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乐颖吞掉口水,好让自己能说出话来,她看见她躺着的地方正是医院,而眼前正是她最反感过的男人。
“小颖,饿吗?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黎昂……”
“什么都别说了,我会照顾你的。”黎昂还是那么阳光灿烂的脸,“你和你的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
“什么?”乐颖瞪大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黎昂,她没太听清楚黎昂的话,但似乎又听的很真切。
“小颖,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你们的。”黎昂走进她一步,“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呕!”乐颖听到这个消息又吐了,吐的都是水,后来又干呕了几声,终于消停了。
黎昂将乐颖抱出去放在床上,“不行,你得吃点东西,要不然身体受不了,孩子没有营养。”黎昂说着转身。
“黎昂!别对我这么好行吗?”乐颖突然大叫,“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你值得!”黎昂不容乐颖挣扎,死死的抱着她。
刚刚在乐颖昏睡的时候,黎昂看着脸色暗黄的乐颖,他心疼不已。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派人打探了她的消息后,知道了她爱上了有妇之夫,现在那人不要她了,她心里一定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黎昂想想就心疼她。
大夫说乐颖有点儿营养不良,心里受了刺激,加上淋了雨,所以才会昏倒,没有什么大碍。
黎昂皱着浓眉,在他看来一份婚姻的纽带从来都不是孩子,不是金钱,而是一份爱情。也是精神的共同成长的过程。
他是个男人,想在他爱着的女人最无助和软弱时,最沮丧和落魄的时候,他想托起她的下巴,想扳直你的脊梁,想给她坚强的力量,并且陪伴她左右。
孩子固然重要,但他更爱眼前的女人。黎昂捧起乐颖的脸,“你想要这个孩子就留下,你不想要,就做掉,但是,你的今生都是我黎昂爱着的女人!我不会放开你!”
“你傻啊?你是不是有病啊!”乐颖看到了黎昂的坚定和倔强,她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傻了,尽然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而拒绝了真正爱他的人。
“小颖,跟着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家,让我来爱你。”黎昂紧紧将乐颖拥在怀中,不容她说不,他在耳边又轻声呢喃,“所有的舆论和压力我来承担,让我爱你!”
黎昂的话让乐颖更加不安了,她怎么能配得上这样好的男人?她的内心强烈的告诉自己,这样觉得是不可以!
此时,黎昂那副已经决定且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劲,让乐颖感到了强烈的害怕,她害怕自己就此臣服了他。
“我有点儿饿了。”乐颖淡淡的说。
“好,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想吃万锦元的饭菜。”乐颖说。黎昂顿了一下,还是浅带微笑,“好,我让人给你去买。”
“你自己去。”乐颖淡淡的说。
黎昂吞了一口口水,“噢,好,我去。”黎昂走出病房的门,打了一个电话,“你马上来医院,看着她,不让她走掉。”
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黎昂抬步走了,临走的时候,交代护士,看着乐颖。
护士在黎昂派的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守在乐颖的病房里,乐颖躺了几分钟,坐起来看着护士,说她想出去透透气。
护士本来不想让她出去的,可是,黎昂在乐颖昏迷时说了,这是她太太,她是一个小护士,又不敢得罪有钱人家的太太,就陪着乐颖到外面走走。
乐颖刚出去就又说自己有点儿冷,让护士给她去拿衣服,可是,护士说冷就请她回去,乐颖执意要在外面。
硬不过她的护士只好回去给她拿衣服。护士根本没有想到乐颖会逃走,她以为黎昂让她看着乐颖,就是仅仅的照顾而已。
当护士拿来衣服的时候,黎昂派来的人也赶到了,可是,乐颖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
宁雪在得到灿灿的安慰后,又重生了,重生后,比原来还要精神一点儿,唯独担心雷翼和苏艺婷来要孩子,除了这一点儿,她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
然而她和腾项南的担心也确实是够多余的,雷老虎夫妻真的没有来打扰过他们,宁雪和腾项南不停的在侧面打听打听雷老虎最近在干什么?有没有要故伎重演,夺孩子。
腾项南抱着宁雪,两人一起担心。
“妈妈,那个,雷……他怎么不来看我?”灿灿终于在一天的黄昏这样问宁雪。
宁雪的手一下子就紧了,她顿了一下,眼睛眨的如闪电一样快,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妈妈,你怕他们把我带走?”
“恩。噢,不。”宁雪点头后又立刻摇头,最后没骨气的还是点了头,眼泪汪汪的说:“灿灿,你做了我十年的女儿,我,我应该能比雷翼和苏艺婷在你心中的位置多那么一丁点吧?”
宁雪不敢说的多了,就那么一丁点。宁雪看去,灿灿一脸茫然,她心疼啊,毕竟十岁的孩子,她要她做出什么承诺来?
“灿灿,你要认你亲生父母,妈妈不会拦你,但是,你别忘了我,好吗?”宁雪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
灿灿没有说话,而是投进了宁雪的怀里,没一会儿,宁雪觉得自己的衣服湿了。
她的心好痛啊。
有时候现实真的是很残酷的,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童话,所有的故事都会完美大结局,宁雪从捡到灿灿的那一天起,就担心着灿灿的父母把灿灿要回去,然而这十年里,在腾项南的关怀和守护下,她生活的多么完美无瑕,她以为这样的会一直到老,一直到死,然而,却不能如她的意。
宁雪不怪灿灿,也许还在还小,不能分辨什么,如果她愿意,她就会拱手,割痛相送,只要灿灿喜欢,只要灿灿愿意,她都会满足她。
“妈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良心啊?”灿灿突然抬头。
明知故问!宁雪泪眼朦胧,看着灿灿,但她没有那么说,这回换她不语,她只是抱着灿灿的手抚摸着灿灿。
“妈妈,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吗?”灿灿扬起脸,天真的问。
“无论你在海角天涯,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宁雪已经做好了灿灿离开的准备,只要灿灿高兴,她将放手。
“我也是。”灿灿又一次把头埋在宁雪的怀中。
宁雪怔了一下,她刚刚看到灿灿脸上有浅浅的笑意,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
乐颖藏了十几天,感觉黎昂应该会放弃她了吧?她实在不配人家黎昂那么好的人,所以,就别做人家的负累了。这样想着,乐颖梳洗一番准备去医院了。
当走进手术室的时候,她除了害怕和不舍这个只有两个月的孩子,更多是对自己的讽刺。
默默的闭上眼睛,等这个孩子拿掉了,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她也永远都不会再想那个男人了。
从手术室走出来,乐颖面色凄惨,她自己觉得自己肯定就像一个鬼一样了,或许她就是一个鬼了吧。
低头走着,眼前一双男式皮鞋挡住了她的去路,乐颖抬眸,黎昂那双清澈的眼眸就在她眼前,她甚至看到了黎昂黑眸里的自己。
乐颖不让任何表情显露在脸上,又坚强的将头偏向一边,以此来证明她不想见他,证明她多么的不屑他。
“小颖,你听好了,你今生都别想离开我半步!我就要定你了!”之前知道她爱着别的男人,所以他放手了,但知道那个男人离开了她了,而此时又是她最难的时候,他肯定会坚持到底的。
“黎昂!你别傻了!也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的!”乐颖起身要走,黎昂抱住她,死也不放手。乐颖打他,黎昂轻松就制服了她的暴躁的动作。乐颖抬起泪眼瞪着黎昂,“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
“是,我傻!”黎昂抱着乐颖的手更紧了,“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的脑子就被你这个傻瓜给占满了!”
“神经病!你疯了!”乐颖觉得黎昂真的有点儿不正常了。
“是,这几天我真的要疯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真的就疯了!你就是一个小狐狸,你已经魅惑了我,你就休想逃走。”黎昂将乐颖紧紧的抱着,“我要爱你,我要爱你,求你了小颖,别离开我。”
乐颖听着黎昂的话,哭得一塌糊涂。
“小颖,别离开我,让我爱你。”
“不行!你一定会后悔的。”乐颖软软的身体毫无力气,只由着黎昂抱紧她。
“不会后悔!请你相信我。”黎昂说着吻了她的头发,“你要不然和我一起来鉴证一下,看看我会不会后悔。小颖,求你了。”
哭了好半天的乐颖终于将她的双臂缠上黎昂精壮的腰身,这个男人爱她,这是多么珍贵的,她何必将珍贵的轻而易举的放手?从此,不管别人是否看好他们这段感情,只要黎昂不弃,她便不离!
即便有一天黎昂要离开她,她也不后悔,路是她自己选的,错了就是错了,到时候回头便是,如今,她只想贪恋此刻。
“小颖!此生都不许后悔了,做了我的女人,要一辈子跟着我的!即便死了,也是我黎昂的女人!不许再想这别人了!”
“那么你能做到多少?你能走多远?”
“肯定不能天长地久。”黎昂认真的说:“只能到我死!”
乐颖看着他就落泪了。双手缠上他的要,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放声哭了。
“做我的女人,是不能流泪的!”黎昂温柔的擦这乐颖的眼泪,话却很硬,硬的让乐颖知道,那就是命令。
乐颖遵命的点点头,她肯定的相信黎昂能说到做到,因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愿意成为黎昂的小女仆。
黎昂揉着乐颖的头,他警告她,要让她成为他的习惯,他要成为她的精神支柱!乐颖点头,统统都听他的。
“小颖,我不止把你当女人疼,我还会把你当孩子一样来爱的。”
乐颖抹了抹眼泪,羞红的脸,低声说:“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黎昂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只是那么瞬间,他就把那喜悦藏在心底,而是郑重其事的对乐颖说:“小颖,我不勉强你,生孩子的事情,我由你,这女人都怕疼,你要不想生,我们就不生。”
“我想生。”乐颖的声音如蚊子飞过,可黎昂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那个得意哟,他抱紧乐颖,他要用生命去爱乐颖,让她幸福一辈子。
爱就是习惯和迁就,而习惯和迁就却也是难得的爱。生命中,有你惦念的人,有人惦念着你,这就是幸福!
——
(这章想分开的,但是前面那点太少,就给大家放在一块了,这章乔顾小魔头有一个大动作,大家看了后,如果觉得还可以,去支持一下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
八年后。
“啊!”一声带着怒气的尖叫后,顾语薇两只手指像捏一只苍蝇一样捏着乔羽鹤的一件白衬衣从衣帽间里走出来,重重的扔在地上,双手叉腰,“乔羽鹤!”
在楼下和儿子们玩的乔羽鹤听到声音后,父子三人均是一怔,又互相一看,都皱起了眉头。
“爸爸,你又闯祸了,快上去接懿旨去吧。”乔顾说完和乔飏两人四目一对跑了。
“等等!是不是你们又闯祸了?!”乔羽鹤揪住要跑的儿子们。
“爸!你可不能冤枉我们!”乔顾乔飏异口同声,说的那叫一个坚定。
楼上有传来顾语薇的喊声,乔羽鹤听清了,只是喊他,没喊儿子们,他放开儿子们朝楼上小跑而去,他这是又哪儿惹着她了?
进了门,不等乔羽鹤说话,顾语薇上来就打乔羽鹤,一边哭着说:“我有洁癖!你还在外面胡搞!你发誓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你看都不看别的女人的!”
“哎哎哎。”乔羽鹤抓住顾语薇的手,这一顿乱七八糟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没听懂啊,“老婆,说清楚一点儿再打吧,这够累的,别把你的小手手打疼了。”
“少贫!呜呜!你说那个女人是谁!我!我要和你离婚!呜呜!我不过了!你敢在外面有女人!我有洁癖!我有洁癖!你碰过别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呜呜。”
“好好好,你有洁癖。”乔羽鹤依着她,就算她有洁癖吧,好吧,她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可是,他又哪里来的外面的女人?
他发誓没有任何女人!无论家里还是外面,就她一个女人!
“你还抵赖!”顾语薇拿起地上那件雪白的衬衣来,“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呃!好浓、好真切的一个口红印啊!
天呐!乔羽鹤差点晕掉,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顾语薇从不抹这么重的口红颜色,外面他别说有女人了,就是看也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啊?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顾语薇跺了跺脚,雨点似的拳头就落在了乔羽鹤的身上。
说?这,让他说什么?玄幻了吧?他怎么知道哪里来的口红印?
有冤情啊!
乔羽鹤突然想到刚刚楼下两个儿子的举动,他明白了,拉着顾语薇下楼,“乔顾!乔飏!给老子出来!”
“爸,妈怎么了?”两个家伙走出来,那脸上风平浪静,外带一脸严重的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羽鹤把那件白衬衣丢过去,“说!是不是你们两干的?”
“哇!爸爸!你在外面养女人了!”乔顾说,说的那叫一个大声,完全把惊讶的表情演绎的完美极致,把那事实一样的话说的很到位。
乔飏抢过去乔顾手里父亲的白衬衣,看了看那个口红印,“呀!爸!你够惹火的!这丫是个年轻女孩儿吧?多大了?在你们公司上班?你的秘书?还是你的……”
“住嘴!”乔羽鹤勒令两个神仙停止话音,他们俩再说一会儿,不是真的也能给你说成真的了,到时候顾语薇又哄不住了,他看了看乔飏,又把凌厉的眼神放在乔顾的脸上。
两个儿子不知道,他们的爹腾项南背地里都叫他警犬的。
果然,乔羽鹤一把拉过乔顾,顺手抽了一张纸巾,在乔顾的嘴角一擦,纸巾上就有了红颜色。
“这是什么?!”乔羽鹤把纸巾放在乔顾的眼前。
“刚刚吃西瓜了,没擦干净。”乔顾镇定自若,说的跟真的似的。
乔飏干净抹了一把嘴,“呵呵,我擦干净了。”掩护做的不错。
“还撒谎?有你们这么坑爹的孩子吗?都坑到这份上了?不知道你妈妈有洁癖吗?还这么坑我?”
“哈哈哈。”两家伙一听顾语薇有洁癖,笑得前俯后仰。她的洁癖就是别人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了。
“住嘴!”乔羽鹤又勒令,言归正传,“说!为什么这样做?”
“就是逗个乐呵,给你们找点生活情趣,怕你们闷得慌。”乔顾笑笑,“既然你们发现了,那就这样吧。”乔顾说完拉着乔飏就跑。
事情水落石出了,也就不追究了,乔羽鹤也没有再和儿子们计较,而是转身去哄老婆了。刚要开口,门铃像是要被人拆了一般响起来。
阿姨跑去开门,进来的人让乔羽鹤和顾语薇均大吃一惊。
“乔羽鹤!顾语薇!”权雅泽气呼呼的走进来,指着乔羽鹤和顾语薇就来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还没来得及吃惊,也没来得及让客人请坐,就被权雅泽那气势给压倒了,两人心里乱乱的:这是怎么了?
岳腾倒是和权雅泽家老公有个合作案,归乔羽鹤负责,可是,合作案进展的不错,再说了,那个合作案一直是乔羽鹤和她老公在谈,根本没有权雅泽什么事,难道权雅泽不同意?
这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回家和他老公说就是了,跑这来闹什么?怪吓人的!
“乔羽鹤!顾语薇!你们太过分了!”
怎么了?这里有顾薇什么事啊?乔羽鹤迷糊了,也有点清晰了,可能不是合作案的事情,“权小姐,奥不,唐太太,你能说清楚点儿吗?”
权雅泽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直接丢在乔羽鹤的脸上。
乔羽鹤和顾语薇捡起来一看,是他家乔飏的笔迹:
亲爱的糖玉米宝贝你好:
自从那天看到你,我就无法自拔了!你就像是一副慢性毒药,吃下去,不至于马上毙命,却会令我堕入不断的自我惩罚与自我救赎的深渊里。
你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完美至极,我彻底沦陷在你的每一个不经意中,让我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焰,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完全是为你而到来,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一切。
亲爱的玉米,请允许我为你作首诗吧:
昨夜身边有春光,优美歌声绕华唐;梦里有你心陶醉,只恨与你难经常。
落款果然赫赫写这乔飏的大名。
顾语薇看完睁着猛兽一样的眼睛瞪向儿子,张牙舞爪就朝儿子抓去,乔羽鹤连忙拉着,这一爪子下去,儿子就要破相。
顾语薇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这是欺负了人家女儿,人家找上门了!这给她闯下多大的货了。
乔羽鹤听着儿子写的情书,心头一震,瞧那诗作的,那词用的,果然有顾语薇的文采。
“这个,这孩子们闹着玩吧。”乔羽鹤有些理屈,说的有点结巴,讨好的看着权雅泽,一副奴才陪笑像素,想当年,他在权雅泽那里,是多么的骄傲的不可一世,现在,真恨不得给人家下跪道歉了。
“闹着玩?这里还有一封呢!”权雅泽又掏出一封来扔在乔羽鹤的脸上,乔羽鹤那个心颤啊,赶紧接住,和顾语薇一起看起来。
还是乔飏的笔迹:唐玉米,我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说不着的时候,我就想你,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想作诗,我再做一首诗给你吧。
君子玉树若临风,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树若临风,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开总关情。
……。
看到这里,还没有完,顾语薇当场跌在沙发上,用颤抖的手捂着额头。乔羽鹤也不再看了,赶紧去扶顾语薇。
此时的顾语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看的要命,喘气都粗了,肺活量完全不够用了。
“别给我装了!顾语薇!这些玩意不是你教你家儿子写的?他们能写出来吗?”权雅泽骂道:“我看纯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呜呜。”顾语薇哭出声来,她就是再怎么疼儿子,也不能教十四岁的儿子去写情诗吧?
“雅泽!”乔羽鹤低声喝了一声,又软软的说:“这孩子闹着玩,怎么是我们教的?再说了,乔飏才十四岁,还什么也不懂。”
“是啊,你家孩子十四岁,可是我家与娇才八岁!”权雅泽气呼呼的回着乔羽鹤,真是恨不得把乔羽鹤和顾语薇这对父母给撕了。
一听对方家孩子才八岁,乔羽鹤松了一口气,八岁的小屁孩,更是没什么了,他相信他家乔飏还没坏到欺负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的地步。
这要是两个同龄仿佛的孩子说不定能闹出点儿事来,对方才八岁,乔羽鹤心头松了一口气。
可是,权雅泽却更加气呼呼的,还带着哭腔告诉了乔羽鹤和顾语薇,她家女儿在少年宫学唱歌,而乔顾和乔飏天天跑去偷看就不说了,写个什么破情书也就不说了,孩子胡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昨天乔飏尽然把她女儿强迫在少年宫的一间房子里,逼着她女儿和他好,不许和任何男生说话。
更气人的是,乔顾在外面给放风,老师找过来问乔顾见到唐与娇小朋友没,乔顾尽然玩着悠悠球,潇洒的、若无其事的说没看见。害得老师给他们夫妻打电话,她和她老公找了两个多小时,就差报警了,都快急死了。
乔顾和乔飏还威胁人家唐与娇小童鞋不让告诉大人,说要是告诉了大人,就要把人家小唐与娇给奸杀了,唐与娇小童鞋不知道奸杀是什么,就问了权雅泽。
今天权雅泽给女儿换衣服时,发现女儿肩膀被咬了牙印,这才问出来,是乔飏给咬的,说是给唐与娇小童鞋的定情物,有了这牙印,唐与娇就是他的人了,除了他谁也不能碰她。
听完权雅泽的哭诉,乔羽鹤也如一堆泥一样跌进沙发里去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了结了此时。
乔飏一步上前,眨巴着大而黑的眼眸,“权阿姨,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对唐玉米的,对不起……”
“什么唐玉米!真是没教养!我们家女儿没有名字吗?不过!你们不许叫我们家女儿名字!告诉你们两个兔崽子,以后少给我去少年宫!”权雅泽恨不得上去扇乔飏两大嘴巴去。
“权阿姨,对不起,您别生气啊,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我长大娶她!”乔飏大方的走过来承认了,并且做出承诺。
“乔飏!”顾语薇上去就将攥紧的拳头在乔飏的后背狠狠的落下,那声音就跟过年秧歌队敲鼓似的。
乔羽鹤也在乔飏的屁股上踢了两脚,乔羽鹤的脚那也是真的踢上去的,也够乔飏受的,乔羽鹤心疼,可更疼的是两儿子真是太给他们丢脸了!丢脸就丢吧,从小也不是没丢过,关键这再不管,就会真出事了。
“爸,妈,别打弟弟了,我也有错,我不该不管弟弟,你们打我吧。”乔顾撅起屁股让顾语薇和乔羽鹤打他,就看见了地上那两张情书。
兄弟两小声嘀咕,乔飏说:“给你说写这玩意不顶事,唐玉米根本看不懂,你非说写这个管用,还要去偷妈妈写的,你看看,都成作案证据了。”
“现在女孩都爱看,谁知道你那小笨蛋自己不看,拿给她家长看。”
对于情书,第一首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第二首是偷的顾语薇夹在书里的,乔顾当时还觉得写的不是很好,还想修改一下来着,见那女孩出来了,就赶忙递上上去了。
“还说话!?想死了是不是?”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乔飏踢的爬在地上。
“妈,我替弟弟挨打,是我的错,那情书是我和弟弟一起琢磨着写的。后面那封,我们不该偷你的。”
“你也就是该打!”顾语薇上去就又在乔顾的身上落下拳头,顾语薇打这俩孩子都是用拳头,手掌根本不管事,乔顾一动不动让顾语薇打,那小身板坚硬的跟石头似的,顾语薇打的手都疼了。
乔羽鹤也是真生气了,力大无比的大掌,照着乔顾的屁股就给了两下,“再怎么也不能犯这种错误啊!以后都不许这样了!你们才多大啊!”
顾语薇打着乔顾,根本不疼,可是乔羽鹤那手,跟铁板的似的,乔顾真疼了,但他没有一点儿服软。
“还不认错!快给权阿姨认错,说你们再也不敢了!小王八蛋!”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又在乔顾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平时她打不疼两个小家伙,她就拧他们,拧的两个孩子身上经常是青紫。
“行了!别再我面前演戏了!乔羽鹤!顾语薇!我警告你们!再要是让我看见你们儿子来找我们女儿,我可真叫人打断他们的腿!”
经过乔羽鹤和顾语薇夫妻两给权雅泽不停的道歉,权雅泽终于走了。顾语薇坐在地上就哭,哭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痛苦。多么可怕的啊,万一真出了事,她可怎么有脸见人啊!
乔羽鹤也真的犯愁了,这两小东西,才十四岁就给他惹这种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儿?
也亏得那小丫头小,要不然真敢做出他当年对顾语薇做的那事来,刚只是想想,乔羽鹤就浑身冒冷汗了,就连头发都立了起来。
“我要把你们送到军校去!省的让你们给我闯出大祸来!”顾语薇抹着眼泪,那颗让儿子们锻炼的本来也够坚强的心此刻也不再坚强,整个心都碎的七零八落了,要是真给她把天捅了窟窿,她该怎么补?她这俩小爷爷,把她当女娲了吗?
“原来给我衬衣上弄个口红印是想弄个调虎离山计,好让我和你妈妈吵架,你们好金蝉脱壳!”
“呵呵,爸爸,这也能叫树上开花,假道代虢……”
“住嘴!”顾语薇上去就又打了正在说话的乔顾,还在乔顾的嘴上拧了一把,当场把乔顾的嘴拧的肿了起来,而且一片青紫立刻也显了出来,她有点心疼,但不敢把那份心疼外露,“小王八蛋!你们!反了你们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
见顾语薇还要打,乔羽鹤赶紧拦下,他认为孩子们还没有坏到一定的程度,说教为主最好,现在这个年龄真是叛逆的时候,要真给打炸了,可能更麻烦。
于是,乔羽鹤开始耐心的劝导孩子们,“你们现在太小,长大一点……”
乔顾截断乔羽鹤的话,“就是嘛,妈妈,我们现在这么小,就是玩玩,逗那小丫头玩玩,你们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