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快马尽皆不凡,踏出一路烟尘,从极远处驾马奔向一座城池。
眼瞅着那座辉煌古城出现在三人眼前,三人勒住马头,三匹健马鼻端喷出股股凝白长雾,在这寒冬时节汗流浃背,浑身烟气缭绕,犹如天上下凡的神马一般。
“娘,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好。”三匹马最左边遮掩着面目一个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清丽面孔,开口说道。
为首的女子也拉下面罩,露出一张虽然看上去有不少岁月痕迹,但却风韵十足的面容来,并且张面容有着一种经历了无数磨难后才有的坚毅从容,这样的女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倾国倾城的风流人物。
女子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行走江湖就要不拘小节,不然的话,吃亏的只是自己。”
右边的女子拉下面罩来,用力的喘了口起,然后皱眉道:“可是,娘,你用麻药放倒了那三个行商武人,抢了他们的这三匹快马,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女子冷笑一声,摇头道:“有什么不厚道的?你们没看到他们看你们的眼神充满恶念么?要是从前,我就挖了他们的一对招子,现在才取了他们的三匹马,他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我母蛇蝎的名号,难道是白来的?”
“娘教你们一个道理,你们要是打算在一地常住,那么自然要与人为善,宁可吃些小亏,图个清净。但若是行走江湖,那么还需怎么快意怎么来!”
旁边的两个女子正是丁酸儿和丁苦儿两姐妹,显然,两女生性厚道,对于母蛇蝎这番言论并不是太认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前途漫漫有的是机会言传身教。
母蛇蝎也不想一口吃个胖子,所以没有更多的说教,翻身下马,一拍马屁,那浑身汗气滚滚苦不堪言的健马如蒙大赦,当即跑开了。
丁苦儿、丁酸儿两个也下了马,丁酸儿、丁苦儿两个各自从兜中拿出豆饼,给两匹马送到嘴边,等两匹马狼吞虎咽的吃了半饱,取了饮水给两匹马喝了,这才拍了拍马臀,两马在两女肩头蹭了蹭缓缓跑开。
远处被母蛇蝎打走的那匹马似乎嗅到了豆饼的香味,远远看着,不敢过来,丁酸儿抿嘴一笑,跑过去,将剩余的豆饼全都丢在马匹身前,拍了拍马脖,将水倒入凹石上,这才欢快的跑了回来。
母蛇蝎看着两女,眼中神情温柔,但随即板着一张脸道:“妇人之仁,小女子的矫情!”
两女吐出舌头一笑,她们从小听惯了母蛇蝎的谩骂知道母蛇蝎面恶心善,对她们实在是两个好到骨子里。
母蛇蝎见两女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也不恼,扭头朝着那座夏国都城走去。
两女一边一个跑到母蛇蝎身前,丁酸儿问道:“娘,火毒城的那些看守公主府的家伙们说恩公来到了望京,但望京这么大,咱们到哪里去找啊?”
母蛇蝎远远眺望望京城内连绵的建筑,一时间也略有一些犯难,开口道:“既然是一位公主又是要嫁给三皇子,总有落脚的地方,打听一下,应该不难找到。”
……
大皇子身后也有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来,大皇子感觉事情不对头,连忙走上前去,那侍从低声在大皇子耳边耳语几句,大皇子面色骤变,阴晴不定。
大皇子不由得朝着三皇子望去,这才看到,三皇子也在看着他。
“大哥,咱们都在等着一个消息,现在,那个消息似乎不远了,老家伙此次续命失败,神智不清,命不久矣!”三皇子传音过来。
大皇子开口道:“三弟,我最后再邀请你一次,咱们兄弟其心其利断金,你的本事,我没有,我的本事你也没有,咱们两个联合在一起,不愁不能振强夏国,我为皇帝你为相,咱们两兄弟一起永垂青史,如何?”
三皇子哈哈大笑:“青史我自然是要永垂的,但可惜,我不打算带上你,虽然我不大愿意说得这么直白,但现在必须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你的优柔寡断,只能拖我的后腿,我与大哥你之间,道不同,不相与谋。”
大皇子目光微微一闪,随后摇头叹息,没有再说一句话,不过大皇子的眼中杀机迸现,此时的大皇子眼中再无亲情,只有仇寇!
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犹如裂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深坑,从现在开始,这两个人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最终只有一方身死才能了局,兄弟做成这样,实在是叫人唏嘘!
大皇子还有三皇子之间的传音密语,没有人能听得到,大部分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炫龙皇帝已经病危,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炫龙皇帝一旦身亡,不管炫龙皇帝有没有留下遗诏,夏国必乱,三皇子不会叫大皇子继承皇位,大皇子也绝对不会放弃属于他的皇位。
遗诏这东西,最终只会出现在胜利者的手中。
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在没有了炫龙皇帝坐镇的望京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