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鹤在十几个随从的中间,霸气如帝王,他剑眉浓锁,脸上严肃;那挺拔的身姿矫健如名模;而双手垂落在双腿两侧,白皙修长的大手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模男嘛。
“乔总,怎么突然有时间来视察?”管理矿山的经理微微弯腰,试探性的问道。
“以后我就和你待这了。”乔羽鹤说的很平淡。
“啊?乔总,您这……是怎么?不,不放心我了?”经理吞吞吐吐,虽然不敢问,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没有,你别多想,你的工作做的很好,腾总很满意,我来纯粹是和你作伴了。”
经理抹着额头的汗珠,猜不透乔羽鹤和腾项南心中的算盘打的是什么数,算的什么题。尽管乔羽鹤说的很平淡,可是,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依他乔羽鹤如今的身价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大鼓一排齐刷刷的在经理的心坎上那个敲啊,那个打啊,敲打的他的心都乱七八糟了。
“你还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好,此来一来是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二来就是想换个环境生活工作一段时间,不要因为我来了你有什么负担。”见经理擦汗,乔羽鹤余光瞟了他一眼,为了稳定军心,本不愿多言的他还是又说了一番。
“是是是。”经理嘴上虽满口应声附和,可心里还是不踏实啊,这里虽然艰苦,但是捞头大,在这里做管理工作一年,就能挣到养活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的钱,腾项南和乔羽鹤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当然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说明罢了。
这个经理也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从来不提,是老板在给他面子,也是看着他在这艰苦中勤勤恳恳的奖励。
谁都知道,乔羽鹤不止是腾项南的心腹,更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今天乔羽鹤到来,还说要住下来,别说像经理这样的聪明人了,就是一个半脑子,都要猜测其中的。
快进矿山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乔羽鹤看了一眼,眉头就更紧凑了,经理见了,赶快吩咐手下,把那两个人赶快打发走掉!
什么人来找死了!这是腾项南的私人矿山,再往前走,有一定的危险,平时这里看管的很严,连根鸟毛都看不见,今天乔羽鹤来视察了,到有不长眼的来捣乱了!这不是存心毁他吗?
经理心里恨死那两个人了!心想着回去非把他们碎尸万段,扔到沙漠里喂蛇去。
“别伤害他们!赶走就行!”看着经理打发走的随从,乔羽鹤喊住那随从叮嘱了随从后一步没有停留往前走去。
“是。”
经理跟在乔羽鹤的身后,莫名奇妙了,乔羽鹤的心狠手辣在他们这里是出了名的,今天怎么对这俩人这么心慈手软了?
可乔羽鹤厉正严词的说了,经理也只好收回刚刚的想法,赶紧跟上乔羽鹤的脚步。
正当经理心里小九九思踱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个洪亮的声音叫着乔羽鹤的名字。
经理猛然回头,刚刚那个女的正朝这边跑来,嘴里还叫着乔羽鹤的名字,而那个男人跟着后面追。
“乔羽鹤!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累的直喘粗气的权雅泽瞪着惊奇的眼睛来到乔羽鹤的身边,脸上有高兴。
“你怎么来这里了?”乔羽鹤较刚刚眉心更浓缩了。冷冷的腔调,吐出的字都带着寒气,仿若这里不是非洲,而是南极。
“这是你们家地盘?我怎么不能来?”本来见到他挺高兴的,可是,当看到和听到乔羽鹤的冷言冷语冷面孔时,权雅泽的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雅泽,你认识他们?”后面跟上来的男人气喘呼呼的问雅泽。
“找直升机,把他们安全送出去!”乔羽鹤对身边的经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我不走!我不用你送我!”权雅泽朝乔羽鹤喊完,转身拉着身边的男人,亲昵的靠上去,对男人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浪漫的地方,我们还没有好好玩呢。”
浪漫?!乔羽鹤第一次听说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说这里富饶神秘,是铜矿之国那还差不多,多少年来从没没听说过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啊!
因赤道横贯非洲的中部,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受到太阳的垂直照射,这里终年炎热,被人们称为“热带大陆”,附近高低起伏着高原,没有柳绿花艳、莺歌燕舞,一眼望去荒凉一片。权雅泽尽然说这里浪漫,乔羽鹤认为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头顶隆隆的声音,乔羽鹤抬头看去,一架飞机正在缓缓降落,眉心今天是展不开了,乔羽鹤等着飞机上下来的会是何方神圣?他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就敢有飞机降落在这里?!
当飞机落稳,上面首先下来了马科,乔羽鹤蹙了一下没有展开的眉,懒懒的看了一眼,这是腾项南派来找他回去的,乔羽鹤懒得去理,转身准备离去。
“乔哥,嫂子来了!”
嫂子?宁雪来了?不可能吧?腾项南把宁雪宝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喊着嘴里怕化了,那简直就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疼爱着,怎么会放宁雪来这里?乔羽鹤回过头,就看到了让他牵肠挂肚又狠心丢下的顾语薇。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大步走过去,那种紧张像把心提在了嗓子上。
顾语薇不说话,愣愣的看着他。
权雅泽眼睁睁看见乔羽鹤的表情,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种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柔情和担心,深深的刺痛权雅泽的心脏,还有他看到市长千金后那大踏步走近的步履,根本不是走过去的,而是凌波微步飘过去的。
可是乔羽鹤每次见到她时,每次都是不屑去看一眼,转身比闭眼还快,躲她就和躲瘟疫似的。以前她以为自己放下乔羽鹤了,不会再对他有半点奢望了,可是现在,她还是真实的痛了。
“快回去吧!”乔羽鹤又一次严肃的对顾语薇说,他的话严厉的不容顾语薇反驳,却含着天大的关心。
“好!你亲口告诉我,说你不要我们了,我就走!马上走!”顾语薇红着眼眶。
“给你的伤害,我已经做出了弥补,那些钱足够你们后半辈子生活了。”乔羽鹤答非所说。他怎么能开口说出他不要他们了,他多想每天每时每刻和他们在一起密不可分,一起享受天伦。
但想想顾语薇说爱一个女儿,可是,他却永远都不会再给她一个女儿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正如顾语薇所说,她现在还年轻,可是再生一个的时候,应该让人家顾小姐找个男人成家生一个女儿。而不是害顾小姐一生都不能有一件小棉袄。
“你的钱是很多,可是,我都撕了。”顾语薇说的很淡,没有吵架的味道,也没有太过低沉。
“马科,送顾小姐回去!”为了让顾语薇离开,乔羽鹤表示出自己的狠心来,他转身离去,他不敢再看顾语薇那双红红的眼睛,太让人揪心了,那是他给的伤害,这辈子,伤她伤的他都怕了。
顾语薇看到一边伤心的权雅泽,而权雅泽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乔羽鹤,美女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一股呛鼻子的醋酸味冲蚀了鼻腔,顾语薇涌出泪水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原来这里除了她,还有美女来这种不毛之地来探望他啊。
“乔羽鹤!别人可以来看你,我来你就赶我走?”
乔羽鹤顿住脚步,发现自己正好走到了权雅泽的身边,他将计就计,伸出修长的肌腱将权雅泽揽进怀中,对顾语薇说:“你说对了,对你,我从没有认真过,只不过是鉴于当年你那么骄傲,我就是想看看如今的你还是不是很骄傲!现在,发现你也不过如此,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权雅泽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接受了乔羽鹤给的温暖,在她内心的深处,她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她抬起眼眸闪着脉脉的情光看着乔羽鹤,才发现乔羽鹤的冷眼根本就没有看过她。
冷嗤一声,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乔羽鹤搭在权雅泽肩头的手,觉得反胃。其实他知道乔羽鹤是用身边的女人来气她的,她刚刚之所以那样说,也是说来气他的,没想到他尽然那么随便的把别的女人就揽进了怀里。
顾语薇潇洒的擦掉眼泪,二话没说转身朝飞机走去,她不能容忍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一丝半丁的联系,哪怕一个眼神、哪怕一句话,现在倒好,那个男人尽然当着她的面抱了别的女人!
“乔哥!你在干吗?”马科急了,在原地跺脚,腾项南的任务完成不了,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吗?“乔哥,嫂子的那两个儿子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嫂子也知道你做了结扎手术了!”
“你说什么?”乔羽鹤走到马科身边,看着顾语薇一步步走上飞机,他冲过去,将顾语薇拉在怀中,“马科说是真的吗?”
“放手!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顾语薇在他怀里挣扎,“不是没有你我们就活不了!你也别用钱来砸我,我不稀罕!你死在花丛中吧!不要管我们了!”
“没有花丛,只你一枝独秀!”乔羽鹤打横抱起顾语薇上了飞机,回头对马科说:“马科!走!我们回去!”
“乔羽鹤!我怎么办?”权雅泽追了一步,心似不甘,泪水连连。
“马科,你留下,安全把送权小姐回去!”乔羽鹤话后就关上了机舱的门。
权雅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飞走,泪水飘落,身边跟着她一起来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雅泽,这趟来我们值了。”
回过头去,权雅泽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哭着哭着就笑了,然后男人将权雅泽的头按在自己宽大的胸怀中……
经理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原来乔羽鹤是被情所困,来这里逃避了,这好家伙,差点吓死他,还以为从此好日子到头了呢。
飞机上。
顾大千金卯着劲,撅着嘴,不说话。
乔羽鹤不会哄女人,确切的说不敢哄她,他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顾小姐,想说句他错了,都不敢开口,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那位美女是谁啊?!”顾小姐美眸凌厉,寒光射去。她是一个在感情上斤斤计较且小气到极点的女人,当年在国外,迈克柔情万种,她差点就感动了,就因为迈克身边鲜花朵朵开,她在困难的条件下毅然选择**生活。
“权家小姐。”乔羽鹤如实回答:“连朋友都算不上,就一小丫头,我没正眼看过她。”
乔羽鹤说的是实话,他真没有正眼看过雅泽,到现在也只记得雅泽的大致轮廓,具体脸上什么模样,他真不知道呢。
“那你还抱她!”
“回去剁掉这只手怎么样?”乔羽鹤好懊恼自己刚刚抱了雅泽。
“好!”顾语薇撅着嘴,狠狠的应了乔羽鹤的话。之后又问:“飞机上有水吗?”
“有。”
“去洗!把这条胳膊搓起两层皮来,可以赦免你不剁掉它!”
“谢谢。”乔羽鹤说着扑倒某女,就还是那只胳膊,还是那只大手,温柔又强烈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柔软的肌肤。
乔羽鹤没有带顾语薇先回去,而是在非洲境内逗留了一天,他带着顾语薇在蜂围蝶阵、百花齐放的山清水秀中感受了云遮雾绕。
也去看了苍山叠障、茂林修竹,清静幽雅的旖旎风光,还在黑角市的大西洋的岸边,踩了湛蓝的海,欣赏了蔚蓝的天的地平线上交汇的宏观,蓝天蓝海融为一体,融为一色,顾语薇和乔羽鹤也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晚上,乔羽鹤带着顾语薇参加篝火晚会,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身穿花衣裙欢跳的人群,流动的、飞舞的五彩的旋律,把顾语薇的心醉了,乔羽鹤的心里也涌动出无限的活力。
“语薇,儿子们真的是我的种吗?”
“你就没有看出来他们那种匪气来自你身上吗?”
呃……他有匪气吗?不觉得啊?每次在她面前,他都好像孙子一样的有没有!
“可是,我永远不能给你一件小棉袄了。”想到这里,乔羽鹤就心疼。
“那你给我做大棉袄不更暖和吗?”
乔羽鹤将顾语薇揉在怀中,如果能将他揉在骨髓里,那就好了!
爱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风情中走进了乔顾之心。
第二天,飞机降落在国内的土地上……
一天晚上,乔羽鹤附在顾语薇的身上,轻声问:“老婆,乔顾乔诺怎么样?”
“乔顾乔诺?乔小冰乔小寒不好听吗?”
“我不是寒冷的人。”乔羽鹤郑重其事的说:“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我是温暖的人!”
“那叫乔温乔暖好了,要不乔机乔会,我给你机会啊。”
“呃…..那还是请岳父大人给赐个名吧,南哥家四个孩子都是岳父大人给起的,我们的儿子,也该由岳父来给起才合理。”
顾语薇看去,男人说话中好像生着莫名其妙的气,她想:这个男人他这是吃醋了吗?
——
顾语薇带回乔羽鹤后,开始忙碌着结婚的事情了,这其间,有两个人的热情程度快赶上准新郎和准新娘了。
这两个人就是腾项南的宝贝老婆宁雪和腾项南尊敬以及爱戴、当亲妈看的应蓉。这让腾大老板心里非常不痛快。
没想到应蓉和宁雪这对死扣的母女,这么的“爱憎分明”!七年前乔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腾项南派出去的好不好?
钱是他腾项南的好不好!救她应蓉出狱的是他腾项南好不好!乔羽鹤那丫就是一个跑腿的好不好!这功劳一抢抢了已经七年了!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小姨,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吧?”宁雪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包包,站在门口,一边整理的已经很整洁的衣服,一边问应蓉。
“好了,走吧。”瞧应蓉那脚步轻快的,今天是打了鸡血了吗?!
“老公,中午我们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宁雪挽着应蓉的胳膊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出去,脚步都不停留就跟腾项南说了一声。
“雪儿!”腾项南叫了一声。
“恩?怎么了?”宁雪停下来。
“我今天不舒服。”腾项南皱着眉头。
“怎么了?哪不舒服?”宁雪和应蓉赶快神色焦急的折回去,来到腾项南的身边。
腾项南捂了一下心口的地方,又将手快速挪在头上,“头疼,头昏,恶心,脑子不清醒,一天了迷迷混混的。”
“哦!那赶快去医院吧。”应蓉脸色紧张的放下包包,走到电话前,“给小闵打电话,让他赶快派车来接你。”
“小姨。”腾项南起身要去拦应蓉的,但又赶快捂着头,虚弱的说:“就是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没休息好,不用去医院,今天诺辰有好几个手术,别给他打了,再说,我上月才体检了,没事。”
“不行,这头昏可不能忽视,既然小闵忙,雪儿,你开车送项南去医院。”应蓉走到腾项南身边,扶着腾项南,今天必须去医院的架势。
腾项南心里那个苦啊,口水都呛得咳嗽起来了,谁说应蓉不在乎他,瞧瞧那脸色紧张的都变色了,听到他咳嗽,更是着急了,在应蓉看来,这咳嗽也得好好看看去。
收不了场的腾项南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雪,宁雪冷下脸来,瞪着怀里“病怏怏”的男人,对应蓉说:“小姨,我在家陪他休息吧,你找我妈去吧,羽鹤那我看今天就别去了。”
应蓉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要留下来陪腾项南。腾项南病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出去了,必须陪着他!
最后,宁雪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把应蓉劝走,应蓉临出门还再三交代宁雪,腾项南要是不舒服,赶快去医院,赶快给她打电话,赶快让小闵给看看,赶快……
应蓉是宁雪推出门去的,要不然,那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嘴,可没个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