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歌看着来客匪夷所思,这幕远济莫非是良心发现了?竟然亲登门给自己赔礼道歉。
“是本王口无遮拦,让曲小皇子当众失颜,你就大人不计本王过···”声音越来越小,低头看向旁边的幕远宁仿佛在说差不多得了。
要不是三哥发怒他才不会来给人亲自道歉的,但想来自己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的,只是觉得他生气发怒的样子十分有趣,一时失了分寸,心里也自知有些不妥可也不至于要当面道歉这么严重吧?
箔歌看幕远宁在此,也不好再为难济王,只得顺势说道:“希望济王以后莫要再信口开河,毁他人清誉。”
幕远济如释重负,连连点头说道:“一定,一定,既然三哥如此在意曲小皇子,那自然以后也是本王的好友了。”
箔歌未注意他此话时的神色,只记得幕远宁走脸上露出的笑意,瞬间对幕远济的怒气消得全无。
“皇兄,我真的知错啦!曲小皇子已经原谅了我,你就别再对我冷着脸了。”跟他回到轩宁殿的幕远济双手托着下颚在幕远宁案前晃来晃去。他看得心烦只得说道:“你以后少去招惹曲箔,他性格单纯腼腆,你以为谁人都与你一样举止轻浮吗?”
“知道了知道了。”
幕远济实在瞧不出这皇兄为何会如此在意那曲箔小皇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晚间静雅阁内芍药在低头研磨,今日济王前来道歉后公主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想着幸好有宁王殿下的庇佑,才没让公主被那济王殿下欺负,也是十分欣慰。
“曲弟~”是幕远宁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箔歌唤芍药把他请了进来。
看到曲箔正在练字,幕远济有些好奇靠近桌前细看,眼中一丝笑意,“没想到曲弟的字竟写的如好看,落笔如云烟”只是这笔势倒十分像女儿家写的,有些秀气,但并未说出来。
被他一看箔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放下笔墨用旁边的纸张将字盖住,“胡乱写的,殿下找我何事?”
幕远宁这才想起过来找他的目的,伸手拿出怀中的锦盒推到了箔歌面前,“今天下午出宫了一趟,给你带的。”
箔歌不解打开了锦盒,几块精致的糕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这些糕点她的眼中忽然有些朦胧,是江夜独有的糕点——桃花酥,以为离开江夜就再也难吃到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玉衡找到。
见他情绪突然低落连忙开口说道:“想着曲弟独自一人在玉衡定会无比想家,希望这桃花酥可以让曲弟暂解思乡之苦。”
“谢过宁王殿下,见这桃花酥有些想念父君兄长了,有些失态。”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殿下这边请。”芍药觉得幕远宁不仅待人温润还很可靠,对公主也是关怀备至,心中一阵欣慰。
幕远宁转身离开,但目光不经意瞥见了铜镜前的一块玉佩,这曲箔身为男子怎么会佩戴一块女儿家样式的玉佩? 不好问出口他只得装作没看见离开了静雅阁。
回到了轩宁殿他彷佛若有所思,忆风也不知他为何从将雅阁回来这此般神态。
“忆风,你去立刻帮我查一件事情。”幕远宁半天开了口,伸手招忆风俯身,彷佛怕被第三人听见一般。
忆风附耳听后瞳孔一震,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去吧,此事切记只有你我二人可知。”
今日闲在逸晨殿的幕远济也是不知道这三哥是哪来的闲情逸致,竟要在东湖亭阁赏雪做什么诗会,他可不想去这无聊的场合。
“转告三哥,说我身体不适去不得。”说着便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太阳穴。
忆风本是前来替宁王相邀济王一同前去,听着他装病的借口一时有些为难。幕远济没理忆风,继续低头弄着他的草药丹丸,这些可是他的宝贝。玉衡四皇子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大魔王,但一手医术在玉衡却没人敢在其面前称好的。
“曲二皇子和皓兰皇子都会去,还有五公主也答应前来赴约。”忆风知道济王喜欢凑热闹,于是将今日宁王相邀之人都说了出来。
“没请太子殿下?”
“自然是请了,但太子殿下今日不得空无法前来。”
“既然皇兄执意相邀,我也不能让佛了他的颜面,扶我起来,这身子好了许多。”
“………”
听这热闹场面怎可不去,况且那曲小皇子也在,还有许久未见他那古灵精怪的的五妹。
箔歌也一早便收到了忆风的邀请现在准备前去赴会,自从送来桃花酥后芍药就老是提及宁王,说他对自己极好,今日又来邀请她去东湖赏雪,还说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
箔歌解释道:“宁王性格温润待朋友都是极好的,至于女子身份也是定不可能被发现的,你呀,就被胡思乱想了。”
“那你对他呢?”芍药突然严肃的看着箔歌发问。
她很紧张,生怕箔歌回答出其他的答案,她认为公主将来始终是要回江夜的,她不想让公主的人和心都深陷这尚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