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歌被突然冲进房内的火光晃的一时睁不开眼,眯眼间一男子走了进来。房间内的蜡烛也侍卫尽数点燃,房内忽如白昼。箔歌低着头,视线内忽然出现一双云纹绸靴,抬起头头便迎上一双星眸。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给箔歌形成了无法逃避的压迫感,她不禁后退半步隐藏起自己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下颚,比女子还要绝美的唇形,额前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剑眉,俊美至极。房间内的烛火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箔歌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想必他就是侍卫所称的宁王殿下。
“公子。。。”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跑进房间内的芍药便被屋子内的侍卫圈禁在一旁。
幕远宁是今日突然接到父皇旨意,让他前往宏悦寺接待江夜二皇子,但自己耽误了一些时辰,赶到宏悦寺已是夜间,准备第二日在见那位江夜二皇子,谁料却突发刺客潜入。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瘦弱却长相清秀俊俏的男子幕远宁皱眉询问道:“刚才房间除你之外可还有他人?”从没见过审问别人是这般语气温柔,箔歌彻底冷静下来。
箔歌正欲开口回答便到听芍药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眼前的这位可是江夜二皇子,怎能被你等当做贼人一般在此审问。”
听到这话,幕远宁红润的嘴唇咧开了一丝笑容,瞬间回头示意侍卫放开芍药退了出去。
“原来是江夜二皇子,幕远宁多有得罪了,刚刚事发突然刺客潜入,本王手下得命搜查,这才惊扰到二皇子休息。”他说着又向箔歌拱手赔了赔礼。
芍药护小鸡一般将箔歌护在身后,不让男子靠近。箔歌见状又将她顺势护在了身后,向着幕远宁拱手回礼说道:“江夜国曲箔拜见宁王殿下,适才房里除我之外确实并未瞧见有他人潜入。”
墓远宁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与江夜二皇子相见,实在唐突。想起父皇的旨意他觉得更加尴尬,“今夜叨扰多有得罪,二皇子今日先休息,明日本王定当再次赔礼致歉。”说完墓远宁便离开了房间。
“他难道就是玉衡家喻户晓的四皇子幕远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大了嘴吃惊问道。箔歌点了点头,“所以你以后说话需要注意言辞,不可冲撞了他。”
芍药怔了怔着应下,又询问她今晚发生了何事。箔歌所述了大致经过,芍药瞬间背后经起一身寒,“那刺客胆敢潜入宏悦寺内,怕是这玉衡不怎么太平,今夜我就在你房内守着不走了。”
箔歌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行,你回去睡吧,若叫宁王发现引人生疑。”芍药只得口中念叨着回了房间。
晨间的阳光照射进来,让箔歌一夜的惊忧驱散开来。洗漱整理过后她敲了敲芍药的房门便一个人先行下了楼,她一眼便看到正坐在大厅品茶的宁王。
彷佛察觉到被人注视的目光,幕远宁一抬头迎上了一双亮眸,他之前倒从未听过这位江夜二皇子的事迹,实在没想到竟是一个如此为人和善俊俏的翩翩少年。
“二皇子这边请。”墓远宁邀请冲自己走过来的箔歌坐下。
“谢过宁王。”
桌上的餐食并未有动过的迹象,幕远宁缓缓说道:“我奉父皇之命前来为二皇子洗尘,惊扰到二皇子还请勿怪。”箔歌没想到这玉衡竟有如此知礼温和之人,届时对宏悦寺不满的安排消减了一些,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自己并未吃过点心细细品味起来。昨天初到便发现尚京这餐食的口味与江夜很是不同,箔歌一时难以适应,但好在他是喜欢吃各式糕点的,嘴角渐渐露出了笑意。
幕远宁本对昨夜刺客之事有着诸多疑惑,但看着眼前这个吃着糕点,脸上溢出明媚笑容的少年,彷佛愁虑的心情也跟着舒展开来了。
“怎么未见二皇子昨夜的随从?”
箔歌饮了口淡茶回道:“让宁王见笑,向来贪玩。”许久没见芍药下来,心想是一早便出去了。
“公子早~”芍药经昨晚公主所说刺客之事,一早便起床去查看了周围环境,但未曾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折回了宏悦寺,看见宁王与公主并桌喝茶似乎相谈甚欢,靠近后站在箔歌身后向他行礼,“小药见过宁王殿下。”
箔歌看到回来的芍药向宁王说道:“随从小药,昨晚冒犯宁王,还请殿下勿怪。”
“无妨,曲二皇子这是初来尚京,很多事情也还不熟悉。”
“宁王不必拘礼称我二皇子,来这尚京本就是学习玉衡治国之道,叫我曲箔便可。”态度诚恳谦卑。
幕远宁也是不大喜欢这些繁节称呼的,“本王觉得与你甚是投缘,你且年纪尚小,本王称你曲弟如何?”宁王淡笑说着。 不好拒绝,箔歌只得默口应答
“今日曲弟可有安排?本王尊父皇旨意尽主客之谊,不如带曲弟在这尚京游玩一翻?”
一旁的芍药激动的说道:“我家公子今日无事。”一脸笑意,有些期待。箔歌本想拒绝可芍药率先已说出口,便也无法推脱。也许日后入宫怕是也不能在随意出来了,索性点了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