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吧。”朱砂问道。
“无妨。”齐恒摇头,转过头对弦歌笑道,“欢儿也别光顾着喂我,你自己都还没吃呢。”
弦歌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一顿饭喂下来,弦歌只觉得比被人追杀还累。
弦歌胡乱的吃了一点就放了碗筷,朱砂直皱眉头:“从昨天到今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样可不行,别到时候你恒郎康复了你却病倒了。”
弦歌脸颊微红,正欲说些什么,不想齐恒却是抢了她的话头,“哦?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么?”话中充满了关切,弦歌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关心。
“是啊,无欢这两日又是炼药又是照顾你的,东西也没怎么吃,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呢。”朱砂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齐恒深深的看了弦歌一眼,后者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嗫嚅:“我,我是睡不着。”
“还是再吃点,若是把自己身子拖垮了可如何是好。”齐恒柔声说道,甚至用左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弦歌碗里。
那筷子用的极好,虽然动作慢了些,但还是很稳。
弦歌抽了抽嘴角,却还是没拆穿他。
“就是。”朱砂帮腔道,“我说啊,你们就在我这儿住着,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等你俩生个大胖小子再回去找叶老爷,看见自己的外孙,他老人家或许就不会再反对你俩在一起了。”朱砂越说越高兴,弦歌甚至看见一粒米从她嘴里喷出来,不觉抽了抽嘴角。
再看齐恒盯着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弦歌说不出的尴尬,这厮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故意这么说然后占他的便宜吧?
弦歌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忙囫囵的将碗里的菜吃完,扔下碗筷逃似的跑回了屋。
“她,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不会病了吧?”朱砂一脸莫名。
“无事,她在害羞。”齐恒慢条斯理的用左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动作当真矜贵无比,赏心悦目。
弦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害羞?
害羞!!!!!
害羞???!!!!!
害你大爷的羞啊!!!!!
弦歌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整个人走得满头大汗,努力想让自己静下来,于是拿起方才没补完的衣裳开始补起来。
没多久,齐恒推门进来,弦歌吓了一大跳,针扎进肉里,身子颤了一下。
齐恒走近,弦歌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解释道:“那个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当时朱砂以为我要害你,我没办法才编了个故事骗她的。”
齐恒没说话,只是这么盯着她,那双浅褐色的凤眸中尽是她读不懂的情绪。一时间,弦歌有些心慌。
屋内安静了许久,齐恒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不放,终于弦歌率先败下阵来,“那个,你,你早点休息。”说着便要往门外冲,但却被齐恒一把抓住了手腕,弦歌吃痛,惊呼出声。
齐恒皱着眉头将她的衣袖撩开,看见她手腕上绑着的纱布眸光微沉,道:“这是什么?”
“摔了一跤,不小心划伤的。”弦歌挣了挣,不想齐恒竟是直接解开了她腕上的纱布,露出一道刺眼的伤口。
那伤口不深,也处理过,可此时还是在流血,衬着那白皙的皮肤和上面呢纵横的伤疤,愈发显得刺眼。
“摔在刀刃上了?”这明显是刀伤,齐恒早知她在说谎,还是毫无顾忌的拆穿。
弦歌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答道:“是”。
“为何你的血能解毒?”齐恒突然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弦歌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许是弦歌脸上的惊诧太过明显,齐恒补充了一句,“朱砂姑娘说看见你往药里掺了自己的血。”
“……”弦歌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齐恒高深莫测的盯着她看了许久,那探究的眼神,让弦歌有些无所遁形。
终于,齐恒先打破了这诡异的静默,又将弦歌的伤口包扎好,竟伸手去解弦歌胸前的盘扣!
“你做什么!”弦歌惊叫着抱着胸口后退几步,拉开与齐恒的距离,满脸警惕的盯着他。
“还能做什么,看看你的伤。”
“不劳你费心,我已经处理过了。”
“呵”齐恒轻笑,“现在才来在意这些,不觉得晚了吗?你忘了你肩上的暗器,是谁帮你取出来的了,欢儿?”齐恒刻意将音调拉长,显得格外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