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降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里的人们欢天喜地。
早听说有位大老板要开发这里,要让他们从此翻身过上好日子,今天终于等到了。
腾项南被一行人拥着走下飞机,乔羽鹤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南哥,距离实地还有一段路,坐车过去吧。”
“不,我想走走,你们要是累,你们坐车过去,我自己走走。”
那不开玩笑嘛!大老板要走,谁敢坐车?
“哇哇……”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被几个孩子欺负,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
腾项南蹙起眉心,那个哭声如毒针一般刺痛他的心,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想起曾经逼着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也就这么大了吧?他也常常会想,那个孩子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于是,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多么残忍的一个回忆,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他已经快三十了,还没有出现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再也走不进他的心,再也接近不了他的身,他像戒了女人一般。
然而,那份寂寞孤独,只有他才知道,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品尝着那份酸辛,也会深深的忏悔他所为宁雪犯下的错。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能读懂老板的心,他过去骂走那些欺负小女孩的孩子们,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擦了眼泪,“你妈妈呢?”
“麻麻在家。”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流利。
“那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乔羽鹤拍着小女孩屁股上的土,看到小女孩离去,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
宁雪出来找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她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过去抱起女儿,“灿灿,没事吧?哪里伤着了吗?”
“麻麻,刚刚有个帅叔叔帮我。”稚嫩的声音边说着边指着已经走远看不清的一群人。
“嗯,妈妈看见了,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啊。”宁雪把女儿抱起来,悉心的拍着女儿身上的泥土。
“嗯,知道了麻麻。”灿灿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妈妈,并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灿灿一进门,熙熙攘攘的和弟弟阳阳在一起,给弟弟讲着,刚刚从天上飞了一个大飞机,飞机上下来一个帅叔叔,那位叔叔对她笑,还帮她教训那些坏孩纸了。
“雪儿,是开发商来了吗?”应蓉问宁雪。
“灿灿,带弟弟去外面玩一会儿,不要跑远了啊。”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宁雪坐到应蓉的身边,未语眼眶先发红了,鼻腔里酸酸的,“小姨,是腾项南来了。”
“他是开发商?”
宁雪点头的时候,掉下两滴眼泪来。
应蓉将宁雪揽进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看来躲不过,我们回去吧,阳阳灿灿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你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第二天,宁雪收拾了他们稀薄的家当,带着两个孩子和应蓉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四年的“寒窑”,这里简陋,但是给过她踏实的生活,她在这里享受了四年天伦之乐,在她看来,这里比曾经那栋豪华的不像话的别墅更加像家,更加温暖。
一间高档咖啡厅里,宁雪抱着女儿灿灿,走上楼去。
服务员带她进去一间雅间里,里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站起来,未语先流泪。
宁雪眼眶温热,湿润一度将她的视线遮住,她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孔。
“麻麻,你哭了。”灿灿给她擦着眼泪,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没有。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宁雪用哄小孩的方法哄着女儿,她坐下来,对对面的女人说:“您也坐下吧。”
女人点着头,嘴唇颤抖,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您找我有事吗?”
“这些年,我,我一直找你们,昨天知道你们搬回原来的房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