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郁结烦闷,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箔歌怔怔的说道。
幕远济迅速的将手搭在他的脉搏处闭上凤目缓缓说道:“活蹦乱跳,并无大碍啊。”
“可是···”
幕远济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有些无奈,难道非要自己说出点病症才满意?
箔歌重新振作起了精神,这幕远济都说她没事那就应当没事的。
环顾了四下无人的寝宫她疑惑的问道:“你这殿内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
被他一问幕远济有些错愕本不想回答,但看他半天没有要走的意思,遂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箔歌第一次见到幕远济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连第一次遇见她伤情醉酒都不及此时半分,她有些担心的问着;“既是生辰为何又如此伤感?应该开心才对,以往我在江夜,兄长和父君会将江夜最好玩最好看的东西送给我,大家陪我一起度过”
他没有回答,开始沉默着。箔歌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也许不该说出这些场面来刺激他。
“今日也是我母妃的忌日。”淡淡的一句话落寞无比。
箔歌有些震惊,她更加懊悔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故意想叫他伤心难过的。
瞧着他的模样幕远济的嘴角挤出了一丝苦笑:“你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可是在可怜我?”他没有心情再喊他曲小皇子和自称本王。
箔歌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但幸得自己有父君和兄长疼爱,不像他此时孤寂一人无人作伴。
幕远济突然收起了脸上得哀伤恢复了平时的笑容:“既然逮住曲小皇子偷看本王洗澡,那罚你陪本王喝杯酒咯。”
放在平时箔歌一定会拒绝他,可是此时她却无法开口,她还点头应下就杯幕远济推着往书房走去,他打开了一处暗格,一个精致的酒壶被取出,“这可是玉衡上好的果酿,平时我可连三哥都舍不得与他分享的,今日曲小皇子你可是有口福了。”
听见幕远济又提起了自己害怕听的名字,原本平静的心又生起涟漪箔,相对而坐后幕远济将酒给他满上,但却见他并没有要喝的举动。
“我不会喝酒。”半天箔歌怔怔说了这句让他惊愕的话。
幕远济被逗乐,对着他一番嘲笑:“曲小皇子可在说笑?身为男人竟然不会喝酒,酒可是个好东西,是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的东西。”
“忘却一切,那想忘记的人也可以忘掉?”
“哦?曲小皇子想忘记谁?”
看着他有些失落,幕远济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还未回神对面的人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箔歌觉得有些辣喉,酒呛的她直咳嗽。
幕远济笑得更开心了,摇了摇头也一饮而尽,只是眼间复杂的情绪无人察觉。
箔歌接连喝了三杯,脑袋有些开始发晕,但是这酒好像并没有叫她忘记幕远宁,怎么反而感觉他的脸和他的唇在脑中越来越清晰。一定是她喝的不够多,再多喝些也许就可以忘了。
“他们说你风流成性,他们说你是个放荡王爷,他们说···”酒过三巡,箔歌开始胡言乱语。
幕远济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平日是不管别人怎么传言自己的,但没想到这曲小皇子竟会全部听信了去,苦笑着摇头。
“如果你不欺负我的话,我倒是喜欢你这个朋友的···”说着箔歌又歪歪倒倒的走到幕远济面前,想像男子称兄道弟时一般的勾肩搭背去够他的肩旁,可是自己没有他高,最终脚下一软一把抱住了幕远济的腰身。
“幕远济,生辰快乐。”
他的一句低喃让幕远济如雷贯耳,他又想起了上次他扑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这一次肯定是酒的缘故,不然自己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本想拉着他的脖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扒开,可箔歌一动他却由抓脖领变成了抓发髻。
瞬间青丝如瀑般泻下,幕远济因为太过震惊脚下没有站稳便抓着箔歌一齐倒了下去,白皙红艳的脸正躺在自己的胸口,箔歌已经醉的没有了意识。
他的酒瞬间清醒过来,眼睁睁看着曲小皇子在她面前变成了位倾国倾城的佳人,一双凤目已然在她的脸上移不开眼,怀里的人倒是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还在嘀咕着什么,曲小皇子竟是个女子?
平日自已说他像女儿家不过是喜欢看他气急的样子逗他罢了,可现在···他有一时不知所措,躺在地上竟痴痴的笑出声来,彷佛前些日子那些恼人的思绪在此刻找到了答案。
幕远济小心的将她扶坐了起来,看着她动人心魂的容颜嘴角扯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本王果然是不喜欢男子的···”
他脸上的笑没有停过,将箔歌扶正后将她柔滑的长发重新簪好,动作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箔歌好像还在喃语着什么,幕远济忍不住好奇凑前去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你想忘得人竟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