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靖园内,举行着盛大冬猎宴,世子公子们个个满载而归,好不热闹。
玉衡帝和皇后端坐正中,笑眼看着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儿臣今日猎得野猪五头,麋鹿两只,送给父皇母后。”幕远荀首当其冲站了出来,拱手低头立在殿中,脊梁笔挺显得十足自信。
因为他打听得知,今日参见冬猎之人皆没有自己的猎物多。
“太子真是英勇,这野猪生性凶猛竟然可猎得数头,,这份孝心本宫收下了。”荼玉笑不见眼的看着幕远荀说道。
玉衡帝挥手一道:“太子幸苦了。”
幕远荀原以为此番‘战绩’定能叫父皇对自己夸赞几句,可站了很久都再无声音传来。
“宁王今年可有收获?”没有再看太子,玉衡帝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幕远宁身上。
幕远宁今日回来后便听从马厩回来的忆风说道箔歌没有在马厩内,她能去哪?派了忆风前去寻找,可现在都没有来向他禀明情况,他有些担忧。
“殿下,陛下唤您。”一旁的公公见他出神小声的提醒着他。
这才回过了神上前回道:“儿臣并未猎的任何猎物。”
“又是如此,不过这倒是让朕有些期待你何时会得只猎物献给朕来 。”玉衡帝也不惊不怒,因为每年冬猎宁王都是‘一无所获’。
当他第一次问起时,还是孩童时的幕远宁回答的是十分让人意外,说是动物们经历漫长的苦寒只还未感受春日生机便被扼杀在睡梦和寒冬之中, 在它们最难挨最脆弱的时间对其猎杀,‘恃强凌弱’太过残忍,如若将冬猎改成秋猎,在它门最健强时与之‘较量’方才可拔箭。
这想法倒是让玉衡帝又喜又气,敬畏苍生却还心中有谋,玉衡的未来总算是有人可以替他守护。
可至今玉衡帝还是未将冬猎取消或者替换,因为他想看到何时宁王会再次给他惊喜,他有些期待。
其实今年幕远宁是想猎些东西送给某人的,可没想到···还是作罢。
荼玉的眼中尽是得意,他和幕远荀自然是不知幕远宁的那番冬猎之道,也不知玉衡帝心中的所想,但在场的风头的确尽在幕远荀身上。
高相那没有情绪的眼眸中也渐渐生出了赞许,看来这太子这个赌注自己并未下错。
一旁的柳姚秋不时看向高相,有些不悦。今日自己无意前去冬猎,可父亲却前来敲门,说是太子殿下相邀,自己必须陪着前去。
柳姚秋虽平时受尽宠爱,可此时父亲表情严肃,又是太子所邀,她有些不情愿,可父亲站在门口并未离去,他便知道自己再是拒绝不得。
到了山上,幕远荀却一心只顾自己猎杀,将自己交给下人一旁看茶等候,足足一天她闷闷而归。
幕远荀过后,其余众人纷纷上前汇报着今日所猎数量,依旧热闹,只有一人内心焦虑,不时向门外望去。
众人汇报完毕,觅香还是没能等到杨子靖的身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有些不安,可不敢言明父皇母后,因为没有一起回来的还有曲箔。
等不到宴会结束,觅香悄悄离开席位向马厩跑去。
马匹皆已回来,可杨子靖和曲箔却依旧没有身影,她压制住自己的不安,得找人帮忙。
刚从马厩出来便撞上忆风,“哎哟。”看清来人觅香顾不得额角的疼痛慌张说道:“忆将军,我正要去寻你和三哥,杨子靖还没有回来,还有···还有曲箔,今日我和杨子靖发现了他,他两一同入了玉龙山···天色已暗···我怕。”
没等她喘气说完忆风便疾跑离开,这也已经是他将整个思靖园搜索的第二遍了,都没有找到箔歌的身影,想着再回来看看,没想到却听到了这震惊的消息。
幕远宁也低调的离开了宴席,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前来马厩看看情况,却碰上了脸色异常难看的忆风,随即猜测是有事发生了,可当他听完忆风低声的禀报后瞳孔一震。
“备马上山。”
简洁有力的四个字从幕远宁口中说出,转而便消失在了忆风面前,前往箔歌的所住的屋中。
“三哥,杨子靖和曲箔他俩定是还在山上,这么晚了你说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坐在曲箔屋里看见了幕远宁的觅香一瞬崩溃,声音颤抖。
“觅香,你先别慌,你现在回去宴席,瞒住父皇皇后和所有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曲箔在冬猎队伍之中,此时她应在静雅阁,你明白吗?”
觅香虽不明原因,可此时三哥让她做的她便只能照做。
交代之际,屋外传来了阵阵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