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自己好不容易的乔装打扮,怎么一个二个这么容易就认出她来?
箔歌只得苦笑的抬起头来,“好,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觅香乌溜溜的眼珠中泛着光华。
杨子靖四下张望了一圈,并无他人,不然五公主咋咋呼呼的模样定要引起旁人注意。
杨子靖的手指放在嘴上轻嘘一声,觅香立刻便缩着脖子捂住了嘴巴,曲箔此番这个模样前来,定然也是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箔歌把二人赶紧拉到屋内。
“咳咳,我之前打赌输与济王,此次答应做他的下人不过是履行我对他的君子之约。”箔歌有些心虚,用了之前与幕远济提前说好的说辞,别人发现时用来搪塞。
这个鬼理由箔歌自己都觉得可笑,谁会相信?哎,司马当活马医了。
“原来如此。”
两人恍然明白,不约而同的连连点头。
这就信了?箔歌一时不知道该说这二人心思单纯还是傻乎乎,难怪能够成为朋友。
“哎,我也觉得毫无颜面,所以才瞒住所有人,也对不住二位的盛情相邀。”说着箔歌单手扶额露出愁容。
“这个四哥,真是不像话,怎么这般欺负你,待我向三哥说明缘由,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觅香拿出了话本里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气势。
“使不得使不得,我与你三哥交情虽好,但本皇子也是个及要颜面之人,还请视作未见,不要引起更多的误会。”
二人听后又是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为箔歌守住秘密
箔歌顿时松了一口气,许是这几日和幕远济一道,自己的嘴也变的巧舌如簧,这幕远济看来还真是有些用处。
“那你随我一起上山吧。”杨子靖对箔歌问道。
冬猎之前这马厩本是她这两日的宁静之地,可现在又是柳姚秋又是被他们认出,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是谁来,箔歌觉得她的心脏再承受不住更多了。
箔歌没有犹豫,应声答道:“好,我随你上山,一定会照顾好主子。”
杨子靖被箔歌的打趣逗红了脸。
觅香本没打算要上山的,可如今杨子靖和箔歌都要去,她有些难忍激动,跳了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杨子靖红着的脸立马白了,“五公主千金之躯,这玉龙山上地势险要,不可前去。”
见被阻拦觅香只得嘟着嘴忍住发气,她也自然是知道自己去了只会拖累二人,“那我同父皇一起等着你们二位的满载而归咯。”
杨子靖露出皓齿,眼眸在五公主身上移落不开。
箔歌想起了第一次杨子靖见到五公主的情形,紧张的打翻茶杯害自己和幕远宁传出丑闻,如今又是一脸溺笑。
见半天不动箔歌用手肘碰了碰他,“子靖皇子,我们还走不走啊,走不走这兔毛都见不到一根了。”
“哦哦,走吧。”
箔歌微微一笑,看来真是情不知所起,而傻乎乎两人也是一无所知啊。
出了别苑,箔歌才回头望见“思靖园”三字,原来它有这么一个雅致的名字,靖字是箔歌母妃的名字,她很爱这个字,忽然看这皇家别苑也顺眼了些。
“驾~”
二人驱马直入后山,这玉龙山上植被茂密,经过漫长冬季的忍耐有些枯木吐出了嫩芽,箔歌的心随着这嫩绿一起舒展开来。
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气,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气,她告诉自己,今日就当犯人的‘放风’之日吧。。
“曲箔,给你。”倏尔杨子靖将备用的弓箭丢给了箔歌。
箔歌一把接住,看来还是只得乖乖做回二皇子曲箔。
“子靖。”箔歌低声唤着他,机警的看着周围。
杨子靖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水鹿正在溪边低头饮水,杨子靖立刻从身后将长箭搭弓右手开弦,眯眼瞄准,一触即发。
“慢着。”一声惊叫。
杨子靖身下的马儿有些受惊,马蹄忽然轻踏两下,弦上的箭带着寒光似冰刃射出。来及关心是否射中猎物,他看着箔歌问道:”怎么了?”
箔歌一言不发盯着猎物,羽箭“噔”的一声没进树干里,溪边的水鹿迅速的逃开,忽然从溪边的灌木丛里跑出来了一只小鹿仔,箔歌心中松了一口气。
杨子靖这才反应过来,额角冒了冷汗,刚刚他差点就成了这只小鹿的“弑母凶手” 。
“曲箔,辛亏你眼尖。”
两人相视再无多言,如若今日他们真猎杀了这头母鹿,那小鹿从此在林中便是孤苦无依,一如在玉衡国无依无靠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