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项南摔了门进来还没有走到办公桌旁,就听得敲门声,这么快的时间,他以为是艾丽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头也不回就说:“打不通再打!找不见去他家找!”
“南哥。”
腾项南回头,冲着乔羽鹤冷嗤一声,脸上讥笑味道十足,“你可是真实能耐了啊,我还不迟到,你到好,想什么迟到就什么迟到,想什么时候早退就什么时候早退,哎,我说乔羽鹤,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其实也就比平常上班时间迟了不到十分钟,是腾项南今天早到了两分钟,但乔羽鹤没有反驳,因为人家毕竟是老总,公司还是人家的。
“对不起,南哥,今天确实有点迟了,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继续讥讽道:“今年给公司也别搞什么年终会了,弄一个妻管严比赛吧,我敢保证,你拿第一!哼哼,你这架子也够大,总统电视上还能每天见一面,你倒好,我几天没见你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表情僵硬,他们俩是有几天没见面了,可是,那不是因为俩人在公司里都各自忙了,再不然就是他腾大老板没来吗?
好吧,人家是老板,乔羽鹤愿意吃这哑巴亏,再说这腾大老板也没有骂他家宝贝顾语薇,他到也不算太生气。
依老板这一大早就拿他当出气筒,乔羽鹤估计今天老板这是又不知道怎么了?大有可能是在家受老婆气了,所以不高兴了,这样想着,乔羽鹤决定让让他,其实乔羽鹤倒也没怎么怪腾项南,有些怨宁雪的意思了。
毕竟兄弟一场,还是自己的上司,他不让他谁让他?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腾项南今天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到了老板椅上,把自己那强大健壮的背靠在了椅背上。
“恩,那个……昨晚在岳父家住了,早上起来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又把语薇送回去,所以来的有点晚了,下回会注意的。”既然腾项南让说,他就解释一下呗,乔羽鹤一边走向前,一边解释。
腾项南一听更生气了,刚要开口,就见乔羽鹤已经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他就听得乔羽鹤上前“这个是岳父昨天出差回来给你带的礼物。”
恩?腾项南抬眸,刚刚张开的要骂人的嘴吞吞口水,把话带着口水咽下去,看了看桌上乔羽鹤放下的东西,表情冷漠,好像很不在乎,其实心里痒痒的很想看看,“是什么?”
“我不知道,岳父没有说,我没敢问。”
“你有吗?”腾项南没太眼皮,这一早上把人家数落的,他自己有多不好意思了。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我到是有,可是和你包装不一样,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一样?”
“你的是什么?”腾项南毫不客气的问。
呃……其实乔羽鹤想说这是他的*,可以不说吗?但他还是乖乖的回答:“一条十八子菩提子手链。”
腾项南火眼金睛朝乔羽鹤的手腕上看去,只见他手腕上除了那只他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手表,什么都没有,好像不相信的问道:“怎么没带?”
“我供起来了。”乔羽鹤说着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试探的问道:“要不打开你的,看看给你送了什么?”
“有什么好看?”腾项南伸手拿过拿过袋子快速放进抽屉里,好像怕乔羽鹤抢过去似的,放起袋子后对乔羽鹤态度好了点,“经纬公司的那个项目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
“是。”乔羽鹤转身就走了。
“等等。”乔羽鹤刚转身,腾项南又叫住他,“闵诺辰以前给他老婆买的那处旧房址那,你去看看,有价值拆迁吗?如果有就拆了吧,免得那死女人有风一阵雨一股的再跑了,回头闵诺辰又折腾我们,把她后路给断了吧。”
“噢。”
乔羽鹤一出门,腾项南迫不及待的那出那个袋子来,拆开一看,尽然是一对玉杯。腾项南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虽然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但能看得出此玉乃上等和田玉。
关键是玉杯上刻有字。一个刻着“福禄鸳鸯”,一个刻着“永结同心”。
腾项南看着两个杯子上的四个字,这是送给他和宁雪的。他们结婚,顾云翔没有送礼,现在这意思是补结婚礼物吧?
将杯子拿在手里看了很久,腾项南打开电脑,百度一下,上面有用玉器具喝水的一些好处:除胃中热、喘急、烦闷、润心肺、润声喉、活筋强骨、安魂魄、利血脉平衡血液酸碱度净化血液,改善皮肤质素”等等功能,长期使用玉茶具泡茶,喝水能使胃肠平滑,有利于营养物质的消化和吸收。
看着度娘给的答案,腾项南喜上眉梢,这对杯子要比乔羽鹤那十八子贵很多吧?那十八子随便大街就能卖到,而这对玉杯一看就是特意定制的,应该是顾云翔也下了一番心思吧?
可是,这送人东西,还直接送,为什么非要让乔羽鹤转手?这让腾项南有点不高兴,还有,昨天顾云翔出差回家,为什么没有请他们一家过去?
想到这些,腾项南又孩子般的有些不平衡了。
回到家里,腾项南把玉杯给宁雪看,宁雪很喜欢,说不能用,要收藏起来。
怎么和乔羽鹤一个德行?顾云翔给的东西都要供起来!腾项南看着宁雪兴致勃勃且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进柜子里,他本来想着喝水用的,可是,老婆说要收藏,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要知道爸会送你礼物,昨天我就该答应他过去了。”宁雪放好杯子转过身来说。
“什么?你是说昨天你爸打电话了?”
“恩。”宁雪点点头,“爸说昨天给你打没打通,后来给我打了,说他出差回来了,请你去吃饭,可是,我想着你和语薇两个人见了面都不自在,我就推说你有事,拒绝了。”
“谁和她见面不自在了?”腾项南好怀疑眼前的是他亲爱的妻子吗?怎么那么不懂他的心?
“噢,对不起,不是不自在,是互相不待见,我也是为你考虑,担心她再气你。”宁雪看着男人的脸色,心里打着小算盘,又说:“语薇年纪小,又是女人,你以后让让她。”
腾项南张开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气顾语薇,那个女人真是够有本事的,收抡了乔羽鹤就不说了,连他的老婆也能收抡?
“老公,其实这些年,一直是我们欠了语薇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对不起她,尤其是你做的最过分,怎么反倒过来,是你最不忍让她?这样让外人知道了,会以为你小心眼的。”
咕噜一声,腾项南吞掉口水,喉结滚了又滚,却哑口无言。
只听得宁雪又说:“乔羽鹤能痛改前非,你也悬崖勒马吧,你们对语薇做的那些,要是让我爸和曹阿姨知道,会扯了你两的皮的,这么多年语薇都没有说出来,你瞧瞧人家那胸怀,你再瞧瞧你这斤斤计较的。”
“宁雪!”腾项南忍无可忍,厉声吼了一声后,宁雪怔怔的看着他,他又软下来说:“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提?再说当初不是为了你才想着摆脱她的吗?何况,没有那件事,能成就乔羽鹤和她现在这段美好姻缘吗?能有那么俩可爱的儿子吗?”
呃,腾项南自己说的都有点觉得虚,乔羽鹤那俩土匪,说实话,他还没好好看过,长什么样?可爱二字,他这里更是谈不上。可是,是老婆逼得他非要说违心话的。
“好好好,你成就了他们的美好姻缘,虽然他们恨了四年,虽然语薇吃了四年的苦,可总算苦尽甘来了。是你的功劳。”
腾项南扁扁嘴,心里恳求着:老婆,人家知道错了,你非得逼着一个大男人说出来道歉的话来吗?
见腾项南苦哇哇的脸,宁雪噗嗤笑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你早就觉悟了,对语薇那样,是因为你觉得我们语薇把乔羽鹤从你这里给挖走了,你不平衡对吧?”
“胡说!”
“呵呵。”宁雪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是我胡说了,老公,你不觉得,乔羽鹤有了家,我们该更高兴吗?”
“都扯哪儿了?”腾项南在宁雪屁屁上捏了一把。
“哦,是绕远了。”宁雪在腾项南嘴上亲了一口,“昨天我们虽然没去顾家吃饭,可是我们依然有礼物,不输乔羽鹤,再说了,昨天李嫂从老家带来的山,鸡和野山菇多好吃啊,幸亏我们在家吃了。”
宁雪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娓娓动听,腾项南听着心里委屈,可是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摸着宁雪的脸,“老婆真爱我啊,想的周到,可是,那个野蘑菇不是改天还可以吃吗?你拒绝了你爸,爸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啊?”
“没事,我跟他说你忙,他能理解。”宁雪说着在腾项南的脸上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转身朝楼下走去。
腾项南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难耐啊!
刚刚宁雪那表情装的也太像了,腾项南还是能明白她那样做完全是有意为之,她是想让腾项南转变对顾语薇的看法。
轻叹一口气,腾项南告诉自己,就算是不和好,以后对那女人也要客气一点儿了,这都激情民愤了,乔羽鹤敢和他顶嘴,老婆现在也给他下马威。
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他们简直都太过分了!
——
两年后——
这学期是乔顾和乔飏最后学期幼儿园生活了,开学他们就要上小学了,幸福的日子就是过的快。
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乔羽鹤和顾语薇一起去幼儿园接了他们的俩个淘气儿子。
“乔顾乔飏,你们俩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
“为什么要在外面吃?爸爸做的饭好吃。”
乔飏小朋友扬起小脸来,以前顾语薇总带着他们在外面吃饭,而且多数吃快餐,把两个小家伙吃的都长成快餐的模样了,小小年纪,干什么都雷厉风行的,所以一听在外面吃,乔飏小朋友有些着急。
“哦,是妈妈心疼爸爸了,觉得爸爸做饭累了,要爸爸休息一天,对不对妈妈?爸爸,妈妈好爱你,我以后娶了老婆也让她爱我,不过……”乔顾小朋友爬上乔羽鹤的身,“不过我们可不可以不吃快餐,我们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乔顾小朋友的眼珠一转,对顾语薇又说:“妈妈,现在是看你怎么犒劳老公的时候了,你给他吃快餐还是大餐?”
“恩?”顾语薇假装想了一下,看见把两个儿子急得,她笑笑说:“今天发了稿费,请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吃大餐!谁是我重要的男人啊?”
吧唧一口!
又吧唧一口!
顾语薇生平第一次被儿子们亲了!!
那个幸福哟!顾语薇觉得儿子也可以有心思细腻的时候,谁说她的儿子们是土匪?谁说她的儿子们不会疼妈妈的?
顾语薇美滋滋的时候,听得乔顾的声音:“爸爸,你不是妈妈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吗?”
就在顾语薇还不明白儿子们今天为什么会绕弯说话了的时候,就被乔羽鹤捧起小脸很用力的在顾语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大脑短路的顾语薇红着脸幸福的都晕晕乎乎了。
乔羽鹤看着两个儿子,在他们额前一个弹了一下,“爸爸带你们吃过那么多次大餐都没见你们亲我,你妈妈带你们吃一次,你们就亲她。”
顾语薇离开横眉厉目瞪去乔羽鹤,她吃过多少儿子们对他好的醋,今天儿子们不知道刮了哪阵风,就疼了她一次,这个男人还要吃醋?
不想吃锅贴的乔羽鹤赶紧抬起顾语薇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又回头对儿子们说:“宝贝,今天做的不错,继续疼你们的妈妈啊。”
顾语薇低垂着头微微一笑,这个男人,从不当着孩子们的面亲她的,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不!是这三个男人今天都怎么了?抽着那根筋了吗?
从饭店里出来,顾语薇碰到了刚到国外时认识的一位朋友郁春姿,当年,顾语薇已经工作,而郁春姿还是一位留学生,两人住在同一个公寓里。
“顾小姐。”郁春姿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和当年的顾语薇一样,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两人都是中国人,又住在一起,彼此间印象还算挺深的。
“郁小姐。”顾语薇把身边的属于自己的三个让她骄傲的男人介绍给了郁春姿认识。
郁春姿笑笑点了一下头,就算是和乔羽鹤打了招呼,这时,一个男人手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到了郁春姿的身边。
“老婆,碰到认识人了?”男人牵着手里的漂亮的小女孩。
“恩。”郁春姿把男人介绍给顾语薇夫妻两,男人叫林东海,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林东海一看乔羽鹤这种大人物,当即就想攀谈。
而乔羽鹤听说过林东海这个人,不是很正派的一个人,乔羽鹤不愿意理会他,推说有事,要走了。
只听得下面,他家宝贝儿子乔顾小童鞋对那个小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林心柔。”
两岁的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清晰,顾语薇和乔羽鹤还没有听清小女孩说了三个什么字,只听得他家乔顾小朋友又说:“林芯柔,芯柔,真好听,芯柔,你长大了嫁给我吧!”
呃……顾语薇尴尬一笑,拉着乔顾对郁春姿夫妻直说不好意思。
没想到,林东海却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孩子嘛,乔老板的儿子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呵呵,小朋友,你叫什么?等我们心柔长大了就嫁给你做老婆,你可以好好疼她啊。”
乔羽鹤和顾语薇当场要晕厥,郁春姿更是尴尬难堪。
“呵呵,孩子真可爱。”林东海一副逗孩子玩的样子,可是,这样逗孩子的,乔羽鹤和顾语薇以及郁春姿还真有些不习惯。
顾语薇拉着儿子要离开,乔羽鹤小朋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这林芯柔,临别前揪下自己衣服上的一颗纽扣送给林芯柔,“芯柔,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长大了记得嫁给我!”
天呐!顾语薇捂着乔顾的嘴,半拉半托把儿子带走了,真是的!才几岁就给人家小丫头定情物!
“哥哥,你长大了真的要娶那个叫林心柔的女孩吗?”乔飏好奇的问。
“住口!你们懂什么!”不等乔顾回答弟弟的话,顾语薇一句,严厉的勒令她的儿子们住嘴,她又指着两个小家伙更严厉的说:“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丢我的脸!小王八蛋们!真是的!知道什么?就给老娘出来送定情物?什么是定情物?定情物是干嘛使的?看看看看!这好好衣服少一颗纽扣!怎么穿?!”
“老婆……”
“还有你!”乔羽鹤刚要开口,就被顾语薇骂道:“你也不管管!都成什么样了?哼!你是怎么当爹的!由着孩子出来丢人现眼!当年我在国外,没结婚就挺着大肚子,尽让人笑话了,现在还让人笑话!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来的吗?”
乔羽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顾语薇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当年和郁春姿住一起时,可能被人家笑话过。
那个郁春姿看上去其实不是笑话人那种人,又或许,人家没有笑话过她,她自己觉得自卑了。
乔羽鹤看着儿子们,扁扁嘴,今天又大祸临头了,回家可能要接受老婆最厉害的惩罚:就是看老婆的眼泪。
这全拜他这宝贝儿子所赐。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的时候,乔羽鹤从浴室里出来,顾语薇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乔羽鹤掀起被子慢慢的睡进去,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想想她今天从饭店里出来那种生气,他就心疼,在国外的四年里,她过的很辛苦,其实回国,她可能会过的很好,或者打掉孩子,她也会过的很好。
可是,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做,回国了,孩子肯定瞒不住,顾云翔和曹敏就会知道她被腾项和他欺负的事情,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吃那么苦,都没有说出来,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更多的是为了保全腾项南的颜面。
心疼她所受过的种种苦,也感谢她给自己留下了那么两个可爱的儿子,乔羽鹤眼眶湿润了,随即掉下两颗眼泪来,紧躲慢擦,还是滴在了顾语薇的脸上。
乔羽鹤赶紧擦了自己的眼睛假装躺下来。可是顾语薇已经醒来,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她嘴角弯了一下,其实在乔羽鹤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乔羽鹤躺在他的怀里。直到感觉一双温柔的大手把她抱住,她才低声说:“儿子们睡了?”
“恩。”男人轻轻应了一声。
顾语薇也不再说话,而是将他更抱的紧了紧把脸贴在乔羽鹤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感觉到男人胸口起伏了一下,是要说话了,顾语薇抢着说:“乔羽鹤,我爱你。”
乔羽鹤没想到顾语薇会这样说,他知道她现在爱他,可是,她会说出来,他真的是没有想到。
“以前是我太倔强了,总觉得腾项南那里过不去,其实就在伤害我时,我就对他没有感情了,羽鹤,现在我只爱你。”
乔羽鹤嘴角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是他再一次在女人的面前落泪了。
其实,他不吃腾项南的醋,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根本不配顾语薇,然而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说?
他只要拼命的去爱这个女人,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和伤害,这是他对顾语薇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
“腾项南!你快下来!”
楼上腾项南听到宁雪急促的大叫声,他飞驰而下。
“快走,学校打电话说灿灿出事了!”宁雪冲着下来的腾项南说了一句,人已经站到门口,正推着门。
应蓉和李嫂也就在宁雪的身后。
“小姨,你和李嫂别去了,我们去看看情况。”腾项南来到门口脚下匆匆步履,他手搭在宁雪身上,“怎么回事?学校怎么说?”
“不知道啊,就说灿灿受伤了。”宁雪抹着眼泪,人已经出了门。
应蓉和李嫂跟着就上了车,腾项南也没有说什么,应蓉和李嫂对这几个孩子的疼爱不比他们夫妻少,如果不让去,她们估计也不会同意,就答应她们去,也能让她们放心一点儿。
“别急了,灿灿那么听话,不会怎么样的。”腾项南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宁雪的手。
“快点开。”宁雪推开腾项南的手。抹了一把连连不断的、越擦越多的眼泪。
坐在后面的应蓉和李嫂也是全身是汗,焦急的话就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扰乱腾项南开车。
医院里,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直奔急诊室。
“对不起腾先生,腾太太。”远远的看见腾项南夫妻来了,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赶快迎上去道歉。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校长的领子,眼睛里冒着火,拳头紧攥,关节处发出响声来,手上的青筋绷的根根凸起。
“爸爸,是我不好,都怪我。”阳阳从大人的视线里挤出来。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宁雪拉过阳阳,检查了阳阳确实没事,就问:“告诉妈妈,怎么回事?你姐伤哪儿了?”
阳阳看看腾项南又看看几位学校领导,那样子是不敢说,可是,看着宁雪和腾项南的紧张,他滚动了一下他小小的喉结说:“我带姐姐去爬墙了,她掉下去了,墙下有玻璃碴子,好像割到她的背了。”
“腾先生腾太太,别急,腾一澜小朋友好像就伤到了背,只是背上有点血迹,其他地方看上去好像没有收拾。”
就在校长摸着额头上的汗水的时候,闵诺辰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摘下口罩,看看围上来的一群人,对腾项南和宁雪说:“南哥,嫂子,放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背上扎进几块玻璃渣,已经取出来了……”
“背上扎了玻璃还没事!?那得多疼啊!你们都别想好过!”腾项南指着学校里的人和闵诺辰,以及闵诺辰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厉声喊道。
“诺辰,我们可以进去看看灿灿吗?”宁雪抹着眼泪问闵诺辰。那眼睛直飘向里面去。
“可以,灿灿很坚强,一点儿声都没有哭出来……”
闵诺辰还在说话,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已经进去了。
后面,学校的领导们和阳阳也唯唯诺诺的走了进去。
“灿灿,灿灿,疼吧?”宁雪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心疼的如刀子一刀刀把心脏给割掉了一般。
“妈妈,没事,就有一点点疼。”灿灿眼角挂着泪水安慰着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