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脾性厉害的主儿,本来谢员外是要靠她去攀附权贵,好庇荫谢家的。
奈何沈五爷阴面上是个棒棒头,暗地里却是个流氓贼人。
一通死磨硬泡加上流氓威胁,谢氏乖乖被沈五爷拿下,成了阴面上的第三房妾。
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把儿子也养到了五岁,谢氏总算盼着自己是熬出头了,只要儿子能平安长大,凭借自己娘家绸缎庄的富有,最不济自己也能扶持儿子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跟他爹一样做个能管上千人的棒棒头也不错。
这样金钱、势力自己就都算有了,不比攀附哪个权贵来的自在!
谁知天煞的沈五不知在外民的得罪了谁,一天突然就把三房老婆集中到了一个院子,安排了自己一切的身后之事。
果然不到三天,沈五惨死棒棒会总部大门外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三个老婆伤心不已的同时,对沈五料事于先能安排好一切皆都称奇。
三个人聚在一起,想了一个月也算是想通了关节,沈五死了也好,至少他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终于停下了,不用再担惊受怕的了。
好景不成,中午突然就有十几人突然闯入三人聚居的小院,口口声声称是沈五的仇人于往,现在就是要拿沈五遗留的这几个孽种,斩草除根。
三个妇女哪里是十几个强人的对手,尽管拼了性命用上了牙咬手抓,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是被强行带走。
谢氏当场哭的昏天黑地,肝肠寸断,几次昏死过去。
真是叫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沈五呀,你个天煞的,遭报应了吧!
该还的不够还的,你的儿子们都替你还进去了!
恨啊,恨你沈五,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我可怜的孩子!
谢氏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夜色深沉。
房顶的大梁有些变形,跟一根面条似的竟然可以曲折几道。
身子下的地面好像会滚动的车轮,咕噜咕噜向前不停滚动。
而自己的身体坐在上面竟然摩擦的一点都不疼。
要不是抬头能看到房间里那块自己亲手绣的牡丹花屏风,真以为自己已经哭死过去到了阴间地府呢。
“哼!”
有人冷哼一句,然后伸腿就是一脚,把自己从滚动的地面踹翻倒下。
谢氏只觉得这次倒下的地面不再滚动了,而是变成了泥潭,到处倒是湿滋滋的泥汤。
“沈五?”
谢氏使劲擦擦眼睛:“当家的你还活着!”
“该死,一招出错,满盘皆输!
心都让狗吃了,活个屁!”
“沈五”还跟以前一样粗鲁,骂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跟了我沈五,可不是只会发骚生孩子就行的,都说了我死后,你们立刻搬出千山城,为何不听?”
“我我们不是想着千山城里到底便捷些”
“胡说!”
“沈五”再次上前对着谢氏就是一通拳脚:“你们是看我死了,人死债消,你们终于能过安生日子了对吧!
我的孩子都是被你们害死的!”
“不是,不是的!”
谢氏赶忙说道:“是于往,是他说要斩草除根的!”
“胡说!”
“沈五”伸出森森白骨的手掌抓在桌上:“于往和我有仇不假,但是要带走我孩子的不是他!”
“那是?”
“沈五”道:“府衙通判杨立,他跟于往又过节,此举就是想嫁祸给于往!”
“那怎么办?”
谢氏没了主意,问道:“要不我去求我爹,让他直接上府衙大堂击鼓,请知府大人做主!”
“臭娘们,你是想让我的孩子死的快些是吧!”
“沈五”霸道的对着谢氏又是一顿雷霆,完了说道:“你直接去找杨立,就说想和孩子他大哥沈建一起状告于往,请杨立给你们做主!
这样至少可以拖住杨立一时半会儿!”
“那那孩子在杨立手上总不是个事啊!”
谢氏担心的还是她的孩子。
“糊涂,我的孩子我能不担心?”
“沈五”说道:“阴天就去找杨立,然后让他带你上府衙找知府,但是记住,等知府大人开堂审案时,你要突然转口,一口咬定就是杨立绑走了孩子们!
证据就是杨立将孩子们藏的地方,当场请知府大人派人前去搜查即可!”
“这”
谢氏有些头晕,手捂住额头犯迷糊。
“沈五”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平时骚的一笔有你,关键时候本事都哪去了?”
“哎呀!还是当家的心思细密……”
“啥?心思?”
“沈五”发狂了:“你是在嘲弄老子被掏了心!”
“不是、不是……”
谢氏使劲扣头求饶,她只觉“沈五”那森森白骨爪放在了头上,只要稍加用力,自己就会被摘掉脑袋。
桀桀!
“骚货,按我说的去做,否则该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全家偿命。
桀桀……”
“沈五”得意笑着,发出诡异阴森的声音。
我这演技简直是逆天炸裂呀!
面具头套下,于往暗自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