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手，在距离她的脸只有一公分时，指尖突然颤抖了下。
在空中迟疑了十几秒，才小心地去触碰到她肿胀的肌肤。
她猛地战栗了下。
他立刻收回手。
待她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恢复甘甜的睡梦。
他用食指拘了一大块药膏，缓慢地放在她受伤得肌肤上。
在接触到药膏时，他看到她的眉心皱了皱，只是那么一秒钟，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做的什么好梦。
在看到她笑的一瞬间，他没有意识到，他也跟着笑了。
等到他意识过来，嘴角的笑变得僵硬起来，他的心也跟着沉重了下来。
划开她脸上的药膏，他用指肚的温度慢慢将它们溶解成水状，一点点渗透进她的肌肤。
似乎这种感觉她很喜欢、贪恋。
她将头靠近他的怀抱，鼻尖触碰到他衬衫。
她觉得还不够，又将头往他胸口凑。
隐隐约约中，她听到了脉搏强劲有力且有规律的跳动。她整个身体因为这有规律的跳动而变得有安全感，四肢慢慢张开，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臂膀上，无力往她身上抓了抓，像是要抱住救命稻草般，无力却固执地要靠近、抱紧他。
她的腿插进他两腿之间，整个身体依偎在他身上，贪婪地嗅他身上的体香。
他失笑了。
他整个人被她依偎住，动弹不得。
放弃了反抗，他回过身，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配合着她的依赖，渐渐闭上眼睛。
他是爱她的。
寂静的夜唤发出他快要沉睡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