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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教训她(1 / 2)

“别以为你硬塞给我,我就答应你了……”宁雪说着要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敢摘下来!”腾项南打断她的话,厉声喝了一声。

虽然腾项南此时目露凶光步步逼近,但宁雪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腾项南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

“明成皓给你的,你就乐意戴着,我的你就这么不稀罕!”腾项南将宁雪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大手里,那目光简直要把宁雪活活吞掉。

宁雪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就是四年前,她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凶巴巴的样子。

好像眼前的她不是他每天追求的女人,不是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更是他的仇人,他正是那个行侠仗义、又要报仇雪恨的英雄侠士。

宁雪边后退着,边看着厨房里,她希望此时李嫂能出来救她。可是,都要望眼欲穿了,李嫂好像从后门走了一般。

当宁雪退到墙上时,她见后面已无路可退,转身要跑,腾项南一只胳膊托在墙上,随后将身体紧紧贴上去。

因为二人身体紧紧相贴,宁雪感觉到了腾项南胸前心跳的动静;听了腾项南呼着粗气的声音,甚至脸上还有他呼出来的热气,层层覆盖过来,宁雪感觉到她的脸都被他的热气给烤热了似的。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宁雪说着朝厨房看着,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厨房里的李嫂身上。

腾项南没有说话,打横抱起宁雪就朝楼上走去。

“疯子,快放我下来,李嫂!救我!李嫂!李嫂——”宁雪攥紧粉拳使劲儿打着腾项南的肩头结实的肌肉,大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着。

结果没等到李嫂,却听见腾项南说:“再叫,把孩子们叫起来,我当着他们的面要你!”

“神经病!神经病!”宁雪的脸红了,气呼呼的将头偏过一边,“流氓!无赖!你今晚休想碰我!你要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好,现在就摔死你!”腾项南假装放手。

“啊!”宁雪的身子下沉,本能得赶紧抱紧腾项南的脖子。

腾项南见她抱紧了自己,又迅速将怀里那个柔软的身体搂回来抱紧,很紧很紧。

回到腾项南的卧室,宁雪看去,这个房间也变了,重新装修了一些暖色调,看去比以前暖和了一些,但还是以冷色为主,这是腾项南的风格。

房间里多了一个漂亮的欧式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宁雪心里有点暖,这个肯定是他为她准备的。这里还和四年前一样的是,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雪儿,别闹了好不好,顾语薇的事情,我后悔了,我一定会给她补偿的,你别和我较劲了行吗?别折磨我了,求你!”

腾项南放下宁雪,宁雪刚要逃,腾项南从后面再次搂回宁雪,将头抵在她孱弱和纤细的肩上,嘴附在宁雪的耳边呢喃低语,乞求的味道很足。

刚刚楼下那种万恶已经完全褪去,现在他就是一个流浪的小猫,期盼着主人的怜悯。

声音里也充满悔恨、颓败的味道,甚至还有点哽咽,是的,他说的很诚恳,听着想让人给他投去同情票。

层层热气覆盖上来,在宁雪耳边散开,酥酥痒痒的,宁雪低头去躲,腾项南干脆咬上去,还用舌头舔着她饱圆的耳垂。

“好了!别闹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宁雪用尽全力推开腾项南,刚刚他的话确实有点煽情,宁雪侧过身,不去看他,她担心这一看去,就又会被他那副写满委屈的可怜巴巴的皮囊给骗了。

闹剧?她说闹剧!原来在她眼里他们的一切都是他一场闹剧吗?而他所有的行为也成了闹,不是他的真情流露吗?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你就是这样看我们的感情的?你就是这样看我对你的爱的?”腾项南问的很失落,好像此时正在坠入谷底,地球妈妈的引力太强,他的力气不够抵抗只能挣扎。

刚刚上楼时那种让人胆寒的气魄已经完全不在腾项南的身上,此时他那种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般的神情和态度,让宁雪有些紧张。

她到是希望看到他如牛一般的犟,如虎一般的凶,那样的他,她觉得真实,她觉得他正常,他不可怕,而这种如死灰一般的没有气焰,宁雪心里却很慌。

“说!”腾项南突然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西斯底里般的一声把宁雪吓了一跳,刚刚不是软绵绵了吗?怎么突然又犯起神经来?

看见把宁雪吓了一跳,腾项南有点恨自己刚刚失控,主要是因为宁雪的话太让人生气,他全心全意的爱,她却说成是一场闹剧,腾项南目露怜惜,伸出手去,嘴刚张开要道歉,只听得宁雪冲着他大声嚷道:

“说什么?神经病!难道你不是在闹吗?你看看你一路走来,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做过一件正常人做的事情吗?三岁小孩子都没有你那么幼稚!你给我的那些我就都不说你了,可是你对顾语薇做的,你说说你,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宁雪说道这里,冷嗤了一声,讽刺中又有难过,“你还要补偿?你怎么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又要用钱吗?人家不缺!动不动就用钱砸人,我就是给你用钱砸死了!”

话落后宁雪的脸上落下两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胸前的衣服上,自从四年前用了他的钱,做了他的人,就没有一天好受过。

理解他,他的钱也不是刮风逮来的,自己付出一些也就算扯平了,可是,人家顾语薇到底哪里惹他了,难道就因为爱上他,就该被他这样侮辱践踏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我们等,等她找到幸福了,我们再在一起行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些男人们来往!”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这句话宁雪和腾项南说过很多次,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如一把利剑一样刺痛腾项南。刺到他疼的上不来气,说不出话。

宁雪潇洒的擦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家欠你的,我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当初,也是你同意放我走的,现在,你就该洒脱一点儿,不要在纠缠了!世界上好女孩多的去了,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她是要彻底和他决裂!腾项南听得出,她是不想再和他来往了。

“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男人一点儿,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今晚我和灿灿睡,你可以和阳阳住一晚,但是以后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吧,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消失的!”

宁雪说完把今天白天他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腾项南的手里,快速转身抬步,一直到门口都一气呵成,步履从容且快而急,她害怕他长臂一挥一句软言细语,她就又会沦陷。那样的话,对不起顾语薇,而雅泽也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爱的人在一起。

腾项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强硬拉起她的右手,把那枚戒指再一次强迫的给宁雪带上,嘴上气狠狠地说:“既然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没有摘下来的道理!这个必须戴上!”

腾项南说着有气,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都把自己快给火化了,想着宁雪戴着明成皓的戒指就气不打一处来,戴着别人的戒指到心安理得,戴着自己的戒指这还没有几个小时,就摘下来!哪有这样的自己的女人!

“你就是疯了!神经病!”宁雪赶着他的话,把腾项南再次强硬给她戴上的戒指又摘下来,狠狠的朝着腾项南扔过去,“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屑你的戒指!”

戒指随着宁雪的力气掉在了地上,当腾项南低头看的时候,戒指已经不在地上,不知道哪儿了!

腾项南心痛,只见宁雪再次转身,他失望的问道:“宁雪!你真的爱上了别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腾项南的话很平淡,听不出什么味道?

宁雪也不去想他是认命了还是想着挽留她,她也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是。”

“是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从此不再打扰你。”

腾项南走到门口来到她身边,拿出手机来,“是权沛泽还是明成皓?哦,我想你爱的是权沛泽,虽然你戴上了明成皓的戒指,可是,你应该爱的是权沛泽,是权昌盛不同意是吧?没事,我来给你摆平,我能让他接受你这个儿媳妇,我打给他。”

因为就站在他身边,而腾项南的手机就在眼前,眼看着腾项南的手机屏幕上出现权昌盛三个字,那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号码,而腾项南眼看要拨出去,宁雪急了,这个号码一拨出去,妈妈就会陷入困境。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一定会引起一场风波,宁雪夺过腾项南的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手机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只听得“砰!”地一声,手机支离破碎。

看着摔碎的手机,宁雪一下子怔住了,倒不是因为摔了他的手机,而是后怕那个电话被拨出去。

“你真的疯了!真是无聊透了!”宁雪气狠狠的瞪着腾项南,眼里的泪花闪啊闪,她咬着牙齿,再次狠狠的说:“我真看不起你,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了!”

宁雪说完拉门就走,腾项南一把将她拉回来,他怒的是每次一提到权家任何一个人,宁雪都会这样拼命的和他对抗,看来她真的是爱着权沛泽,而且爱到骨髓。

“权沛泽就好,我不如一条狗,他就是男人了?你那么爱他,他给了你什么?连一个名分都不敢给你,还要你辛苦去工作,还要你委屈去答应明成皓的求婚!你就那么甘心为了他去忍一切?”

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口不择言的继续说道:“你爱他这么的委屈自己,他家财万贯,还让你住在那个鸟窝里,区区二十万也就把你打发了!而我把心都掏给你,你却无动于衷……”

“啪!”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宁雪扇去一巴掌,宁雪气他调查自己,她担心他这一调查就会查出自己和应宁的关系来,那么这个秘密将会被人知道,迟早一天,这个秘密将公布天下,那时,她的妈妈该怎么办?

“别再管我!王八蛋!”宁雪抬腿就走,转身那一刻,她的眼泪汹涌,这回她真的生气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她将永远不会再投去一点心软,永不爱他!

刚跨出门的宁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再次拉进屋里。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腾项南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再次瞪着她,就像刚刚在楼下时那样。

但无论怎么样,宁雪都不再在意他,此时对他只有恨。

宁雪挣扎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权沛泽的电话来,按了出去,待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宁雪说:“阿泽,你睡了吗?我在腾项南家的别墅,你来接我。”

宁雪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宁雪扬起头,瞪着腾项南,“你说对了,我爱他!爱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渗入骨髓!刻骨铭心!你!永远都和他不能比!”

就她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就快要了腾项南的命,再加上她对他的这一番话,腾项南真是痛不欲生,就在心颤抖的那一刻,十根手指酸痛难忍。

都说十指连心,这心痛,手指也跟着痛,原来想抓住宁雪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紧跟着头皮发麻,全身无力,他好像被抽/1出了精髓,放掉了元气。

而就在宁雪把这句话说完后,她手里的手机响了,是权沛泽打来的。宁雪心里有点慌,他担心权沛泽来不了,那样她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就没脸可要了。

果真,在宁雪接起手机来时,权沛泽在电话里说:“宁雪,怎么了?我在外地,要不我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你可以吗?”

听到权沛泽的话宁雪那叫一个心伤,可是还不能让权沛泽听出来,她抬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歧视她的眼神,她顾不得管他的歧视,权沛泽还在电话那头,她转过身,“不要,不用了,没事,我就是想回去了,那你忙吧,别担心我,我挂电话了啊。”

让腾项南更痛的不是权沛泽来不了而宁雪伤心,是宁雪在电话前装出的那种镇定和若无其事来。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她转身后对电话里表现那种她‘一切都好’的声音,让腾项南痛彻心扉。

“这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人?他像一个男人吗?他是男人吗?你晚上在别的男人家,要他接你回去,他却说不来,哎!宁雪,我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还是水啊?还是在山里生活的久了,脑筋不会转了?”

“你管我!我乐意!”宁雪岔过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想逃,可是手臂紧紧被腾项南抓住着。

“你爱的可真够贱!”

“你爱的高贵!”宁雪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她一句不让的对上腾项南的话,“我就是这么贱,你要想高贵,赶快放手!”

宁雪脸上那份坚定,一副即便权沛泽不要她,她也爱上他就不后悔的样子,这让腾项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肺活量不够用了。

他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她傻了!

而他正如这个女人说的那样,他疯了!

腾项南急火攻心,肺部一口气顶上来,捂着嘴咳嗽起来,随后像后跌了一个踉跄。

看着腾项南侧过身咳嗽,而且一声胜过一声,越来越急,宁雪刚刚坚定无比的心顿时有些紧张,想着自己刚刚还恨他到死,现在又心软,她开始讨厌自己,为了不再和他纠缠,宁雪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宁雪关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腾项南放开的手,手上有一抹刺眼的红。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他吐血了!

宁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

腾项南看也没有看自己手上的血,也没有去看宁雪,而是淡淡的说:“去睡吧。”然后走向洗手间里。

听到流水的声音传来,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洗手间的门口,门开着,宁雪看到腾项南爬在洗手池上,水哗哗的流,一直浇灌着宁雪的心脏,她的心里灌满了水。

“你没事吧?”宁雪低声问道。

腾项南没有说话,宁雪继续站着,又过了几分钟,腾项南一动不动,宁雪急了,关了水轮头,抱着腾项南宽厚的肩膀,“你没事吧!快起来,别吓唬我!”

腾项南如一块石头,她根本不够力气动他一丁点,就在这时,腾项南自己站起来,宁雪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看到他满脸是水,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你到底爱谁?”

“嗯?”宁雪被他的问题问住了,这个死人!刚刚以为他死了呢,现在又来纠结这个问题。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我?”

宁雪侧过脸,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

原来以为,她跟着权沛泽能幸福,他准备放手,可是现在看来,她跟着权沛泽百分百的不会幸福,所以,他还是坚决的不能放手。

“别不说话,你看清楚一点儿,除了我,谁都不敢也不会这么无顾忌的大胆的爱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权沛泽不爱你,你把心掏给他,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你还是无动于衷?”

对于权沛泽,宁雪不想再多说,已经说的够多,腾项南还抓着不放,她也懒得在解释,就随他,他怎么想就是怎么吧。

“你宁可把自己嫁给明成皓,那个你不爱的男人,你也不肯考虑我,你宁可给阳阳找一个后爹,你也不能考虑我?”

“我!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吗?”宁雪扁扁嘴,如鸭子一般,有些委屈,明成皓那,她本来就没有答应过他嘛,最多只是同意考虑一下。

“没答应人家,就戴上人家的戒指?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唯唯诺诺、优柔寡断,让明成皓误会你,他才会强迫你给你戴上戒指的?你在我这里那份大声拒绝的劲儿怎么不能分到明成皓那里一点儿去?你在我这里那种拒绝的坚定能不能分出去给别的男人一点?”

每次拒绝他时,她那份铁了心的样子,可是,遇到别人,总是吞吞吐吐的一副欲拒还迎。

“你又跟踪我?”

“是,我是跟踪你,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对明成皓那份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宁雪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她什么时候欲拒还迎过?又什么时候半推半就过?

“跟我这,就死命的拒绝,在别人那里,你连挣扎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这样的态度,给了那些打你主意的男人的胆子,先是权沛泽不把你放在心上,后是明成皓强给你戴戒指,以后,还会有别人的!你能不能把在我这里的那份坚决拿出来分给别人点!”

腾项南就这一个话题,狠狠的、三番五次的教训这宁雪。

宁雪有些委屈,但是,腾项南说的没错,她在明成皓那里是唯唯诺诺吞吞吐吐,还优柔寡断,也没有明确给明成皓一个态度,正是这个不明确的态度,让明成皓把那枚戒指强硬戴在了她的手上。

也许,她没有说明白,她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明成皓吧?她的初衷就是要腾项南死心于她。

“别再和我置气了,拒绝那些男人,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和你!我们一起等,等顾语薇幸福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孝敬小姨,这样不好吗?”

腾项南抱紧宁雪,话语软软的,好像大病初愈。

宁雪在他怀里没有动,而是低声问:“你不要紧吧?”

“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死不了。”

切!她气他?她还被他气的吐过血呢!

他的怀抱很温暖,宁雪有点贪恋,她告诫自己,再不离开,就会沦陷,因为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在一步步背叛她,于是,宁雪推开腾项南,说自己要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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