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犯愁,公主人被圈在了玉衡,如今这心也留在了玉衡,可转念看着箔歌脸上的笑才释然,管它什么前路未知,未来不明,公主的笑便是芍药想要替她守护的东西。
“你知道了?”
芍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道:“这宁王对你的心意怕是整个济宁宫上下无人不知了吧,还好这宁王这‘断袖之好”为被玉衡帝知晓,不然定是有‘冤’诉不得。”
箔歌心中也觉得十分无奈 ,看来她给这幕远宁泼的‘脏水’还真不少。
前一秒嬉笑的芍药后一秒便又唉声叹气了起来:“不出意外咱们以后总是要回江夜的,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回去之后你与宁王是再难相见的了。”
“说不定也许永远回不去···”箔歌淡淡的说着。未来这一刻在她眼前模糊了起来,可此后有幕远宁陪着她,便什么都不再怕了。
芍药不懂国家之间的政权相争,她只知道他们一定会平安的回到江夜的,她会好好保护她的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
“怎么院子里没人?。”
听见人来,他们收起了话。
“你醒着啊,把这鸡汤喝了,对你的伤有好处。”幕远济出现在了门口,还没等箔歌开口他便已经进来了,芍药只得无可奈何的退下。
“济王殿下,我已经很饱了,这个我喝不下了。”看着幕远济送过来的鸡汤她已实在无福消受。
不容她拒绝幕远济已经舀起一勺送在了她的嘴边,箔歌的手不敢抬动怕扯痛伤口,此时是张嘴也为难不张嘴也为难,见他没有放弃之意她只得微 微张嘴勉强的喝下一口。
勉强着喝了几口之后,箔歌沉色,“济王,如果你今日又要拿我受伤的事打趣我的话,我可要让芍药送客了。”
“没想到你这箔歌公主脾气还挺大,不如以前的曲小皇子可爱。”脸色的神情让箔歌不知他是喜是怒来,为何总觉得自己受伤后幕远济也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变得沉默冷寒的许多。
“曲箔。”是觅香焦急不安的声音。
觅香这几日和她母妃在宫外的皇寺礼佛,回来后便听说了他三哥在济宁宫中差点遇刺的消息,心急如焚,又得知曲箔为救他三哥挡下刺客一剑,她心中一怵,这便匆匆赶了回来。
“曲箔,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三哥武艺冠绝,怎会让你受如此重伤。”说着便流下两行清泪抽泣起来。
幕远济轻拍了拍觅香的头,“五妹,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叫别人瞧见怕是要人误会了,误会你三哥和这曲二皇子之间深情似海了。”
觅香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箔歌又继续道:“你不要听四哥胡言乱语。”
箔歌一时尴尬,面对一无所知的单纯的觅香她只得点头笑着应下。
幕远济见箔歌模样便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看来还真是深情似海了。
觅香用手帕佛去了眼角的湿润问箔歌道:“杨子靖可有来看你?”
“来,每天都来,这几日你不在,他无聊的很。”
“曲箔···”
箔歌对着门口努嘴向觅香道:“这不来了。”
杨子靖着实没想到这屋子里会这般热闹。自己平时和曲箔没有太多拘礼所以进门前就开始喊着他,见到济王和觅香都在瞬间尴尬行礼道:“见过济王,见过五公主。”
“杨子靖,你喊什么喊,曲箔现在需要静养,你每日大呼小叫的叫他怎么养伤。”
杨子靖有些无可奈何,只得任她数落着自己,几日没被她数落竟还有些不适。
“谢谢大家的关心,济王医术精湛,相信再过不了几日便可行动自如了。”对于幕远济的医术她倒是没得质疑。
“嗯,赶快好起来,过几日上元佳节,我带你出宫去。”觅香扬起下颚向箔歌兴奋的说道。
一阵关心过后,觅香和杨子靖先后离去了,幕远济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冷着个脸,“且好生将息着,将来要是落下病根可别辱了本王的医术。”
“是,谨记幕大夫医嘱。”
“对了,你要怎么谢我。”
果然是幕远济,有恩必索。
“额,伤好之后定当为济王殿下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说的的无比真挚无比,感人肺腑,可不见他的脸上有笑。
倏尔幕远济一声叱笑,“当年做马本王倒是不需要了,不过这救命之恩按照民间的流传来说···应当以身相许才对。”
箔歌原本以为他又在打趣说笑,可幕远济眼中并无半分玩笑,箔歌被她的认真一时吓到:“这世间相对济王以身相许的女子众多,怕是···”
“哼,无趣,开个玩笑罢了,若真要感谢本王,答应本王一个要求总不过分吧。”脸上继而恢复以往常样。
箔歌松了口气,狐疑的看着他淡淡的反问道:“什么要求?”
“暂未想到先欠着,放心吧,你这模样还入不得本王的眼。”语落便佛袖而去。
这幕远济的反复无常按理早已习惯,可闻言箔歌还是气结
“公主,这济王瞧着怎么一副伤心落寞的模样?”
伤心?落寞?
箔歌笑道:“你许是看错了”
芍药只得点点头,兴许是自己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