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吕程已经和骗子无耻之徒画上等号,同时不少丹士还未已经死掉了的九江惋惜。
吕程就像是站在一个烟花之中,四周是绚烂的喧嚣,热闹繁华,他站在中间,冷冷的孤独着。
随后吕程忽然笑了,只是一瞬间,吕程的笑声就将四周所有的丹士们的诘难压了下去。
所有的丹士都皱眉看着吕程,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吕程究竟在笑些什么,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亦或是被这场面吓傻了?
笑?这是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了么?
在众人的疑惑声中,吕程将自己的酒碗中倒满了然后端着酒碗一步步的,在泼天价的嘲讽声质疑声中来到了有肯身前,笑呵呵的将自己的那碗酒放在了有肯面前,而他则直接将桌子上另外一只属于有肯的酒碗抓起,然后将有肯的那酒坛中的酒水倒入了碗中。
四周一片寂静,在山呼海啸般的质疑声中,吕程只用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叫四周的丹士们没了声音。
有肯忽然大笑起来,“吕程,你以为我不敢喝?你以为你用这个办法就能吓到我?你这假酒对我根本毫无用处!”有肯说着将方荡给他倒满的矾酒一干而尽。
而在有肯对面,和他近乎于是面对面般的吕程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血腥和铁锈味道的冷笑来。
吕程轻笑着将手中的那碗酒放在唇边,缓缓喝了一口。
在吕程面前,有肯的面目一下变得僵硬起来,继而整个人都开始抽搐,那张充满自信的面容此时扭曲得变形皎然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吕程喝得很慢,一口口的慢慢喝,就站在有肯的对面,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远,就这样以有肯的痛苦扭曲佐酒,档吕程将碗中酒和光的时候,有肯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数十个丹士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好似变成了满屋的灰尘,所有的丹士,包括吕程身后的化土门的丹士们都凝固在那里,他们似乎在等,再等吕程也死去。
然而,将酒碗扣在有肯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的吕程明显不会死,此时的吕程一张脸潮红无比,双目猩红一片,不过吕程的表情依旧冰冷,眼神依旧纯净,这叫人知道吕程饮的矾酒确实不少了,但同时也叫人无法预估吕程究竟还能喝多少矾酒。
所有的丹士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吕程,这实在是太叫人吃惊了。
随后他们听到吕程口中说出了一句叫他们更加吃惊,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的话语来。
“无聊啊,一碗碗一个个的喝实在无趣,你们四个可有胆同时与我拼酒?我喝一碗那你们就派一个人喝一碗,知道你们死光,或者我死为止,如何?”
这家伙竟然觉得喝死了两个风云斋的丹士还不过瘾,竟然要一口气战翻对方四名丹士,并且,修为最低的也玄丹丹士,另外几名都是了蓝丹、绿丹乃至于紫丹丹士。
喝多了?耍酒疯了?
还是真疯了?
一定是真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
这个化土门的家伙一定是疯了!
风云斋的丹士原本在有肯倒下后,就下定决心,不再和吕程斗酒,因为现在任谁都看出来了,这个吕程身上一定有古怪,不然一个区区的金丹丹士怎么可能一连喝掉十三碗矾酒还如此自在,只是脸红而已?
风云斋的另外一位玄丹丹士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吕程来挑战他,他就说不愿意占吕程的便宜,推掉这一场斗酒。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认为他胆小怕事,只能认为他足够大度。
但是现在,这个叫做吕程的家伙竟然失心疯一般的要挑战他们风云斋四个丹士。
按照玄丹丹士能喝五碗、蓝丹丹士能喝七碗、绿丹丹士能和九碗、紫丹丹士能和十一碗来计算的话,足足有三十二碗矾酒。
就算是金丹丹士来了,恐怕也未必能喝这么多,虽然上幽界没有关于金丹丹士能喝多少矾酒的说法,但按照紫丹丹士的酒量来推算的话,金丹丹士就算翻一倍也不过二十二碗而已。
“怎么?风云斋的丹士胆小若鼠不敢与我拼酒?难道不怕被天下人笑话?”这是一句诛心之言,吕程吐出来后,就将风云斋逼到了死角。
一对一的话就算吕程说风云斋胆小怕事风云斋也可以推掉吕程的挑战,但现在,对方一个要挑战他们四个,并且各个修为都比吕程高,在这种情况下,风云斋要是还不应战的话,就真的变成天下笑柄,胆小鼠辈的名字恐怕要跟上一辈子。
此时,沉寂的丹士们忽然间兴奋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在人群中叫道:“风云斋果然都是鼠辈,这种别人踩在鼻子上抽脸的时候,竟然还在犹豫考虑,这个时候不一口应承下来,简直就不是男人!”
这男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片刻之后,原本所有的对化土门起哄的丹士们纷纷改变了攻击目标,攻击起了风云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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