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敦礼默默的打量清河崔家主,稍微宽大一些的儒袍,从袖口看过去,里面的内衬很紧,再仔细观察一下儒袍,非常的简便,一下就能脱下来。
目测崔家主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听其走路的沉稳声,体重大概在一百五左右,肚子不大,很平缓,刚才从前院走到正厅,呼吸没有任何起伏。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身材很好的男人,当然,更多的感慨是,这个男人要是动起手来,武力值不会低。
崔敦礼下意识的扫过房间内的一些隐蔽角落,他目测一下,那些地方都能藏一些武器。
除了这些,崔家内他看到的男仆,每一个呼吸都沉稳有力,走起路来都气势恢宏,眼神中偶尔闪过犀利的光芒,在加上手上茧子,不论从哪里看,这些仆人都不是普通人。
老子信你个鬼。
就你们还耕读传家,你家这已经看到的几十个仆人,再加上你自己,已经能出一个突击小队了。
崔敦礼按照大唐现在一名府兵的正常武装来配备,这群人已经可以打一场小型伏击了。
虽然没有交手,但从目前表现出的结果来看,每个人都应该实力非凡。
观察完以后,随便聊两句,确定对方油盐不进,死活也不给自己面子后,崔敦礼就离开。
最起码他现在对清河崔家有了一个估值。
崔敦礼走后,一名年轻人从后面走出,对崔家主行礼。
“家主,为何不告诉他,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本家。”
年轻人不理解。
崔家主冷笑两声:“怎么告诉他,别说我们做了,就是没做,他也不会信。
再说,京兆杜氏对魏王泰可是很不满的。
能换来一个京兆杜氏加杜如晦和杜淹的友谊,区区一些小事,我们承担了又如何。”
清河崔家的家主很霸气,谁怕谁呀,他们家又不是没人。
别说是你崔敦礼,就是博陵崔的家主来,能不能好使还是一回事呢。
崔敦礼的行程走完这里就没有了,剩下的他隐隐约约能猜到还有谁,可是他不敢去啊。
京兆杜氏现在的掌门人叫杜如晦,他家的阴影叫杜淹。
杜楚客是跟着杜淹长大的,杜如晦一直觉得亏欠杜楚客什么。
最后在加上杜楚客死的不明不白,杜如晦自然统统算到李泰身上了。
至于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那句话就是骗人的。
崔敦礼没去杜家,刘泊去了,并且被杜淹热情接待。
“杜兄,行个方便如何,你们的谋划很大,不差魏王这点家产,放过如何?
我们感激不尽。”
刘泊对着杜淹一阵说好话,这个老头可是个狠人。
冷笑两声,杜淹不屑的道:“放过一马?我哪里有资格放过魏王,而且我也没有对魏王做什么呀。”
刘泊感到一阵窒息,最恶心的局面出现了,人家不愿意认。
“再说,我侄子的死算怎么回事。”
刘泊苦笑,杜楚客的死大家都知道,当时丧事上李泰的闹事也确实不够意思。
“杜兄,士为知己者死,当初楚客也是自己选择的,最起码,他走的安心。”
刘泊只能打起感情牌。
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虽然几间青楼和赌场不重要,但那是李泰仅有的家产,被砸了也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刘相,不管怎么说,您也是高官,应该知道,只要一切都在规矩内,那么都是每一项问题的。”
杜淹笑吟吟的喝口茶,眯起眼睛。
茶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