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沿并没有报警,她自以为录过的口供也根本不存在。
他那天还想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如果把张起的说法套进来,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路渺过失伤了人,徐迦沿为保护她,替她隐瞒了下来。
路小成因为差点“侵犯”她,自觉无颜再见她,选择了逃避。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但任雨一个大活人,一夜之间失踪不见,几年音讯全无,按道理说,不可能不被人发现才是。
乔泽查过失踪人口登记,并没有任雨这个人。
路渺听到开门声没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扭头看门口,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乔泽,人正盯着她看,视焦却没在她身上,像在想事情。
“你怎么了?”她站起身,问道。
乔泽转眸看她,她脸上还是一贯的茫然呆木,正诧异地看他,眼神里也是平和无害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让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看着特别无辜。
她从里到外,从上而下,骨子里透着的都是纯良无害的柔软气质,不张扬,却能让人心境平和。
他朝她走了过去,张臂抱了抱她,低头吻了会儿,问她:“吃过饭了吗?”
她点点头:“吃过了。”
又问他:“你呢?”
指了指餐桌:“那里还有饭菜,我去给你热一下吧。”
乔泽拦住了她:“我吃过了。”
路渺“哦”了声,安静了下来。
乔泽盯着她脸颊看了会儿,想起张起说的,他几乎不用费心思就能完整勾勒出当时的画面:任雨带人把她和路小成掳到了荒山野岭,自认被背叛的他想逼迫她,把人摁在地上就想用强的,路小成死死阻拦,但力气敌不过,人被甩开。他就像玩弄两只小白鼠般,看着他像条狗一样趴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她,他用她的清白威胁他,用路小成的生死威胁她,享受着这对姐弟的绝望和无法反抗,满足他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两个未经世事的中学生,孤立无援下,根本没能力反抗他一手主导的游戏。
他说他喜欢她,想追求她,她的拒绝给了他折磨她的借口。作为一个正常人,没人能理解得了这种变态的充满控制欲的喜欢,借着把人逼到绝境来获得她对他的绝对臣服。
她的这段经历,以及幼时的被遗弃,让她本能抗拒所有的喜欢和异性。
乔泽很难想象,命运会把一个小姑娘的人生摧残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她能活成现在的样子,乔泽想他应该对她心存感激的。
不是命运对她有多好,是她懂得对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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