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瑧早料到章书墨会这么说,于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对待客人,我们自然会依礼迎接,可章公子是自己主动来找我国求和的,并非我国邀请的客人,对于你这不请自来的人何须以礼相待?”
章书墨瞪着史瑧,心中多少有些不满。相信还有许多燕国人跟史瑧一样,根本就没办怀国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怀国已是走投无路这才派自己前来委曲求全。
可转瞬间,章书墨却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没想到史公子如此耿直,敢当着大皇子的面含沙射影,在下佩服之至!”
经过章书墨的提醒,众人这才想起今日大皇子公孙洛不也是不请自来吗?史瑧在说章书墨的同时不也把公孙洛也带进去了吗?
“章书墨!”史瑧已经气急,他直接指着章书墨的鼻子说道:“你少在此挑拨离间,偷梁换柱!你能跟殿下相提并论吗?对我们而言,你不过是个前来求饶的丧家之犬,对待尔等之辈,又何须礼数?”
史瑧的话已经不再客气,现场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章书墨猛然站起身,咬着嘴唇,双眼像两把利刃狠狠的盯着史瑧。
“恐怕史公子有所误解,我是来义和的,不是来求饶的!”
史瑧哈哈大笑起来:“若非打不过又何须来义和?我倒是挺佩服章公子的脸皮,居然能把求饶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大不过?”章书墨忽然冷笑起来:“我倒是也挺佩服史公子的脸皮,我怀国十五万禁军和十万南路军都在南边跟郑国厮杀,吉原郡只留五万,贵国却调遣二十万大军迫近我国边境,二十万打五万尚还未攻下,居然说我国打不过?”
“没攻下还不是因为你国前来求和?若非如此,我国大军不出三日定当踏平吉原郡!”史瑧说完甩了甩衣袖。
章书墨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在史公子的眼中就只会以多欺少吗?二十万打五万,即便赢了也不光彩,有本事等我国击溃郑国,你们再来与我国一决雌雄!”
“章公子所言未免太过迂腐,兵者诡道也,难不成我国还要先向贵国下战书,告诉你们我们要打打你们了,让你们做好准备吗?章公子满口礼仪教数,可贵国又可曾准守礼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章公子的父亲章禄弑君谋逆,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居然还好意思提礼数?”
公孙洛旁边,坐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他一边说一边笑盈盈的看着章书墨。
章书墨听完白衣少年的话,眼神中已经喷出火来。章禄是章书墨心中的软肋,在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之后,章书墨对章禄的崇敬之情已深埋在心中,决不允许他人如此诋毁自己的父亲!
于是章书墨压着心中怒过想白衣少年问道:“还没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齐王世子公孙秧。”
“按照世子殿下的言论,各国疆土皆传承于盛汉,各国帝王非但没有传承盛汉国号,反而自立为王,岂不是各个都犯了谋逆之罪?世子殿下用心良苦,莫不是为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章书墨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范遥,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变,章书墨居然敢说各国皇帝谋逆,简直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