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薇和乔羽鹤好不容易等到一顿饭吃完,给顾云翔和曹敏说有事要回去了,拉着儿子们就走。
乔顾和乔飏知道回去要受刑了,抱着顾云翔和曹敏说什么也不走。
顾云翔和曹敏说既然让孩子们想再玩一会儿,就让孩子们玩玩再走也不迟。
“爸,妈,他们两作业还没写完,快考试了,不然会落下课程的。”顾语薇拿出正当的理由来,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两东西当地就捶死算了,哪能容他们再多待一会儿?一小会儿都不行!
“外公,外婆,我们作业早做完了,是我妈另外给加的作业,我们想留下来玩,今天外公过生日,让我们多陪陪外公吧!”乔顾抱着顾云翔。
“外公,不能这么早回去,你今天过生日,我们得让您尽兴啊!”乔飏抱着曹敏。
“你妈说的对,也不能贪玩,回去吧,星期天再来。”曹敏和顾云翔虽然想留下外孙,可是,为了孩子们的学习,还是放手了。
顾语薇拉着乔顾,乔羽鹤拉着乔飏,生拖硬拽给拽走了。
一上车,顾语薇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坐了后面,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两儿子身上,“你们在捣什么鬼呢!你想害死你大姨是不是?你们两王八蛋!姑奶奶我们姐们两惹下你们姓乔的什么了?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王八蛋!呜呜。”
顾语薇打的累了,揉着手坐在车上哭。
“说!怎么那么说?你不止害你大姨,连我和你妈也扯进去,你们想干嘛?你们这样,让我们怎么做人?我和你妈都成了背后挑事的人了!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艾丽是你大姨夫的情人了?”
乔羽鹤一边驾车,一边气呼呼的骂着。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们就是逗大姨玩玩,看看大姨的承受能力……”
“啪!”乔顾说了半截话,被顾语薇扇去一巴掌,“你老娘我先承受不起了!你们干脆弄死我算了!呜呜。”
乔顾揉着顾语薇打的脸,看见顾语薇哭的可怜,只好解释说:“就是想收拾一下那瘟神……”
“还说瘟神!那是你们该说的话吗?”乔羽鹤打断乔顾的话,“简直没大没小!”乔羽鹤头疼欲裂,从四岁和这俩东西相认,教育他们的口水比一口井水也多了。
刚开始从不舍得打,到后来上手轻打,再后来打的重,就连教育淘孩子的书都不知道买过多少本了,夫妻两没日没夜的翻着看,做笔记,又用在现实中,可这俩家伙,那坏是根深蒂固的坏。
“爸,别生气。”乔顾被骂下去,乔飏上来,“就是看着大姨夫太嚣张了,我们都十四了,这十年里,从没把我们当盘菜来看待,我们不过想给他的烦恼让他记住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还有,让他再瞧不起我们!
“是你们太淘气了,你大姨夫不喜欢男孩,就连你阳阳哥哥都没有那三个女孩儿招他的疼,你们这么坏,他可不是不喜欢你们吗?”乔羽鹤叹着气。
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身上捣了一拳头,“就你们两也算盘菜?你们两什么菜?简直一盘坏菜!”
乔羽鹤抹着额头的汗,“你们想整你大姨夫,也不能把我和你妈套进去吧?这以后我们大人们怎么相处?”乔羽鹤将车开往腾项南的家的方向,“现在去给大姨和你大姨夫道歉去。”
乔羽鹤担心这会儿宁雪和腾项南在家闹腾开了。
“不是有句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我们不舍你们,大姨也不会相信,大姨不来点真的,还是收拾不了我大姨夫那尊瘟……呵呵。”
乔飏话后,乔顾接着,“这叫舍不得亲爹娘,收拾不了大姨夫,呵呵。”
“闭嘴!一会儿去了你大姨家,你们给我乖乖的说出来,不许少说和说错一个字!”顾语薇抹着眼泪。
“都记住了吗?”乔羽鹤担心儿子们又耍花招,耐心的劝导:“你大姨夫对你妈本来有意见,你们这么一折腾,他对你妈意见更大了,你们听话点儿,懂事点儿好不好?”
“哦。知道了,您请好吧,一会儿我们给他三磕九拜道歉,保证不再给你和我妈惹事了。”乔顾和乔飏觉得这会儿功夫,宁雪该把腾项南收拾了,事情点到,差不多就行了,他们也是仗义的人。
这时,乔羽鹤接到公司电话,说公司里,出了事,腾项南的电话打不通,乔羽鹤把车停在路边,让顾语薇带着两孩子去腾家道歉,他去往公司了。
乔羽鹤驾车走后,顾语薇在路上拦车,乔顾和乔飏两人四目私下一对。
“妈,妈,我肚子疼。”乔飏抱着肚子坐的马路牙子上哭。
“怎么了?好好怎么就肚子疼了?”顾语薇抓瞎。
“可能中午吃太多了。呜呜。”
顾语薇有点心疼了,这两愣头青小子,可从来不哭的,这一定是很疼了。
“妈送你去医院,乔顾你先去你大姨家去!”顾语薇伸手拦车。
“妈,我就是想上厕所,不用去医院。我们先回家吧,回家我上了厕所在去大姨家,这一进人家门就上厕所多不好。”
“想上厕所你还哭?你想吓死你妈我?!”顾语薇一巴掌打在乔顾的头上,母子三人坐着计程车回家了。
回了家,顾语薇坐在沙发上等乔飏,乔飏在卫生间里磨蹭,顾语薇过去差点把卫生间的门给拆了。
从卫生间出来,顾语薇拉着他们要走,乔顾说:“妈,你先去吧,我们等我爸回来一起去。”
“不行!你们别给我耍花招!”
“妈,我们等我爸回来肯定去,我们跟你去了,怕我大姨夫打我们,有我爸在他好歹还会避讳一些不是吗?”乔顾说,那叫一个保证的有力度,理由也真实。
“妈,我们真知道错了,一会儿我爸回来,肯定去负荆请罪。”乔飏说,说的好真诚啊。
“就让他打死你们算了!”顾语薇嘴上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想了想,虽然这两孩子该打,可那腾项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真要是把她这两宝贝儿子打坏了,她也心疼不是?
于是,顾语薇的慈母情怀少有的泛滥了,她独自先行,前往腾家,走时再说嘱咐儿子们,一会儿和乔羽鹤去。
“妈,你就放心走吧,我们肯定会听我爸话的!”兄弟两拍着胸脯保证。
顾语薇出门,乔顾乔飏击掌:“搞定!”
之后,听得乔顾和乔飏两人小声嘀咕。
乔顾:“这回让那瘟神再摆谱!让大姨回去好好收拾他。”
乔飏:“那瘟神就能欺负咱们一家,这回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
一新和一帆一下车,帅先跑进屋里,进门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声嚷嚷:“哥哥!不好了!你睡的那个丫头是爸爸的私生女!你和她是亲兄妹!”
一新和一帆这一嗓子喊的家里大小几口人全都跑出来了。
尤其阳阳正和樊奕菱聊天,刚把樊奕菱锁着的心门打开一个缝隙,这声音来的真正的惊魂射魄。
阳阳和樊奕菱眼睛一瞪一起站了起来,彼此浑身鸡皮掉了一地。
惊魂未定,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一新和一帆气喘呼呼的站在门口,“哥!不好了!这丫头是爸爸的女儿!你们在**啊!”
“哥!你丫完了!要造雷劈的!”
“住口!”阳阳一手提一个,“再胡说,我剥了你们的皮!上次的账还没和你们算呢!皮痒痒不行是吧?”
“哥,是真的!没骗你,爸爸都承认了!”一新逮了风,要给自己的亲哥下场暴雨。
“是的,哥,我们没骗你!刚才在外公家,小姨和小姨夫都说了!”一帆帮忙证实此事的真实性。
“一新一帆!”应蓉追上来把一新和一帆拉出去,对阳阳和樊奕菱说:“别听她们两胡说,你爸和你妈也回来了。”
“姨姥姥!不信我们是吧?这是真的,刚……”
“住口!”应蓉把一新和一帆推回到她们的房间里,勒令她们不许出来,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折回樊奕菱的房间里,看到樊奕菱在哭,应上前安慰,给樊奕菱抹着满脸的泪水,“奕菱啊,别哭,那两小丫头又和你们恶作剧呢,你别往心上去,你妈不是告诉你,你爸爸是谁,那就肯定不会错,世界上没有骗孩子的妈妈,何况你妈妈那么善良,啊,不哭了。”
阳阳气呼呼的站在地上,真想狠狠的揍那两个死丫头一顿,他这一中午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樊奕菱哄的不哭了。
应蓉站起来,拍着阳阳的肩膀,“你也不要气了,回头姨姥姥再狠狠骂她们两。”
应蓉走后,阳阳继续哄樊奕菱。
应蓉在楼梯上听到腾项南和宁雪在一楼说话,她站在楼梯上,没有下去,她听着宁雪的话,眉心越来越拧了。
宁雪哭着,伤心的说:“怪不得你不帮艾丽,原来你在避嫌,你怕你和艾丽的事情抖出来!腾项南!你好狠啊!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阳阳和奕菱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人?”
“雪儿,你别听那两个坏种瞎说,羽鹤说了,那两家伙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事呢,完全是给我叩屎盆子,他们想整我。”
“他们就是两个孩子,整你干嘛?再说,孩子的话才可信,羽鹤和语薇的话更是可信。”宁雪深信,那乔羽鹤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也不是给人编事的人,但凡他和顾语薇在家说了,那就是真的。
应蓉从楼梯上走下来,宁雪和腾项南均愣住了。
“小姨……”两人异口同声。
应蓉脸色难看,走到他们身边,看了看腾项南,直将腾项南看的发慌,正要给应蓉解释,应蓉问宁雪,“雪儿,这事是羽鹤两口子说的?”
腾项南一听,这应蓉对乔羽鹤那是爱不释手当儿子看的,乔羽鹤的话就是闭着眼睛说,那也是真的。
他正要解释,宁雪抱着应蓉就哭,“小姨,是羽鹤和语薇谈话,被乔顾和乔飏听到了,那两孩子无意间说出来了。”
什么无意?那是无意吗?那就是蓄谋好了说出来的!腾项南摊着手,苦不堪言,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人。
顾语薇走过来,腾项南从没有此刻看着顾语薇顺眼的时候,他想顾语薇就是来澄清的,顾语薇就是一尊活菩萨啊。
走进屋的顾语薇看见宁雪抱着应蓉哭,这是预料中的,她疾步走过去,赶快得给说清楚了。
“姐,你别伤心了,都怪我没教育好儿子,他们刚刚……”
“语薇,怎么能怪孩子呢?如果不是孩子们说出来,我永远都被蒙在鼓里,腾项南他简直就是人面兽心,前几天我和他去看艾丽,本来他可以帮艾丽的,他硬是不帮,就是担心传出风言风语让我听到,你想想,哪有一个女人三十多了,还能做在总裁秘书的位置上毫不动摇?我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
宁雪哭的伤心,说的更伤心,顾语薇本来是来替儿子道歉,说明情况的,结果被宁雪说的一愣一愣的。
“艾丽出事前,艾丽的丈夫去公司里大闹,人家说的清清楚楚的,艾丽和他有关系,语薇你想想,艾丽的丈夫要是没有凭据,敢去找他吗?所以,他这才和艾丽合伙杀了人家丈夫,最后让艾丽去给他顶罪。”
“这是哪儿和哪儿?”腾项南抹着汗珠解释,“雪儿,你别胡想……”
“住口!”宁雪打断腾项南,“你说!艾丽一个女人怎么能杀的了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不是你帮忙是谁?”
“那天我在家的,你知道的!”腾项南说。
“那就是乔羽鹤去的!对!”宁雪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发现场就是乔羽鹤去的,你派乔羽鹤去和艾丽杀了艾丽的丈夫!”
这话一出,顾语薇立刻炸毛,指着腾项南就骂:“你这个王八蛋!你自己做尽坏事!你还拉我们羽鹤下水!”
宁雪一听顾语薇的话,肯定了顾语薇和乔羽鹤在家谈过那样的话了,这事就是她推断的那样了。
“顾语薇!你别胡扯!没事赶紧走!离开我家!我就不信乔羽鹤给你能说那些事!”
“是,他是不承认,但是,他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吗?你和他串通想骗我姐!门也没有!”顾语薇深信乔羽鹤为了腾项南骗她,不说真话,这是乔羽鹤完全可能做得出的事。
她后悔啊,还那么信任乔羽鹤,乔羽鹤说腾项南和艾丽干净的如矿泉水,清白的如白纸,她就完全信了,差点把自己的姐姐合伙给蒙骗了。
差点让自己的姐姐被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坑到底!顾语薇瞪着腾项南,“我早就知道你人前一面,人后一套!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你个骗子!”
宁雪和顾语薇一人一句,把本来相信腾项南的应蓉说的也不信他了,完全的相信了宁雪和顾语薇的话。
“项南!你怎么可以和那些污秽之人一样,这样伤害我们雪儿?还有,还有……”应蓉朝楼上看了一眼,想想楼上那两可怜的孩子,她的心都碎了,“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是在作孽呀。”
“小姨,您别听她们俩胡说,我……”
“谁胡说!谁胡说?!”顾语薇打断腾项南给应蓉的解释,指着腾项南就骂:“你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乔羽鹤说了,你故意不让他去救艾丽的!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顾语薇的话,在应蓉和宁雪看来就算是铁证了,三人开始正式进入三堂会审。
腾项南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三堂会审均厉害的要命,他连个解释都插不进去。
楼下哭哭啼啼的吵嚷声,楼上的樊奕菱和阳阳也能听到一些高音,要命的是每个高音都是重点。
樊奕菱捂着耳朵哭个不停,阳阳是相信腾项南的,他去哄樊奕菱,樊奕就像他是一个怪兽一样,不让他靠近,看见阳阳每靠进一点儿,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然后一身冷汗冒遍全身。
无论阳阳怎么解释,樊奕菱一个标点也听不进去了。
此时,阳阳有死的心,樊奕菱更是不想活了。
一新和一帆两人拔在门上,听着下面的吵嚷,两人互相看看,一新皱着脸,“一帆,是不是搞过头了?”
“二姐,我们好像把事给搞大了。”一帆吞着口水。
然后两人又在门上听了半天,靠着门背滑在地上,楼下是真的闹起来了,她们两是真的害怕了。
“又不是我们挑的事!是乔顾和乔飏说的!”一新撅着嘴,肯定的说,好像她也是受害者。
“就是!我们只不过回来告诉了哥哥和樊奕菱,我们又没挑爸爸和妈妈!”一帆抬起那两条好看的眉毛,“这里有我们什么事?切!”
“你说的对!我们哪里有错?就怨乔顾和乔飏那两个坏蛋!”
“那我们怕什么?”一帆坚定的说。
一帆坚定的话后,姐们两一起哭了,又软软的说:“好像我们真的挑事了。呜呜。”
小姐俩想出去认错,可是被应蓉给锁上了。
楼下的三堂会审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腾项南心疼宁雪的伤心,担心应蓉的身体受不了,恨那顾语薇的煽风点火。
可是,现在,他却自身难保,腾项南半辈子骄傲的过来了,从没有今天这般抬不起头来,那个苦哇哇,凄惨惨,真是无言以表。
乔羽鹤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半刻没敢耽误直奔腾项南家,一进院长看见了顾语薇的车,想这顾语薇是回家去了才来的,不过来了就好。
走到门口听到自己的老婆骂腾项南,他吓了一跳,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和腾项南吵起来了,赶紧加快脚步,又听见宁雪哭着骂腾项南,接着是应蓉批评的声音。
乔羽鹤半步不敢停,反而跑了起来,推门进来,就看到了声势强大的三堂会审腾项南。
“小姨。”乔羽鹤先叫了一声长辈,然后拉了拉顾语薇,小声说:“你怎么也跟着闹起来了?不是来道歉的吗?儿子们呢?”
“乔羽鹤!你还敢说?你大声点说啊!”顾语薇冲着乔羽鹤大声嚷道:“我们姐妹两欠了你们什么了?上辈子掘你们乔家和腾家的祖坟了吗?这么欺负我们?”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乔羽鹤看着哭哭啼啼的宁雪,看着生气的应蓉,还有那插不上话的腾项南,他拉着顾语薇,又低声说:“你别闹了!你是不是又上那两小子的当了?”
“乔羽鹤!”宁雪抹着眼泪,“亏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和他就联合起来骗我!”
乔羽鹤正要解释,应蓉捂着胸口,“羽鹤!你知道项南在外面做了对不起雪儿的事,你该及早阻止,怎么能帮着隐瞒?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姨,我……”
“你什么?你什么!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两只畜生不如的财狼,你们就是一路货色!”顾语薇气呼呼的骂着乔羽鹤:“你们两真是坑苦了我们!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