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一心一意为儿子打算,甚至放弃了争宠的心思,一心扑在他身上,到头来却得了这样的下场。
“我只问你,你可还曾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御珀诺点点头,昨晚在春风苑可是他第一次干男人,不,应该说男童,自然是印象深刻。
没想到春风苑竟然还有这种勾当,他竟然才发现,那滋味竟然比女人还要爽。
想到这他脑子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一个十分娇小的男童,看不清暗夜中看不清长相却能清晰的看见他嘴角那抹勾魂的笑意,顿时心痒难耐,他怎么不记得春风苑还有这样的货色。
周姨娘见他思绪又一次飘远,忍不住提高声音怒道:“那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什么?”御珀诺一头雾水,“我去春风苑听曲也算犯错吗?”
“回来的时候你对府上的小少爷出言不逊,被他伤了身子,这些都忘了么。”
“得了吧,御凌胥根本就不在后院。”
“不是他,是李姨娘的儿子,御洛泽。”
“什么?”御珀诺是真的惊讶了,“李姨娘回来了,还有个儿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整天就想着那家的窑姐儿好玩,这些正事那个操过心……”
御珀诺见周姨娘又有说下去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你说我出言不逊是什么意思?我又没见过他,怎么会去招惹他。”
周姨娘憋了口气,不想再解释,只道:“你今天拿着拜帖去铭瑄院请罪,务必跟这位小少爷打通关系。”
听闻此言她身后的嬷嬷抬起头,似是十分疑惑。
御珀诺自然是十分不情愿,刚尝到不同的滋味,他还想着去春风苑待几天呢,“凭什么对一个庶子要这般低声下气,骂就骂了,他还能来打我不成。”
“就凭他在前殿待了一年,倍受国师大人器重!”
“什么!”御珀诺一时难以接受,有一个御凌胥就已经够他受的了,为什么随便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货色也要爬到他头上去。
明明他才是国师府的长子,是最应该倍受器重的一个!
“我不去!”御珀诺可不想上门给别人看笑话,虽然承认自己名声狼藉,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一只混迹于那些酒色圈子里,从不去正经的地方。
他也害怕别人记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酒囊饭袋。
“你再说一遍!”周姨娘昨晚上一晚没睡,派人打听洛泽的动静,花了不少银两才从伺候李姨娘的婢女嘴里套出来洛泽要在铭瑄院待两三天,这才早早的赶过来。
“我不去!”御珀诺这三个字说的倒是十分硬气。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周姨娘失望的喊道:“你难道就像这样活一辈子!”
御珀诺捂着脸,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周姨娘,怒吼道:“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说罢,猛地转身离开,连衣服都没穿完。
周姨娘瞪大眼,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咎由自取,呵~好一个咎由自取,自己命贱还能怪谁呢。
她身旁的嬷嬷觉得周姨娘可怜,轻声安慰道:“姨娘且放宽心吧,少爷年岁还小,被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迷了眼,他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周姨娘眼中含泪,似是绝望的摇了摇头,“不能了,你没看出来吗,那孩子他恨我,我含辛茹苦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到头来竟然恨着我,亏我心机算尽就为他下半辈子高枕无忧,到头来我又得到什么呢,失了芳华,变得狠辣恶毒,变得连我自个都不认得了,每每夜深独自坐在窗前,回想起出嫁前的事情仿佛像是上辈子一样。”
嬷嬷叹了声气,却无能为力,这种结果又能怪的了谁呢,怪周姨娘贪心不足还是怪国师附中滔天的权势诱惑,都是腐蚀人心的东西,将人变得扭曲丑陋却又无可奈何。
“嬷嬷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周姨娘用帕子抹掉眼中的泪水,“你一定很奇怪,既早已经知道洛泽并非国师的儿子,却又为何忍到现在都为揭穿,还要百般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