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堂中,乔黑堂主坐在上首,四周站了数位真人,还有几个陶府的丫鬟下人,这些丫鬟下人那里见过这么多的修仙者汇聚一堂,大多数都在瑟瑟发抖。
惩戒堂外还站着数十个修士,将不算太大的惩戒堂围得满满当当。
张狂自从在一人独得上百件法宝之后,也算是站在了风头里,前不久方荡离开了黄蛟门,不少人都不知道方荡干什么去了,没想到方荡才一回来,就搞了一件大事情。
所以不少人都是跑来看热闹的。
乔黑堂主这个惩戒堂其实很少开张,当然,惩戒堂还是要比罗秀堂主的测道堂要忙碌一些,但也有限。
毕竟修仙者很清楚规矩,很少犯错,至少表面上叫你找不出什么错误来,至于一般的小错乔黑堂主也懒得动问,而方荡今天犯的错就实在是太大了些。
破门而出,闯入宅院,逼死人命,这在黄蛟门的千年历史之中都不多见。可以说,方荡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情。
乔黑堂主拍响手中的惊堂木,“张狂你可认罪!”
方荡望向乔黑真人淡淡的道:“不认罪。”
乔黑堂主眉头一皱,冷声问道:“我来问你,破开陶家大门的是不是你?”
方荡点头:“是我!”
“一路粉碎房屋洞穿墙壁直入陶家祠堂的是不你?”
方荡再次点头道:“是我。”
“和陶家女主对话,然后离开的是不是你?”
“是我!”
“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不是你逼死了陶家家主?”乔黑真人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黑,他当初很是维护张狂,因为看张狂可怜,总是被人欺负,但却绝对不是为了叫张狂今日如此猖狂的。
方荡目光望向乔黑堂主,其实以方荡的性格,就算一口承认下来也没什么,今时今日他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被黄蛟门驱逐,甚至不在乎与整个黄蛟门为敌,方荡已经有这个底气了,但看在这个乔黑堂主一向还算公允的面子上,所以方荡才打算辩白几句。
“乔堂主,我问你一个问题,从古至今,如何能将一个人逼死?”方荡随后将目光望向在场的所有的修士,似乎在问每一个人这个问题。
一众修士们心中琢磨,乔黑堂主已经道:“将人逼死,无外乎就是掌握了对方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以亲人朋友相挟。”
方荡点了点头,道:“那么我想请问一下,我能掌握陶老夫人什么秘密把柄?陶老夫人现在已经孑然一身,岁数已经是入土大半截,今天不死,明天也很有可能会死掉。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我又是以谁的性命才能要挟她悬梁自尽?”
乔黑堂主微微皱眉,四周的修士们也齐齐眨了眨眼,在心中寻找自己的答案。
要知道陶家和张家的恩怨众人都是很清楚的,按理说,方荡越是威胁陶老夫人,陶老夫人越是应该活下来才对,被方荡这样一问,众人都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蹊跷之处。
九材真人眼见情况不对,连忙叫道:“说不定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以神念控制了陶老夫人,造成陶老夫人自杀的假象,从而撇清关系!”
不待方荡说话,乔黑堂主已经道:“若有这个本事,张狂偷偷潜入陶家就是,何必大张旗鼓?”
众修士纷纷点头。
九材真人连忙又道:“那就是张狂羞辱了陶老夫人,使得陶老夫人一时羞愤,从而自杀,张狂,你这个畜牲到底对陶老夫人做了什么事情?”
方荡险些被九材真人气笑了,这家伙修为不怎么样,泼脏水的本事倒是相当强。
方荡笑道:“我的名字在这堂上人人叫得,唯独你叫不得,你该叫我什么难道不知道么?”
众人都知道张狂将九材真人一条腿斩掉,九材真人叫了方荡爷爷的事情,此时闻言,都是一笑。
九材真人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方荡,心中估计在用十大酷刑折磨方荡。
九材真人忽然双眸一亮,叫道:“你这段时间离开黄蛟门干什么去了?你一定是这段时间内做了什么和陶家有关的事情,不然你怎么会一回来就跑去陶家捣乱逼死陶老夫人?”
众人再次望向方荡。
即便是乔黑真人也望向方荡,“张狂,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方荡想了想,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件法宝来,紧跟着又取出一件,然后又是一件,一件一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