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宁王怎么会突然风寒的如此严重,竟舍了半条命一般。”香儿待走远后不解的问道。
柳姚秋脸色一沉,“你休要再胡说。”
香儿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生怕再惹得小姐不悦,两人又一路上说了些今日宁王院中的闲事,殊不知圆柱背后探出的黑色面具,在黑夜的衬托下仿佛来自地狱的离魂一般骇人。
···
“你可有听清楚?”
幕远荀双手背后踱步在房中,他原本只是派无心跟着柳姚秋打探看能否打探出关于高相的一些秘密,可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个无用的消息。
他自然是知道幕远宁受了风寒向父皇告假休养,辛得他这风寒,倒是让很多原本不属于自己范畴的事情落到了他这个太子的头上。可听无心这说来,那幕远宁不至于被区区风寒弄得卧床不起,这倒是有趣。
“你去宁王院子盯着,看这宁王到底得的什么病,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阴挚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忆风寸步不离的守在屋外,得知幕远宁中毒后他的眉头便未舒展过,心情沉闷。
幕远济为了让幕远宁好好休息将众人都遣去,他坐在自己屋中的小方桌前有些发神,他没想到三哥竟然如此豁出命去救她,他的心中有些苦闷。
原本认为是三哥与她早一步结交,就算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也是出于朋友的维护,可在刚刚他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情愫,只得短短一瞬却也叫他看了明白。
纵使千般隐藏但眼里的深情总会在不经意间将人出卖个干净,他喜欢她,不止朋友的喜欢,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终于看到他三哥这铁树开了花,可心里至嘴里却涌上了苦涩。
心绪烦乱的不止他一人,马厩旁的小屋中曲箔歌亦是转转反侧,幕远宁病着的那张脸一直在她脑中挥散不去,他无力的自责着,只希望他尽快恢复。
月色揉进了云的怀中,院落屋顶上来人一身玄衣注视幕远宁的屋子,眸色清冷未被察觉。
倏尔清风拂起,来人借着阵风脚步轻盈落下了的地,却不慎踩上了枯枝,声音微小,可院中的忆风有些察觉,朝着异响方向奔去,墙后空无一人,可地上的痕迹却在告诉他此处有人来过。
他警觉了起来,此时殿下中毒定不可让任何人知晓,虽未掌权但朝中的局势他尚且明白,朝中多的是人对殿下玉符虎视眈眈的人,这玉符既是陛下赐予他护守玉衡的‘盾牌’可也有可能成为他人的“利剑”。
当初他拒绝太子便是知道这天子之路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可陛下好像并未打算放他安生,玉符便是陛下给宁王的一道枷锁验,护的好便是玉衡的‘守护神’护的不好便是殿下的‘夺命符’。
可无论怎么样殿下现在好歹是深受玉衡帝喜爱和信任的,比起有名无实权的太子倒是好了太多。倒是这济王殿下还算活的随心随性一些,也正是如此殿下才会缕缕放纵济王的胡闹,希望护住济王的那份真性情。
那是深宫皇院内幕远宁最渴望的安然自在。
···
江夜
曲宇霖顾不得传唤便步伐轻急奔向了大殿之内,帷幔后江夜国君案前手握文书,看着他一脸急迫的模样不禁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父君,箔歌来信了。”曲宇霖虽然无比激动但依然拱手行礼道。
这一语惊落了国君手里的文书,自从箔歌到了尚京宏悦寺内与他们来信报了平安外便再无来信,他和曲宇霖一度误以为这玉衡的学习诏书是个圈套。
可左等右等也未从玉衡传来不好的消息,这便让他们看不清这玉衡帝的意图来,或许是他们多虑,日夜盼望着盼来了书信。
“赶快打开看看,看她所说何事。”国君神色有些紧张。
曲宇霖连忙拆开了信封,信纸摊开见字如见箔歌一般,眼中泛着光亮,未等他看完江夜国君便起身过来将信纸拿了过去,“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
渐而江夜国君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开,幸好信中所讲并无急事不过是这些日子在玉衡的一些琐事,更多的是对江夜的思念。
曲宇霖从父皇手中接过又继续快速看完,倏尔他的眉梢也生起了愁,她说她很想家,她为自己牺牲了自由甚至未来,只为成全自己保护江夜,可他这个兄长却又能为她做些什么,无力感再一次从曲宇霖的心底涌起。
江夜国君的情绪已经恢复,除了眼眸中那深深的挂念难以平静,无力的何曾只有曲宇霖一人,从箔歌走后他无不一天在后悔着,如果可以重来,即使违背了玉衡帝的诏书他也不应该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那玉衡 。
可惜世上没有如何和重来,他只得在那自责和懊悔中日夜祈盼,盼她平安回到江夜那一日。
这江夜他要守住,这一双儿女的命他也得守住,江夜只是臣服但绝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