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抓着她的丈夫的袖子哭诉着,她从小没有妈妈,她总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再者,她确实想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
“我说打掉!”
“扑通”一声,宁雪生生的跪在腾项南的脚下,就如当初她求他救小姨的时候。
“给我留下他吧,我真的不会麻烦你的,孩子我自己来带,我自己养,行吗?我想做妈妈,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一会儿让羽鹤带你去医院!”
作为丈夫的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留下一句话走了。
两小时后,腾项南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南哥,宁雪找到了,她已经在一家小诊所将孩子打掉了……”
宁雪一个人睡在她家破旧的小楼里,现在已经进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小姨一直在医院,她也很久没有回来,哪哪都落上了尘土,这个家里更是冰冷凄凉。
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疼,让她如坠地狱。
这场她奇怪的婚姻,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放弃了自尊,卑微的期待着,可最后终究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挽留。
宁雪彻底悟了:这归根结底终还是一个讽刺!
不知是痛还是累,宁雪渐渐睡去。
门口,腾项南和乔羽鹤敲着门,可是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南哥,宁雪不会想不开吧?”
“撬开!”
“是。”
门被撬开后,腾项南第一次踏进了宁雪的家,很小,很旧,很潮……
屋里,宁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宁雪!”腾项南冲过去,看到宁雪满脸通红,喘着很重的粗气,她在发烧!
路上,腾项南抱着宁雪,泪花在眼眶了闪烁,心里有痛,有悔。
乔羽鹤开着车又稳又快,心里酸楚无比,更心疼不已。
此时,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从未这般紧张过。
大夫告知腾项南,宁雪在小诊所里没有流干净孩子,需要清宫,并且说了宁雪确实是子宫后位,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腾项南的心被狠狠刺痛,他甚至跌了一个踉跄。
原来她没有说谎。
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坐在沙发上,阳光泄进来,他罩在金色里,古铜色的肌肤,威严的霸气,宁雪觉得他好高大,好有型。可是,就这样一个男人,他好没有责任心、好残忍。
宁雪坐起来,带动下身,很疼,还有一股血流出来,透过衣服印在了床上。腾项南有洁癖,她很尴尬,也很无奈,“那个,这几天,身子不干净,我还是回我家住几天吧。”
“别动!老实躺着!”腾项南眼里女人原来如脂的皮肤此时蜡黄憔悴,面对如此,他依旧没有温柔的对她说一句话。
宁雪不再说话,乖乖躺下来,身子很虚,无力去感慨她悲催的人生,她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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