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欧阳世家早已忙成一团。
随着前来的古武世家和门派数量越来越多,他们预留出的客房已经无法容纳下这么多的众人。于是在一番商议之后,就将大伙聚集到了山庄前院一个诺大的草坪上。
“守业,第九局的人马还没有出现吗?”在一处幽静的庭院内,欧阳鸿远正对着面前的欧阳守业问道。
欧阳守业,当代欧阳家族家主,更是欧阳世家旗下天元集团的实际掌控者。同时也是欧阳倩的父亲。
如今玄阶中期修为的欧阳守业,诸多身份加持,对外的形象是多么的高大和光鲜亮丽,但事实他的内心中也有着无限的痛苦和挣扎。这个所谓的族长和天元集团的代理人,与其说是做给外人看的,还不如直白点说是家族推举出来的一枚棋子、一个傀儡而已。
这些年来,他也多少知晓了一些家族做出的种种蛛丝马迹和劣行,但他却实在无可奈何。他还很弱小,没有能力、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来动摇欧阳世家的决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慢慢的走向灭亡。
这其中包括他的父亲欧阳鸿远。这个老头如今也只不过才地阶中期的修为,而像他这种修为的存在,在整个欧阳世家有着不在少数。
若不是家族中其他人都醉心于修炼,对世俗琐事不感兴趣;若不是当初他们这个支脉中出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欧阳守业,那他们也不会被推到明面上来主持欧阳世家的大局。
听到老爷子的问话,欧阳守业的神色抖动了几下,低声说道:“还没有。只不过,父亲,我总感觉这次事件太过于诡异,我担心……”
欧阳鸿远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后面的话,淡淡的说道:“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凡事只求问心无愧即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相信那边的人不会这么不明事理。”
顿了顿,欧阳鸿远继续说道:“家族中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你知我知那边肯定也知道了。若是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你以为他们犯傻?召集整个古武界前来观礼;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此刻在我们欧阳山庄的四周,早已被京城驻防军区的士兵围得跟铁桶一般;还有天上刚刚飞过的那些,那可是战斗机啊!现在你应该知道这对我们欧阳世家意味着什么?”
“啊?父亲……”欧阳守业猛一听心中也是一阵慌乱。
“你紧张什么?”
欧阳鸿远眼睛一瞪,厉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记住,对所有的世家或门派,一定不可失了礼数。虽然这次过后,欧阳世家将必势弱下去,但是该有的礼遇和风度不能丢。去忙吧。”
“是,父亲。孩儿告退!”欧阳守业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宅院。
看着欧阳守业渐渐远去的背影,欧阳鸿远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的说道:“这次对我们欧阳世家来说虽然凶险无比,但对我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代理人?傀儡?特么的!有谁甘愿一辈子都做他人的棋子?而不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而此刻,庄园内的那些各大势力代表也隐隐感受到了一丝的压抑和不安。他们可都不是聋子瞎子,此刻的庄园外围,已经被驻防官兵围得水泄不通,而且只许进不许出。
虽然那些普通的士兵在他们这些古武者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们所代表的身份却十分敏感!
因为他们身后站着的可是国家!
若非必要,没有人愿意和这些人发生什么冲突或不愉快。更没人愿意跟他们打交道,若不是这次事发诡异蹊跷,他们也不可能聚集于此。
当叶山河一行代表国安第九局的车队出现后,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看到外面犹如铁桶般的军士,‘流云’脸上表情显得十分的怪异和惊愕,忍不住开口说道:“叶大哥,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这样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社会影响?”
此刻的‘流云’正是夏浩然用的化名,他可不想让自己过早的出现在那些古武界的视线中。毕竟他还是个学生,不光要完成学业,还有着更多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在出发前,夏浩然就给每人分发了一张幻形符。所以这一行人除了叶山河外,此刻他们的模样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其实他们此刻仍旧还是原来的那副相貌和神态,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现在全部变成了另外一副尊容。无论是相貌、身材、衣着,甚至连声音都有了一丝丝的改变,当然这是夏浩然刻意交代的。
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一群古武者。这次召集的世家和门派,差不多代表了整个古武界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