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皇子,唱个曲来听吧,今天本王可是为了你放弃了烟雨楼的好曲儿”忽然觉得此话有些不妥连忙紧说道:“为了义气。”
曲箔以为烟雨楼只是他只搪塞侍卫们的借口,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去,刚刚对他的好感瞬间消失。
“不就是个头牌嘛,你四皇子何至于此。”
“没有了头牌,曲二皇子的曲儿我也愿意将就听着。”
箔歌本是抗拒,可见他在身后絮絮叨叨,不禁低声浅唱出来:“凤凰去,燕子归,将女儿思绪吹;凤凰归,佳人醉,但笑无怨悔;白衣舞翩翩坠,思乡无处归···”只短短几句便觉得哽咽,出不了声。
幕远济听出悲凉,赶紧追上了她,“你想逃离开玉衡吗?”
她的确很想江夜,可自己一旦私逃玉衡,江夜便再也回不去了。
“不想,天家皇子最奢侈的就是选择,选择死容易,选择生却太难。”
幕远济不喜欢什么生和死的这么沉重的话题,“放心吧,从今以后你便是本王罩着的人了。”
箔歌终于被他逗笑,堂堂玉衡皇子学什么江湖大哥道义,苦笑着摇了摇头。
见他的露出笑意,幕远济连忙说道:“没想到曲二皇子不仅人长得俊朗,曲儿也唱的这般绝妙,比烟雨楼的头牌唱的还要好听。”
箔歌斜瞪着他,觉得他哄人开心很快,败人心情也相当了得, “拿本皇子和烟雨楼的女子做比较,你又忘了上次你三哥罚你了?”
闻言幕远济立刻抿着嘴避而不语。
两人悄声回了营寨,正巧路过幕远宁的营帐,灯火通明,他竟然还没有休息吗?
幕远宁听着外面回来的响动换了个坐姿,淡淡问道:“济王是一个人出去的?“
“还有一个奴仆,从未见过,可瞧着背影倒是有些眼熟。”
“知道了。”
将信送出箔歌这一夜睡得有些安稳,导致她起的稍晚。
“起来起来了,下人的命主子的病,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管事的公公在外用尖细的嗓子喊道,箔歌快速穿好和营帐外的下人们聚在了一起。
“刚刚陛下发话了,昨夜扎寨天气寒凉,主子们身子金贵,让今夜无论无何也要赶到玉龙山庄。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要是惹主子们不高兴,小心交代了小命。”
箔歌心中一叱,他这主子怕是此时还在梦游烟雨楼呢。
部队声势浩大,箔歌他们走在最后,自然是不见其他皇亲贵胄们的身影,这也倒好,万一碰到五公子和杨子靖被认出尴尬。
箔歌见其他车队已经陆续出发,幕远济的营帐里却无丝毫动静,下人心急如焚,可谁都不敢上前去叫醒他们这位主子。
等不得了,众人准备猜拳来决定出这位前去叫醒幕远济的“幸运儿”。
“济王殿下,该出发了···”箔歌站在营帐外面一脸无奈,这位“幸运儿”小声朝里喊着,可无人答应。
箔歌没有放弃,换了个姿势又将声音压低说道:“济王殿下,宁王来了,说你要是再不起来就要让忆风罚你了。”她掩嘴笑着,搬出了他最怕的幕远宁。
“来了来了,三哥莫气,我马上起。”果然奏效。
听见他的回答箔歌捂着嘴笑得更欢了,刚退半步便被身后的人抵住去路。
“你这小厮竟敢信口雌黄。”
闻声怔住,想着今天运气真是不佳,又是当什么“幸运儿”又是被当场捉住,被幕远宁本人捉住。
“转过身来。”语气没有波澜却让人不敢抗拒。
箔歌只得抗拒着转过身去,脑袋埋得极低。
“是你。”幕远宁根据身形和穿着便认出是昨夜营帐内鲁莽冲进来的那个小厮。
此时忆风上前在幕远宁耳边说了些什么,幕远宁的眼中升起狐疑,“抬起头来。”他的语气不像刚刚那般随和,忽然像是在战场上审问一个可疑的人员。
箔歌咬了咬牙,把头慢吞吞的向上抬起,看来是瞒不住了。
“宁王殿下早。”无论她的表情再怎么装的古怪,看清五官后还是让幕远宁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你怎么···。”怕被人听见,幕远宁压低了声音没有再说话,一旁的忆风自然也是一同认出了她。
箔歌慌张的不知如何解释,营帐里却有人出来,“来了来了。”
幕远济腰间的束带还未理好便匆忙出来,迎上的却不是清晨的朝阳,而是幕远宁结霜的眼眸和箔歌的苦笑。
不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