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瞎说,让娄老爷听见了饶不了你!”
娄广站在清夫人的椅子后,一边跳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是姐夫的同窗!姐夫的同窗是京城的大官,跟郡守交代一声,郡守还敢不听?”
听到这话娄载英浑身一颤,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可他那天为什么说骗了自己?难道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不可能!连章书墨自己都承认了说谎,怎么可能会是他!”娄寅大声说道。娄载英做了军候,娄寅已经无法接受了,如果说章书墨真是什么京城大儒的学生,那娄寅便更无法接受了。
娄家众人也不相信章书墨认识什么大官,就算认识交情应该也不深,否则他怎么会混成这样。于是纷纷议论起来:“就是就是,章书墨那个傻样连话的说不好怎么可能认识大官?”
“我看也是,就算真认识什么大官,冲他那傻样,人家大官也不会搭理他呀。”
听到娄寅说话,娄广忽然想起章书墨跟娄寅打赌的事,于是故意说道:“你不说话我还忘了,那天你跟姐夫打赌说姐姐不可能参军,现在你输了,还不赶紧当着全家人的面给姐姐道歉!”
娄寅脸一黑,低下头没再说话。众人也想起打赌的事,纷纷看向娄寅。一道道目光让娄寅觉得如同一个个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于是咬着牙,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娄广见娄寅如此敷衍,正想发作,娄老爷呵住了众人的胡闹:“好了!是不是章书墨让同窗做的,等他回来一问便知,不过我宁愿相信这郡守是洪儿生前的朋友吧。”
众人这才想起娄洪还乡后便在西北军做了将军,整个许良郡都是西北军的地盘,娄洪认识郡守也是最有可能的。
娄老爷遣散了众人,心中五味杂陈。这娄载英当上军侯固然可喜,可大房忽然崛起对娄家来说是不是好事还不确定啊。
章书墨一直在书院忙到傍晚才回家,到娄家门口时,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酒楼,还没开门。章书墨心中没底,这陆离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信送到爹爹那里?
想到这儿,章书墨猛然想起今天便是送军书的日子,自己一忙居然给忘了。不好,得赶紧回去。
章书墨一路小跑,穿过娄家的大院,来到大房的四合院。一进门,章书墨便看到娄家旁支不少人在院子里,人们手中还拿着东西,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清夫人正在跟众人说话:“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东西是真不能收,你们都拿回去把。”
“都是自家亲戚,你客气什么?听叔的话,把东西收了。来来来,咱们把东西放进屋。”为首的人说着,便带着众人进来清夫人的房间。
章书墨挠了挠头,带头说话的人是娄家四老爷,也就是娄老爷的四弟。自从娄洪过世后就没来过这里,今天怎么会来送礼?难道娄载英成功参军了?
想到这儿章书墨又摇了摇头,不会不会,就算载英参了军,他们也不可能来送礼啊。
章书墨一边想一边朝屋子走去,刚好被娄广看到,娄广兴奋的跑了过来:“姐夫姐夫,姐姐当军侯了!当军侯了!”
这下章书墨终于明白这群人为什么来送礼了,看来陆离不但把自己的话送到了,自己那个爹爹还给娄载英安排了职务,只是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