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缘将点心咽下,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叹气道:“都这般时日了,还是这幅老样子,看来是没救了。”
“怎么会,我肯定找机会帮你拿花。”
二人的对话传入远处躲起来的涂知久耳朵里,让她满心好奇,那龙到底是谁,为什么茶茶要来给他送吃的,还有她要什么花?
还没等她猜想,一句祈缘让她的思绪瞬间变成了空白,什么?
莫非,那银龙是祈缘?
涂知久全然不信她的太子怎么就成了那副模样,可嘉木茶茶一口一个的祈缘,却刀刀刺在她心里。
这称呼,如此亲密……
想想前几日的她还因为激动晕倒被送了回去,结果一句话也没有跟人家说上。
如今嘉木茶茶倒是和他聊的很欢啊。
他们……
涂知久忍耐住心中的酸涩,又探头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安云歌那家伙死活不把花给我。”
嘉木茶茶叹了口气,想想那天安云歌的态度就让她生气。
“害,怕是他真的不想给吧,罢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这样也没事的,死不了的。”
祈缘故作叹息,惋惜道。
说罢抬眼打量着嘉木茶茶的神色,只见她怨怒不已道:“那怎么行,他都给我了,怎么可以耍赖,你等着,我一定把花拿回来!”
嘉木茶茶又一次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殿内只剩躲起来的涂知久和虚弱的祈缘。
祈缘见人走了,声音冷了下来,瞥了眼那角落道:“别藏了,出来。”
涂知久闻声傻了眼,她也没有暴露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无论怎样,她都只好灰溜溜的从哪里角落里出来,只觉得很丢脸,脚步小小的挪着,头也低着,不敢抬头直视那打量的目光。
“你是那天晕倒的女人?”
尽管涂知久没有抬头,祈缘还是认出了她,她的这件无光亦闪动的光裙,让人记忆深刻。
“对,是我!”
相比祈缘的冷静疏离,涂知久就显得激动多了,她双手握着拳,使劲在胸前摆着,眼珠都要瞪出来,嘴角也咧的很大。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祈缘似乎是困了,又似乎是懒得在看眼前人,干脆闭上了眼。
在祈缘闭上眼的那一刻,涂知久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随即又被掩藏起来。
“自然是来找你啊,嘉木茶茶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你人人皆知,可她却不告诉我她见到了你,不告诉我你在这里……”
对于喜欢的人,极其从未相处过,还是打心底里会有熟悉的感觉。
涂知久脱口而出就是对嘉木茶茶的怨念,甚至忘了祈缘和她根本就不认识。
祈缘皱了皱眉,虽说他对嘉木那丫头也没什么兴趣,但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她绝对不是这个女人说的那样。
“你们是好朋友,你就不该这么说她。”
祈缘出口便是教训,涂知久本就觉得委屈和不解,哪里经得起这般打击,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转头跑出了行宫。
伤心欲绝的涂知久孤零零的来到藻坑,坐在嘉木茶茶为她专属定制的粉贝毯上,越想越气,看着那身子底下的粉色也越发的刺眼,挥手一道粉光划过,那由一千个如碎石子的珍珠加上厚厚的羽毛做成的粉贝毯就那么化为了破布,到处是坑洞。
涂知久起身,脸上红肿的双瞳中尽是冰凉与血色,她嘉木茶茶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太子不行,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涂知久能配得上祈缘!
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藻坑,向水晶宫而去。
“什么?嘉木茶茶竟和那罪龙有勾结?”
水晶宫内,老龙王坐在上头,底下跪着的是陈述着自己推断的涂知久。她通过嘉木茶茶和祈缘的话语,猜测他们肯定和那罪龙有牵扯,不过祈缘她肯定不会说。
“是的,龙王,知久亲眼所见,嘉木茶茶前几日从水晶宫后面的珊瑚丛进入了地底下,定是和那罪龙商讨到底如何出去了,您不信就派人一去,据我了解的消息得知,她现在还在那罪龙的坑洞里。”
涂知久信誓旦旦的模样让本就容易起疑的老龙王相信了她的话,忙派人叫太子澄水进来。
澄水得到命令,进到宫殿,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个女人。
这女子浑身熠熠生辉,一双杏眼微瞪,内含红丝,似是哭过,却又有种含情脉脉,欲拒还迎的羞怯。
不由得很是心生荡漾,特地跪在了她的身旁。
“父王,您找儿子何事?”
“这珍珠贝公主涂知久来揭发说,藻妖公主嘉木茶茶和罪龙勾结,你且前去查探一番,是否属实。”
“这事,儿子确实要和您汇报,在三日之前的那次查探中,儿子就发现了嘉木茶茶和那罪龙颇为熟悉,按理来说没人知道那密道,她定是罪龙派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