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和二王子四王子之间的仇恨,已经再也无法弥补了。
靖公主府大门紧闭,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连菜都不买了,马桶都不倒了,整座公主府在外面看去,就像是一座死宅,波澜不起,寂静无声。
二王子还有四王子就算脑子再昏,也知道,不能直接打进公主府去杀人。
洪正王虽然懒得管他们兄弟姊妹之间的龌龊,甚至有些时候很愿意看到他们兄弟姐妹之间互相仇视,以此当成乐趣,但真要是太出格了,脾气古怪如同禽兽般的洪正王一旦暴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公主府中的人们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所有的人,看方荡的眼神都变了,原本方荡打碎了淬血境界的夺命双脚的蛋蛋,他们还以为方荡走了狗屎运,但是现在,方荡甚至连铸骨境界并其是从边军回来的断将给杀了,这已经不是运气能够解释得了的了。
但他们看到方荡呆呆的面容后,还是无法将方荡和杀死铸骨境界的存在的家伙重叠在一起,要知道铸骨境界的存在在他们眼中实在是太高大了,就如同平民遇到了大官一样。
靖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可罗雀,所有的人都绕着走。
这一日,一直寂静无声的靖公主府的大门被敲得咚咚作响,一众侍卫下人们全都皱眉。
一个个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大门,要知道靖公主府在整个火毒城中是最避讳的存在,尤其是现在,门外二王子和四王子的人摆明了不杀蔫坏誓不罢休,这个时候谁来敲门?
要是二王子还有四王子的人,又说不过去。
“开门,快快开门,到底还有没有活人呐?”
听到外面公鸭嗓子喊的话语,郑守连忙叫人打开大门,同时派人去叫靖公主。
在火毒城中,有着公鸭嗓子的就只有一种人,洪王府的十常侍。
这些人别看是奴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走在街上连轿子都不配坐,更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下人伺候,但却有着不小的能量,即便是王子王孙也不敢得罪他们,要知道天天和洪正王在一起,拉屎撒尿都在旁边伺候的就是他们。
更何况火毒城人人都知道,这十常侍是洪正王的脑子,火毒城中,除了洪正王外,最不能得罪的,不是诸多王子,甚至也不是洪正王的禽、兽、不、如,四个干儿子,而是他们十个太监。
大门洞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太监站在外面,手中捏着一个白色的锦帕,捂在口鼻上,一脸傲气和不耐烦。
原本接来送往都是早管事的事情,但现在早管事还在养伤,郑守连忙迎上去。
“水公公,您怎么来了,有事直接叫人知会一声就好了。”
那太监撇了撇嘴,郑守确实不如早管事会说话,水公公要是有下人能够差遣,还会亲自跑来?他们这些人是不允许拥有下人的。
郑守一句话,就冒犯了这位大太监,水公公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抱拳一旁,一张笑脸的郑守,用手帕捂着口鼻,倨傲的站在门外,一边弹着衣服,一边等着靖公主。
靖公主走出来的时候,那太监依旧是眼角垂地,冷哼着道:“明天要押送一批宝货进京,你们王府出一个人头,咱家喜欢新人,叫那个蔫坏走一趟吧。”
说完水公公扭头就走,竟然根本不等靖公主回话。他说得似乎就是圣旨,谁都不能违逆。
关上大门,整个王府之中愁云惨淡,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二王子、四王子做的手脚,方荡缩在公主府中不出去,谁都拿方荡没办法,所以现在他们调虎离山。
只要方荡一只脚走出公主府,这条命,就算是被二王子,四王子捏在手心儿里了。
郑守在方荡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手中的两颗核桃如他一样转来转去,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鸽子则垂头丧气的蹲在门槛上,双手捂着脸。
豹子心不在焉的揭着手背上的厚皮,露出鲜红的血肉来他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憨牛则呼呼的喘着气。
王胡子拧着自己的胡子。
娘娘腔则抬头看天,不知道神游何处。
他们都喜欢方荡,因为方荡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质朴,一种完全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干净清澈。
他们都不希望方荡涉险,但他们都是小人物,别说方荡,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根本帮不上方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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