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的幸福又是谁?是静雅阁的那位江夜公主曲箔歌吗?殿下不要忘了,若是陛下知晓她假冒江夜二皇子,欺瞒玉衡上下,这罪够她死十次吗?”
愤怒使柳姚秋顾不得什么风范之姿。
果然,幕远宁没有猜错,柳姚秋是知道的,“为你为何没有揭发?”
“既然得不到殿下的心,能够抓住殿下的软肋也好,至少殿下能多看姚秋两眼。”
倏尔,柳姚秋眼中的柔光不见,似一片死寂的寒潭一般望着幕远宁。
“今日我想请求柳小姐,向父皇说明取消你我二人的指婚。”
幕远宁直名来意,既然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向父皇告密静雅阁,那么短时间内就让她抓着自己的软肋吧。
这赐婚再也不能拖延下去。
“姚秋早与殿下说过,宁王心中喜欢谁都没关系,但这宁王妃是陛下所赐,你我二人天定的此般缘分。”柳姚秋极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淡然说道。
什么抓住幕远宁的软肋,她没有与他作对的意思。
不向玉衡帝告发是因为她不想让幕远宁厌恶自己,既然他替她保守秘密,那么自己也替江夜公主保守秘密,至少幕远宁会认为自己是他的人,自己无意于他对立。
再说回来,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身在玉衡,那么多人盯着这位‘曲二皇子’她又能瞒到何时?
那时殿下喜欢的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位死尸都不得而知了。
她只需要做好他的宁王妃便好。
“柳小姐这是何必,你我朋友一场,我实在不想让柳小姐成为玉衡的笑话。”
“你是何意?”
“就算违抗圣命,我也是不会娶你的。”
“幕远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姚秋终究是忍无可忍,愤然看着他,但却在幕远宁眼中看不见丝毫波澜,怎么还能让他此般羞辱自己。
但很快她便收敛起了怒意,冷笑道:“哼,什么温润如玉的宁王殿下,杀人诛心,不过须臾之间。“
“柳小姐若让父皇取消赐婚,你我还是朋友,至于静雅阁的那位,还请柳小姐继续守口如瓶。”
柳姚秋望着楼下的人声鼎沸眼中忽然有了温润,“幕远宁,你凭什么,凭什么这般维护她,你能护的了她一时,你能护她一世吗?”
“你又怎只我护不了她一世?”
幕远宁眼眸中忽然多了几分坚毅,既然有了软肋那就拼尽全力守护,其他就交给上天吧。
“看来殿下是还不知情吧。”
幕远宁不解的望着柳姚秋。
看着幕远宁一无所知的模样柳姚秋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脸上有了些得意,“今日听父亲说道,,陛下已经下旨让二位皇子下月返回各国。”
柳姚秋注意着幕远宁脸上的神情,眼中果然升起了一丝期冀。
等不得幕远宁开口询问自己便更加得意说道:“可惜了,江夜二皇子深得陛下喜爱,特意留他在玉衡再多待些时日。”
果然,柳姚秋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惊愕,一晚上淡然的幕远宁也有了片刻的慌张,她不知道玉衡帝为何会留下江夜二皇子,但直觉告诉她恐怕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恐怕静雅阁的那位也得知了,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呢,话说殿下这般痴心,江夜公主未必承您的情。”
这话柳姚秋说的有些酸来,不过此话不假,幕远宁对其情根深种可静雅阁那位未必如此。
“不劳柳小姐费心。”幕远宁脸色冷凝。
“上元节那夜我没记错的话济王殿下也在吧,还真是欺上瞒下,若被陛下知晓你和济王又如何自辩?”
虽然刚刚一番冷言冷语,但柳姚秋始终是打心底里还是担心着幕远宁的。
“我济宁宫的事也不劳柳小姐费心了。”
“不过我看济王殿下倒是也很关心那位江夜公主,两人似乎关系并不像之前那般恶劣,看来喜欢江夜公主的人不止殿下一位了。”
柳姚秋虽不知幕远济对这江夜公主是何心意,可一向风流不羁的济王能在上元节陪着游玩,这其中的意味她也能猜出个七八来的。
柳姚秋怔怔的下了玉楼,街上的热闹依旧可似乎都与她无关。
倏尔她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望对面的皇城,如果可以重来她倒是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这些年也不会如此痴付,到头来在幕远宁心里终落得个心机城府颇深的女人印象来,这老天爷可真是在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