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说了，那个密探是一个胜利不错的武者，最近一次的测试气血足足有五百三十八。而且，他还兼修了一些锻体之术。
身为一个密探，要适应各种各样的情况，他就是所谓的万金油，虽然说没有什么太过专精的事情，但是样样都会一些，综合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就是这样的一个密探，根据痕迹来看，是在林中逃跑了有一段路，最后被人从后面夺走并且捏碎了心脏然后扔在了哪里的。
杀人者极其猖狂，根本就连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尸体的贯穿伤，不像是人类所谓，更像是，某种鸟类的利爪……
“鸟类？不可能，野兽怎么可能浪费粮食！”林昊说的直白，但是事实如此，和人类喜欢杀戮不同。动物的行为是狩猎，是为了果腹。
就算是猫玩老鼠，都是为了磨练狩猎能力，又怎么可能那么干净利落的瞬杀。
江楠的脸色很难看，虽然说死士和密探，说难听话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的，他们也都有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任务的觉悟。
但是，就这么死了，还是让人很难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驯养的怪兽。”
黄骅闻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且啊，还有一点让人想不通，什么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敢在泛海大学这么近的地方放肆了。说不准，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些学校内部的事情，不过，说巧不巧的，学校里有人驯兽，但是还真没有符合这个条件的怪兽。”
“至少……明面上和学校无关么？你们有没有联系学校？”
“没有。”江楠如实的说道，“不仅仅没有联系学校，事实上就连稽查办要不要联系，我都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林昊不解的问道，“告诉就告诉，不告诉就不告诉，有什么区别么？”
黄骅闻无奈的摇了摇头，拍着林昊的肩膀叹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告诉稽查办，诚然，有了他们的帮忙。但是，相应的，也要受到制约，你不会以为说，密探死士这些存在，是合法的吧？”
“……”是啊，还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主动出击，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是，在死了两个人的情况下。
江楠只是有礼有节操，说不上脾气好坏。宋哲是他培养的人，那个密探更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只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就如同在酝酿着爆发的火山一般。从他在说话的时候，都经常长时间的闭目静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算是一个不得已的压制自己情绪的方法了。
就是不知道，他在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究竟是何种感觉。想来，应该不是很妙。林昊没有对同情江楠，不是说他没有感情。饿狼战死的那一战之后，很多熟悉面孔的死亡让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要用同情，去玷污了觉悟。这也许就是，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世界和曾经和平的世界最大的不同了吧。
在这里，人们对死亡、暴力和血腥的态度，并没有那么避讳。就和牛文灿曾经对林昊说过的一样，武术，出现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更有效率的杀人么？
然后就是随着历史的进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比如说就和丝袜一样，现在是女人的恩物，但是最早却是给男人穿的……
很多人，就是这样，只知道现在，而给忘记了过去。还比如说空穴来风这个词儿，意思都完全颠倒了。
林昊，就在努力的学着做一个这个世界的人。改变是必须的，固执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一个好字眼。
所以，他不会同情江楠，也不会同情那些牺牲者。在这里，需要的是尊敬和认可，怜悯和同情没有任何的市场。
抛弃掉这小小的妇人之仁吧……林昊心中默念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林昊将选择的主动权交给了江楠。
江楠猛然睁开了眼，看着林昊，然后低头致意。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林昊选择了他，而不是稽查办，以后终归会对他有一些影响的。
重新抬头之后，江楠将文件递给了赵叔，然后说道“我不想让稽查办插手这件事情，我想要自己处理这一切，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了。”
“没问题。”宋东来是最喜欢这个结果的人，有江楠顶前面，他自然非常乐意。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都透露着淡淡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