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快到赵家在北京的香山别墅时,赵秉廉嘴里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茱萸那苦命的孩子受奇怪的伤,昏睡三天…”
“谁伤的她?”秦奋眼神蓦地一缩,眉头皱起来打断前者的话,声音冰冷,目光冷锐如箭!
无声的杀机从他的眸子中透出,赵秉廉身子一抖,感觉脸上如被万千银针攒刺,全身毛!
心中微惊,老赵同志眼神都不敢与秦奋对视,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目光怔忡,眼神幽幽:“你还记得之前从**哲蚌寺借来给我家茱萸的马踏飞燕青铜塑么?”
一座青铜雕像跟茱萸受伤有个鸟毛的关系?扯些没用的干什么?
秦奋的声音愈寒冷,“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伤的她!”
赵秉廉苦笑,一脸严肃:“茱萸应该跟你说过我们赵家的马踏飞燕和一座古墓宝藏有着莫的干系?她和几位叔叔表哥带领家族高手进入埋藏宝藏的古陵墓,打开地宫,然后家族高手死伤无数,茱萸也受伤,一直昏迷未醒…”
有这等事?!
秦奋怒,眼中神光爆射,寒声道:“你们让她一个弱女子进入地宫?!”
“弱女子?”赵秉廉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惊讶道:“二个月前,她入金丹…是赵家这代中的第二个金丹,也是唯一的女金丹…”
呃……女金丹么?
秦奋眼中露出一抹诧异,遥在扬州‘人间天堂’会所初见茱萸时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缥缈步法,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时就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化劲圆满且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自己那时候已是半神高手,金丹在眼里也不过蝼蚁一般化劲算个毛啊?
压根没有在意她的修为!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在陵墓的地宫里出问题?”
赵秉廉点头,一脸的凝重,“地宫无边浩广阔,里面有金山银海,更有一座万人活葬的战坑,遍地尸坑骸骨…来自龙虎山的道长说,那是一处风水龙脉,用特殊的殉葬手法,千年灵气灌溉,出不干净的东西,神人不出则金丹不可敌…”
不干净的东西?还神人不出金丹不可敌?
靠!
秦奋惊一下,揶揄道:“你没去?你的修为当远在茱萸之上。”
张秉廉郁闷地摸摸额头,连声叹气,“唉,我当时在北京,茱萸那丫头心急,还没等我赶到就直接命人打开地宫,要不是我去的快,和龙虎山的那个金丹一起出手,她和家族的人指不定就全军覆没…”
“龙虎山的金丹?”
秦奋微微错愕,心想好像中国的金丹也是越来越多?
“两个金丹也搞不定?”他脱口而出。
赵老爷子苦笑,像是突然间联什么可怕的事情,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喃喃道:“何止搞不定?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被惊醒沉睡,出愤怒的厉吼,然后地宫里山崩石裂,罡气如万千刀剑纵横似长河汹涌咆哮,我们眼前黑雾弥漫,只觉空气中人喊马嘶,仿佛置身于杀戮满地的古战场,到处都是可怖的杀机,让我的身体都快要炸裂开来,只抵挡片刻,我们便逃出来,甚至连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
堂堂的金丹高手,此时却眼睛惊怖,语气阴森,仿佛陷入一场梦魇之中的小儿在出臆语,额头上冷汗涔涔的,连神魔都敢杀的秦奋听得浑身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心里直冒凉气!
这是受邪气刺激的征兆!
秦奋张嘴,一个真言蓦地吐出,烙印在赵秉廉的头顶,“吽…”
光影之字并不如何明亮,声音亦不,然而却充满质感,宽宏而厚重的‘哞’字禅音在车厢里回荡不绝,如同一群古佛轻呢佛经,赵秉廉身子狠狠一颤,眼神立时恢复清明,惊疑地看着秦奋,他问道:“秦奋,我刚才…”
淡然一笑,秦奋意味深长地笑:“被一缕心魔入侵,或许,那个地宫里有一个不得的存在…”
赵秉廉脸色变,急忙道:“那如何是好?”
秦奋并没有回答,问:“对方有没有追出来?”
“没有…”
“你们走的时候地宫封没有?”
“封。”
“噢,那应该没事。先看看茱萸再说,回头我进入地宫,帮你彻底解决那个东西…”
……
……
香山别墅很快就到,进入客厅,一个满脸红光,童颜鹤的老道正在独自饮茶。
只一打望,秦奋便愣一下,这个老道不陌生啊,于是他停下脚步,眼神微微眯起!
似有所觉,对方抬眼望来,目光却陡然惊怖,手一抖,茶水溢出,惊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