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衣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原本是为樱岛爱衣准备的红茶,京野佑树因为过于震惊,察觉时已经端着一次性纸杯送到自己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没办法,只好将手中的红茶放在茶几上,回头重新泡第二杯。
轻瞥了一眼京野佑树的背影,看他又回头去房间的角落里泡茶,樱岛爱衣轻笑:
“京野同学,你的风流果然还很‘温柔’呢。”
“风流而不xia流,可是我的优点哦。”
再次重新冲泡红茶的京野佑树头也不回,在内心自我赞美:
“我会说自己估算了你的生理期,才选择了为你泡上好喝的红茶吗?”
真正的温柔体现在日常的细节之中。
然后有如自己的微笑一样,如同春日和煦的晨光,悄无声息又无所遗漏的将爱撒进少女的心扉。
另一边,樱岛爱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脱丝袜的动作。
就那么一只玉腿挂着半截黑丝,另一只则好好穿着长筒袜,坐到了房间深处的床沿。
“我似乎得了心病。”
樱岛爱衣裸着半截的玉腿抬起,也踩在床沿上,然后身体伏贴在那条腿上,双手扶着膝盖,秀美的脑袋微微歪着,托在双手之上。
“一人独处的时候,内心总是会隐隐作痛,然后……”
一丝泪流顺着樱岛爱衣秀美的面容流下,沾湿双手,顺着指缝渗入,又沿着修长的小腿濡湿黑丝长筒袜:
“……然后我会无法自控的流泪,甚至是睡梦之中也是如此。”
尽管泪眼朦胧,但是樱岛爱衣这名风姿凛然的淑女,依然维持着完美的饶有趣味的淡淡微笑,眼睛中带着狡黠的目光,永远地注视着京野佑树的身影。
京野佑树回首,手中端着温热的红茶,望见这样的樱岛爱衣,心中多余的杂念消融:
看见美丽得惊心动魄的樱岛爱衣的惊讶与害羞,强行维持着绅士体面而假装风轻云淡的虚伪与扭捏。
这些混杂的情感都从京野佑树的心中消失。
一种新的朦胧的情感从内心萌发,此刻的他堪称真正完美的绅士。
京野佑树路过茶几,端起自己的茶杯,走到樱岛爱衣的身前,坐在少女对面的另一张床上。
“恩,产地斯里兰卡的美味红茶哟。”
向少女递去一杯红茶,然后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抿着红茶,品味着刚入口的苦涩。
少许的时间后,当茶叶的回甜缓缓在口中蔓延的时候,京野佑树才再次开口:
“爱衣同学,也许我的能力能够安抚镇定内心的伤痛,但是这种安抚只是假象……”
京野佑树正面回望着樱岛爱衣的朦胧泪眼,脑海里想象着睡梦中也依然在默默悲泣的少女身影,说出残酷的真相:
“我的能力对此只是一种麻醉剂罢了……心病要想真正的治愈,必须由心来解才行。”
……也就是说,必须要知道你内心的所有伤痛,所有角落的秘密都是需要和有用的。
但是,虽然只深入接触很短的时间,但是已经彼此献出初吻的京野佑树很清楚,眼前的柔美少女,樱岛爱衣也有自己强烈的主见与意志。
……她是不会把心交给我的,至少现在就是如此!
“没有关系哟,哪怕是一时的安抚,我就满足了,我所需要的也正是这种镇静剂。”
樱岛爱衣露出美丽的微笑。
“别开玩笑了,那样的话,又和成瘾剂有什么区别呢?”
京野佑树认真的皱起眉头:“樱岛同学,我是很认真的想要治愈你,不仅让你今晚不必落泪,以后的漫长人生里也不必落泪。”
……因为,我们毕竟无法永远呆在一起呀,总有一天会从这所櫻庭附中毕业,走向各自的人生,除非……
“是呢,我们无法永远的待在一起。”
樱岛爱衣坐正身姿,将抬起的那只玉腿伸向京野佑树。
京野佑树立刻明白少女的意思,也就默不作声地帮樱岛爱衣脱起那褪了一半的长筒袜。
少女柔美的话语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