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话语却显得铿锵有力,回响在整个操场之上。
这时候林夕把话筒丢到了地上,因为他知道,这个话筒已经被人给切断掉了,根本无法传出声音。
直接走出了学校,到了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一个警卫本来还想要拦住林夕的,结果林夕撇了他一眼,用力一跳从两米五高的大铁门跳了出去。
警卫看着林夕的背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农历三号,夏沫的葬礼,这一天里,林夕第一次穿上了黑色的西服。
站在镜子前面,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微笑了一下,还记得夏沫到自己家找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帮林夕挑出去的衣服,看到了这件西服,调笑的问过:“林夕,这衣服干嘛的?娶我啊!”
打了一辆出租车和杨鑫来到了一个村子里面,这里算是夏沫的老家吧!
到了夏沫的葬礼之上。
夏沫的父母早就已经到了这里,林夕曾经见过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见过林夕。
这种村上的灵堂很典型,就是用尼龙布搭建起来的帐篷,里面堆放着一些花圈等物,在灵堂之上,许多的百花堆积在边缘,而在这灵堂的最中间放置着一张照片,是一个笑的特别开朗的女孩。
她叫夏沫,林夕看着照片没有说话。
这一天,班级上的许多人都来了,杨鑫也因为是同班同学也陪林夕一起来的。
看到一个老人跪在灵堂之上,不停的哭哭啼啼的,林夕也认出了那个老人,老人是夏沫的奶奶,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就在那天在外地听到夏沫的死的时候当场就昏过去了。
许多人都披着一层白布,而其中有一个披着白布的人林夕很眼熟。
是那个男生,那个夏沫的初恋,银杏树下的男生。
许多人也到场了,不少人都在灵前叹息着。
看到这个场景,林夕心都碎了,脸色也变的苍白了起来,脚一下没站稳跪了下来。
身边的杨鑫也发觉到了这个情况,马上扶起了林夕。
“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吧!”
杨鑫对林夕说道。
“不用,我要看着这个!”林夕轻轻拉开了杨鑫的手,也站稳了身体。
杨鑫看了林夕一眼,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外面下雨了,许多人都打起了伞,乐队在不停的吹奏着悲伤的奏曲,和这天空的大雨一样的悲伤。
林夕站在空地之上,离夏沫的灵堂远远的,因为只要靠近了一点就可能被夏沫的父母给发现了,林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沫的父母。
杨鑫也走到了林夕的身边,一把雨伞在林夕的头顶撑开了。
雨伞比较小,挡住了林夕之后,杨鑫的一半身子也露在了大雨之中,渐渐被湿透了。
“不用给我打伞了,我淋雨可能会更舒服一点。”
过了许久,林夕才麻木的说了出来,而杨鑫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帮林夕撑伞。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林夕也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接了起来。
“林夕!”
接通之后是张禇易的声音。
“嗯,怎么了?”林夕问道。
“警局最近有了新的变化,前面的绑架案被推翻了。”张禇易从手机里说了出来。
“推翻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夕也马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让夏沫死不瞑目吗?
“所有的绑匪的供词全部在昨天推翻掉了,说是夏沫是自愿跟过来的。”
张禇易平静的说道。
“放特么的狗屁,夏沫怎么可能会愿意跟他们这些禽兽一起走。”林夕一听就直接骂了出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禇易道:“不过在监控之中,夏沫的确是自愿跟的,而且没有反抗过!”
“好,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夕的拳头捏紧了,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一根根青筋在手上爆了起来,夏沫的死已经成为了林夕心中的痛,交给国家处理已经是最后的底线,尽然连这最后的底线都要闯过。
你们这是要纯心找死。
眼睛也变的血红了起来,身后的杨鑫也感觉到了林夕的变化。
“林夕,你没事吧!”杨鑫问道。
“没事!”
林夕也慢慢恢复了过来,今天是夏沫的葬礼,自己一定不能生气。
“嗯,马上就是夏沫下葬了,人挺多的,你可以跟在队伍的最后。”杨鑫也对着林夕说道。
林夕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奏乐突然高昂起来,送葬队伍要起行了。
炮声大作,哭声响成一片,几个大汉大吼一声,将棺材奋力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