她只好移开目光,凝视着烛台许久,才非常缓慢地开口:“红衣找我的原因一直是我的困惑,尤其是她出现的时间还那么凑巧。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相信凑巧的事情。
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也就是说容家这趟浑水里有她的利益,可是我想不通她一个即墨国的本土人,怎么会牵涉进月国这场国乱里,直到我又从容家下人口中听到一些小八卦……”
即墨寒感兴趣地眨眨眼:“什么八卦?”
“我听说了月国圣女撂挑子不干的原因,却不是你那个国家大事的版本,而是更加……”
倾华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才低笑继续:“而是更加花前月下一些:他们说容佳佳是爱上了一个俊眉的外国男子,又碍于月国圣女不可谈情才舍弃那无上尊荣,甘愿下嫁男子为妻。”
说出来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急忙描补:“我当然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她不做圣女的真实原因,想必是容佳佳故意放出来迷惑容远青的。只是我当时也在想那个外国男子到底是谁?”
即墨寒了然地点点头,接下她的话:“所以你就猜到了即墨曜身上。”
提起这人,倾华本能地感觉到不爽,撇嘴:“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平复了对即墨曜的厌恶,她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当时又有些迟疑,先不说能当得起圣女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撂挑子,单说红衣怎么能容忍自己千辛万苦救下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这也太不靠谱了。
可是当我被红衣送到华城时,我见她脸上的憔悴明显,好像诉说着求而不得的凄苦又迟迟不肯放弃,我当时就在想她说不定还真做得出这种傻事。”
“所以你就推测即墨曜抛弃红衣,和那个月国圣女在一起?”
楚倾华肯定地点头,“对,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说完后她忽然意识到那些事是上辈子的即墨曜做的,即墨寒并不知情,讪讪一笑,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巨大的诱惑摆在他面前,他确实有可能这么做。”
即墨寒见楚倾华一脸对即墨曜很嫌弃的样子,反而很高兴,顺着她的问道:“那你说那个巨大的诱惑是什么?”
楚倾华摇摇头,有些迷惘道:“是啊,那个诱惑指的是什么,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直到华城外,太守张岩扬言是要替圣女清除以容远青为核心的傀儡皇帝一党,我才发现不是我想不出来,而是我不敢去想。”
说这话时,她还叹了口气,为即墨曜的大胆,也为自己小瞧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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