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西弗勒斯就如同你对德拉科。
怎么可能?
铂金贵族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放弃告诉希梅内斯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了。
他努力过——在上一次他们争执时。
不过完全没用,他们爱怎样发展就怎样发展吧。
铂金贵族用眼神威吓走乱跑才回来的卢克,有力修长的手指划过一道弧线,让睡眠咒降落在儿子的身上帮助安眠。
小龙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后睡熟了。铂金贵族曲起一膝靠在床头上打算放松精神,他有些疲惫。
他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小龙总要学会独自面对不安,分离和危险,一次一次的帮助只会让他习惯依赖。
不过至少让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半巫妖回到地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严肃坐在椅子上等待的魔药大师。
“没有任何事情,西弗勒斯。”半巫妖微笑,“这是卢修斯自己的事情,不会有危险和不安定。”
斯内普的脸色缓和下来,邓布利多私下曾提醒他注意奇洛的行动——之前他并没有在意这个人,但晚宴上一种腐烂死亡的味道引起了魔药大师的注意。
那是经常出现在食死徒身上的味道。
加上魔法石——听起来就像是某种诱饵,被邓布利多私自拿到霍格沃兹保存的事情,魔药大师明白和平的日子要结束了。
谁让今年的新生有个哈利·波特呢?
邓布利多仿佛对黑魔王有种感应式的直觉,这个推论不仅仅建立在他证实黑魔王没有死的基础上。
这个老人是值得尊敬的,虽然他对黑魔王这个词的执着达到了一种惊人的地步,但是后来盖勒特的出现也许可以解释这种事情。
懒得管太多的魔药大师放弃想法,自己只要保护好哈利就可以,虽然听起来很艰难但还处于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至于那个赌注……
魔药大师冷笑一声,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抬头,发现半巫妖已经向卧室走了过去。
“还有事情么?”他惊讶的问,说起来今晚对方还没说明来意。
“介意我在这里休息一晚么?”半巫妖转头,“我的房间结满了蜘蛛网以至于需要一整天的清洁。”
“……当然。”魔药大师踌躇了一下回答,他从没见过希梅内斯休息的样子,虽然这不应该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然后他也走进卧室,看见半巫妖自然地半靠在床上之后打算给自己变形出一张小床来休息。
虽然使用椅子还是什么其他的变形成床并不舒服,但他不打算质疑希梅内斯的选择。
不过半巫妖的话阻止了他。
“我想我们可以共同使用这一张——我会进行一段时间的阅读,但不会让光线照到你,”半巫妖解释着,“好好休息。”
然后他不容置疑的将魔药大师推倒在床上,就像是很久之前做过的那次一样。
斯内普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别人共用一张床,尽管他并不太排斥现在的状况但还是很不自然。
这关系太亲密了,他对自己说。
早安吻的时候,烘干头发的时候以及现在共用一张床的时候。
城堡里这种迹象就开始逐步显露出来,由于自己做各种实验导致过于疲惫陷入昏睡时总是希梅内斯将自己送到卧室,醒来时第一个看见他的脸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了,但……
毕竟不一样,床边和床上之间有着极为明显的分界线。
半巫妖翻过一页书,发现旁边的人完全没有睡着的意思。
他想了想后伸手摸摸散乱在枕上的黑色头发,继续安静的翻书。
慢慢你就会习惯只有我们两个的时间。
不死生物的生命极度的漫长,在进入这个阶段前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不要抱有太多**,也不要对自己活着的时候感到厌烦。
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你适应之后的生活。
随着头上一下下的轻触魔药大师最终沉睡过去,在深沉的黑暗里和别人共享呼吸。
他不再为这种感情感到惧怕,只是有微小的不安——关于这种温情将会持续多久。
但他从没想过这会是永恒。
早晨德拉科睁开眼睛,透过厚重的法兰绒窗帘看见微微的亮光。
他以为自己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夜会很不习惯,但事实并非如此。
所有一切都可以从身边的床铺上找到原因。
几根与自己的色泽相同但很长的头发压在枕头的下方,微带褶皱的床单痕迹表明有人曾在上面休息过。
“卢克,昨天不是你变的。”
小贵族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平静的说。
猫咪钻出床底打了个呵欠,随后点了点头,“主人,对不起,我本来想为你探查一下地形……”
“没有关系。”小贵族走进浴室整理仪表,“父亲他说了什么?”
猫咪轻巧的跟了进去,摇了摇尾巴表示没有。
“那就好——可惜后来我睡着了,”将头发整齐地梳向后方,德拉科看起来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了不少,“去大厅吧,卢克。”
随即他将长袍罩在身上,在被袍子淹没的瞬间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