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婷,也许,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恩?!你说什么?”雷翼说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但苏艺婷还是听到了,在他身边多年,他的一个眼神她都都能捕捉到。她抓着雷翼的衣服,眼睛里都充上了血,“你知道她在哪儿?她,还活着?!”
“答应我,好好接受康复治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一定能给你把她带回来。”雷翼捧着苏艺婷的脸,说的及其的认真,那眸光中闪着莹亮。
苏艺婷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暗夜里狼的凶恶,这是雷翼在她面前少有的目光,本来苏艺婷以为雷翼为了让她好好的接受康复治疗才这样说的,但在看到雷翼的目光时,苏艺婷完全信任雷翼。
“她在哪儿!?”两行眼泪落了下来,苏艺婷抽泣着,抓着雷翼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她过的好吗?我要见她!快点!带我去见她!”
“艺婷!别闹!我答应会给你找到她!只是你现在要好好的!赶快好起来!”雷翼抓着发疯一般的苏艺婷厉声制止她的西斯底里。
“她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能找到她?”苏艺婷安慰下来,轻颤的身体泪水哗哗的如倾泻的山洪,那目光迷离,似呆滞又仿若有热烈的期盼。
“她肯定活着,我一定会给你把她找回来的。”雷翼将苏艺婷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后背,那肯定的话就在苏艺婷的耳边,声音不高,但富有力度。
雷翼吻着苏艺婷的头发、耳垂、脖子,不断将温热而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苏艺婷的敏感之处。
苏艺婷轻轻的抽泣,接受着他带给她的安慰,并且在迎接着。
之后,两张嘴如磁铁一般吸在一起,雷翼用他的热烈安抚着苏艺婷,这个女人也许在别人看来是个坏女人,可是,在她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女人。
在雷翼患了肾病后,她没有抛弃他,而是四处给他找匹配的肾脏,她用过很多见不得的手段,但她的目的就是让雷翼活下来,让她爱着的男人活下来。
她不仁不义,而且心肠毒辣,但在雷翼看来,她却秀外惠中,温柔贤惠。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在雷翼眼里,苏艺婷比西施更美,无论外貌还是心灵。
护士进门是不敲门的,推开门就看到了病床上缠绵的赤身果体,小护士吓得连连退出去,这人也太疯狂了吧?这里是医院,还是白天,是不是该节制一下情绪呢?
“老虎,好像门口有人。”苏艺婷好像听到了门口有动静。
“别管他了。”雷翼说着吻上苏艺婷还要张开说话的嘴。
苏艺婷接上他的行动,就是!别管他了!
小护士脸色绯红的低头逃窜,撞进了一个怀中,坚硬挺拔的肌肉让她感觉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抬起眼眸,小护士就看到了闵诺辰那张妖孽极致的脸,她原本绯红的脸蛋更加红润了,心跳剧烈加快,好像草原上赛马大会。那那哒哒的马蹄直将人心房踏碎。
“闵,闵院长。”
“恩?”闵诺辰看着小护士那张妖艳欲滴的脸色,轻轻的推开她,然后前后左右看去,近处无人,远处三三两两,来来往往。
这医院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痛改前非了,从娶了老婆后,早已不再捏花惹草了,这个小护士是新来的吗?还不知道闵诺辰已经被家里的两个女人给收复了吗?
这样想着,他想严厉的告诉小护士,再勾引他,他让她没饭吃!只是这个时候,小护士说了一声对不起扬长而逃。
闵诺辰转头,看着那逃离的小护士,丫的!胆子比他还大!
摇摇头,闵诺辰觉得不理会那小护士了,只要自己站的直,那小护士还是勾引不到他的。如今天下再没有比潘瑾黎更美的女人了。
如今天下再没有能像闵珠儿那样能拴住他的女孩了,他的一生有这俩个女人完全足够了,日后再添一个男丁,他这辈子也不枉此行了。
虽然没有腾项南家人口多,但也总算有儿有女,想想这些,他骄傲啊!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美丽过。
脸上荡漾的满足,闵诺辰迈开清爽的步伐向苏艺婷的高级病房走去。
每天来看看雷翼,问候一下苏艺婷的病情,这是他一个做兄弟该做的,也是腾项南交代的。
腾项南说了,赶快把苏艺婷那两条贱腿给治好了,尽快再请出国去。
推门进去,刚要走进里屋,就在门口,刚生出手的闵诺辰听到了细碎的声音,这个声音太过耳熟了,他这些年天天在演绎,闵诺辰不禁回头看看早已跑远的小护士,娘的!原来不是看到他脸红了,而是看见了活色生香!
闵诺辰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来,抬起的手也不准备放下去,他用力的门板上敲了几下,然后转身坐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叠起双腿,抖擞着二郎腿,闵诺辰点燃一支烟,悠闲的抽起来,将烟雾吹散在四周,一个人听着里面的好声音,玩着烟圈。
过了几分钟,一支烟都快抽完了,雷翼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出来,看到闵诺辰那副悠然悠哉的样子,他带上里面的门朝闵诺辰走过去。
“不知道这是病房不能吸烟吗?你是院长就可以例外吗?”雷翼走过去,“掐了!艺婷讨厌烟味。”
“哎我说大哥,这是你家炕头吗?你不能注意一小下下吗?或者,你等夜声人静时再做会死吗?”闵诺辰将烟蒂扔在地上,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将烟蒂碾灭,“做就做了,还叫那么大声!怕人不知道?还是想让人知道?”
“这病房我掏钱没?”雷翼坐下来,抖了一下长裤上的灰尘,“什么破地方?屋里到处是灰尘。”
“这是医院!杀细菌也长细菌!你掏几个钱了不起了?”
“那就对了!我掏了钱,这个地盘他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就怎么!”
“切!为所欲为,不把人民放在眼里!”闵诺辰站起来朝外走去,“懒得理你,你继续吧”。
闵诺辰朝外走去,这家伙!整的他也想做那事了,今天早点回家找老婆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因为最近老婆怀孕了,还在前三个月内,动不得她,他都快憋死了。今天又被该死的雷翼给刺激了,他这会浑身就跟有蚂蚁在搬家似的,那个痒啊,那个不爽啊。
“哼!我就是太把你们放在眼里了!”雷翼看着那扇被闵诺辰关住的门扇,说完朝里面走去。
苏艺婷上面已经穿好了衣服,下面双腿没有知觉,雷翼出门时给她盖了被子。
“老虎,是闵诺辰?我好像听见是他的声音。”
“恩。”雷翼走过去,拿起苏艺婷的底裤来给她穿。
“他来干嘛?”苏艺婷有他给自己穿着裤子,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雷翼抬起眼眸看着苏艺婷,给苏艺婷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苏艺婷刚要问他怎么了,雷翼将穿了一半的裤子仍在床的一边,压在苏艺婷的身上,狡邪的说:“闵诺辰说我做的不错,我们继续吧。”
“啊?老公,好了,我有点受不了了,别……呵呵呵,痒,唔。”苏艺婷发骚般的音调响彻正病房。
从此,他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恐怕没护士敢擅自推门而入了。
——
应蓉恢复的不错,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缓和了,宁雪为了灿灿,尽量让自己如从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快乐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带动灿灿的快乐。
腾项南更是紧张灿灿紧张的不得了,每每灿灿放学迟回家超过一分钟,他都会将电话打给司机去,这段时间,简直是自己亲自去接灿灿和阳阳放学。
只有他自己亲自看到灿灿从校园里走出来,他心里那块石头才能落下。
这天,宁雪看看腕表,到了幼儿园要下班的时候,这几天她每天都不等园里孩子走完才走,而是每天载着一新和一帆早早回家。
因为在家里能看到灿灿,她的心也踏实。
这天,她嘱咐了副园长等园里孩子都接走后,才可以走,她就载着一新和一帆离开了。同时,腾项南又准时站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儿子和女儿,他给宁雪去了电话,说已经在学
校门口了,宁雪应了他的话,说自己也在回家的路上。
腾项南靠在车身上,目光如炬,当灿灿和阳阳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火眼金睛般将眼
睛更了亮了起来,立起身子来,脸上泛着光彩。
突然,一个和阳阳一般高的男生闯入了腾项南的视线,他眯起眼睛来,神经正在一根根绷紧。
“腾一澜,你等一下。”
阳阳和灿灿同时回头,不等灿灿开口,阳阳一步上前,挡在了那男生前面,冷厉的表情,严肃的说:“喂!小子!别惹我姐!”
“腾一鸣,你好,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李良。”李良友好的伸出手来。
“野狼?”阳阳讥讽一笑,“你这名字够拽的,你妈什么水平?哼哼。”
李良显然一怔,但很快又微笑,他早已知道了腾一鸣的冷酷,比他的名字还拽呢!但是,他不生气,他知道腾一鸣和腾一澜是姐弟,而且是亲姐弟关系。
“一澜,我找你……”
“我们没时间!”腾一鸣听到李良连姓也不带就叫灿灿的名字,心中顿时更火,他截断李良的话揽着灿灿的肩头就走。
“喂!我……”
“别再跟着!小心我揍你!”李良刚迈出一步,就被阳阳回头勒令停止任何行动,包括言行。
“你干嘛呢?!”灿灿有些看不惯阳阳的行为,她懒懒的朝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打掉阳阳搭在她肩头的手,朝校门口走去。
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那里正翘首期盼的父亲大人了。
阳阳紧跟,低声在灿灿耳边说:“我不管!不许你和任何男生来往!”
“有病!”灿灿看也没看他,脚下步伐加快。
阳阳也不生气跟着加快脚步。
腾项南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对于那个小男生,腾项南表示对阳阳的做法很赞同,该斩断的就得当机立断!
“灿灿阳阳。”腾项南迎上一步。
“爸。”阳阳和灿灿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恩。”腾项南微笑着,打开车门,一只手揽着灿灿的小肩膀,让灿灿上车,就这时,腾项南的大手被一只手抓着从灿灿肩头给拿掉了。
腾项南一回头,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阳阳童鞋。他诧异的看着儿子,只听得阳阳没理他,自己先钻进了车里,对灿灿伸出手说:“姐,上车。”
灿灿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进去,当腾项南正要上车的时候,阳阳越过灿灿,一手准备关车门,说道:“爸,你坐这边,要不坐前面也可以。”
“恩?!”腾项南就被儿子关在了车门外。没有办法,腾项南苦笑一声,绕过车身,坐在阳阳的身边,吩咐司机开车。
“爸,其实你不用每天亲自来,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阳阳说着一手搭在灿灿的肩头,低头又对灿灿说:“姐,你说是吧?”
灿灿没有说话,抬起手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阳阳的手捏着拿下去。
阳阳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有点挂不住了,他拧了一下头,发现左面是灿灿,右面是父亲,没有可躲闪眼神的地方,只好看着前方。
腾项南轻太眉头,心里对阳阳说:革命尚未成功,儿子还得努力!
这几天腾项南狠想了那天阳阳的话,如果将来阳阳要是能把灿灿弄到手,那么灿灿还是他腾家的人!嘻嘻,他决定帮帮阳阳。
“胡说!”宁雪在卧室里听到腾项南的话,立刻炸毛,“你也跟着阳阳胡闹!他们才多大,你就叫儿子这些!真亏你想得出!”
腾项南抬手搔这额头,靠在宁雪的身上,撒娇的说:“我这不是为了长远打算嘛,你想就算是灿灿没有被雷翼认走,到时候还不是要结婚吗?一结婚就成了人家的媳妇了。”
“你不是说要给她们招女婿吗?”宁雪嘟着嘴,“现在发现你越来越鸡婆了。”
鸡婆?腾项南对这个名词冠在他身上觉得有点意思,他狡猾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掐着宁雪的腰,在宁雪耳边说:“那你要不要玩玩鸡婆?”
“啊——”宁雪被他冷不防掐着,惊叫了一声,然后嘴就被腾项南的嘴给含,住了。“唔。”宁雪得一空,推开他,娇羞的脸红红的好看极了,声音柔和的说:“别闹了,下楼吃饭!”
“真的有点饿呢!”
“啊!”
没过三分钟,门口一新和一帆雷鸣般的敲门声伴着她们有些恼了声音:“爸爸!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你又霸占着妈妈!你不许欺负她!要不然我和姨姥姥一样!我!我拐着腿走路我!”
“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爸爸!快点开门!要不然我也和姨姥姥一样,我歪着眼走路我!你最好少气我们!快把妈妈放出来!爸爸!你再不开门,小心我撞门了我!”
腾项南爬在宁雪身上哭啊哭,“雪儿,救我,救救我。”
“让你在欺负我!”宁雪推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口大声说:“一新一帆,知道了,爸爸没有欺负妈妈,马上啊。”
门口可不听,别看她们年纪小,要是眼不见根本说服不了她们,拆门般的敲门声依旧阵阵的嚣张的洋洋洒洒。
宁雪胡乱的把衣服穿好,一边下床,一边捋着凌乱的头发,“来了来了。”
打开门,两个小家伙笑着对这宁雪说:“妈妈,怎么这么慢?”
“妈妈刚刚上卫生间了没听见你们敲门,门板都要被你们拆了。”
“爸爸呢?”一新朝里面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