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远宁突然再次跪下正声回到:“儿臣惶恐,太子殿下德行配位,儿臣不敢逾越,甘愿辅佐其左右。”
玉衡帝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为何这玉符至今还在你手里?这皇位,这天下···你还看不清吗?”
不是幕远宁看不清,是这江山皇权他本无意被其束缚,只要天下安定无战事便好,他想要要的的闲时淡然一生幕远济帮自己过活就行。
“儿臣今日前来还是想求父皇收回与柳姚秋的指婚。”幕远宁话语一转,重提了今日的来意。
“这婚朕不会收回成命。”玉衡帝单手佛袖覆上了额头,淡说道。
殿外,幕远荀早早的已来求见玉衡帝,可李公公告知宁王在殿内单独召见,他便在外候着,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殿内,彷佛要将其看出一个洞来。
半天不见幕远宁出来他失去了耐心,“李公公,既然父皇和三弟还在议事,那我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
李公公颔首拱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殿内幕远宁依旧还在抵抗。
“父皇,既然你不愿收回成命,那儿臣就只能抗旨不从了。”幕远宁的眼神坚毅不可摧动。
看着神情有些伤痛的幕远宁,玉衡帝心中有些不忍,可这落棋不悔,现也只能委屈他了。 “宁儿,对于那柳姚秋,你给的不过是一个宁王妃的头衔,至于你真心喜欢谁父皇是不会干预谁的。”
幕远宁本不愿说的,可看着父皇无心收回成命只得心一沉,道“可儿臣现在已有了喜爱之人啊,父皇非要逼迫儿臣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吗?”
有了喜爱的人?这让玉衡帝有些诧异,一向未见他与哪家女子走的相近,怎突然就有了喜爱之人,“哦?是哪家的女儿?”
“还愿父皇收回成命。”幕远宁依旧坚定冷毅。
“柳姚秋必须是正妃头衔,不然高相那边朕说不过去,至于你喜爱的女子父皇绝不会为难你,你可以纳她为侧妃。”
这是他作为帝王最后的退让。
江夜的公主怎会甘愿成为他幕远宁的侧妃,他也绝不同意,想到此处心中更痛了一些。
“好了,此事以后绝不再议。”玉衡帝脸色寒沉,又恢复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
幕远宁垂着头,不在有任何回应。
“你和柳小姐以后多走动走动,柳小姐贤良淑德,会是个很好的王妃。”说完玉衡帝挥了挥袍衣示意他退下,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了,朕有一事要交予你去办。”
“是。”幕远宁没了往日的生气,力不从心的应道。
只见玉衡帝从帷幔后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龛盒,“这块玉佩朕交予你,你去替朕找到另外一块在何人手中,记住,此事仅需你一人知道即可。”
接过这块晶莹通透的玉佩,这玉看着样式应当是一对,为何现在只有半块?他不想也无心问什么原由,连看都未细看一眼便放入了怀中。
“刺客一事,尽力再查,若无线索,朕自会给曲二皇子一个交代,你且先退下吧。”玉衡帝挥手进身到幔帐内,看着手上的龛盒神情忧愁。
身后的帝王寝宫渐行远了,幕远宁这才又掏出了父皇交予的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看不出有何不同,但再瞧那玉佩幕远宁觉得有些眼熟,相似在哪见过却记不起来。
“殿下可是未劝动陛下收回旨意?”身后传来忆风低沉的声音,他不放心,怕他激怒陛下特意在殿外等他。
忆风他看到了他手中的饰物,道:“这是女子样式的玉佩。”
“这玉本是一对,父皇让我找到另一块在何人手中,你去查吧,此事不可声张。”现在这道圣旨如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上,找什么玉佩这种事他无心过问。
“是,殿下。”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济宁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沉,幕远宁没有直接回到轩宁殿,而是特意绕到了静雅阁外,“他最近都睡得这般早吗?”
忆风没有回答。
凉风吹过,幕远宁的心比这凉风还要冷上一截来,她终究是连见都不想见他了吗?
“走吧。”幕远宁落寞的叹气道。
“走了吗?”
“走了,公主,你这是何必呢?”静雅阁内刚刚熄了灯关了窗的芍药带着些哭腔。
忆风走在后面不禁回望了一眼静雅阁,无奈的吐出一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