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怕连翘多问,便打着哈哈忙跑了。
齐恒口中的老地方,无外乎上次她偷偷喝酒的那个荒废的小院。不过想来奇怪,那样偏僻的地方,齐恒堂堂天子,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无欢终于到了地方,站在院外,似乎能看见里面竟掌了灯。
无欢想了想,走了进去,一路没有人阻拦,无欢甚至四下望了一圈,暗自猜测这周围究竟有多少隐卫。
“还不进来。”里面传来齐恒清冷的声音,无欢这才收回视线推门进去。
在被齐恒发现之前,她倒是经常会来这里,但是自从那日被齐恒捉住说了大半天的话,她便再不敢来这里了,毕竟这里可是天子出现过的地方,谁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突然冒出来阴阳怪气的说一堆话?
可这次来无欢却发现,这屋内的陈设竟然变了:原本只有一张桌子,一把太师椅,一张床。现在却是多了许多东西,软塌,凳子,桌上的茶具,那床上和软塌上都铺了褥子,甚至旁边还多了只雕花木柜,上面的玲珑鎏金香炉里还徐徐燃着极品迦楠香。顿时原本荒废的屋子竟突然有了人气,变得有生气许多。
而齐恒此事正靠在那软塌上,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没来由的,无欢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仿佛她是那晚归的妻子,夫君则是在挑灯夜读的少年。
赌书泼茶,岁月安稳。
但刚想到这出无欢便打了个冷颤,自己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莫不是今天酒喝太多,有些上头了?
齐恒微微抬眸,扫了无欢一眼,见她兀自站在那里脸色变来变去,顿时心情愈发不爽,沉声道:“怎么,进宫这么久了,竟是还没学会这宫中的规矩?”
无欢听出齐恒话中的火药味,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想来这厮现在心情不大美丽,所以找自己撒气呢。于是不紧不慢的撩了裙角,跪下去行了个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礼数周全,但齐恒却听出无欢话中的敷衍之意,冷哼一声:“起来吧。”
“谢皇上。”无欢站起来,低眉垂手站在那里当木桩子,不说话。
齐恒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经意的微蹙:“不必拘礼,坐吧。”
“不知皇上传奴婢过来有何要事?”无欢似乎并不领情,直接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朕若是没事,便不可以叫你来了?”齐恒语气不善,反问道。
“奴婢是觉得,皇上整日国事繁重,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上,既然皇上召见,那定是有要事才是。”
无欢的话言之有理,让人抓不到半点错处,齐恒满肚子的气就这么堵在胸中无法宣泄,冷道:“你倒是越发懂事了。”
“皇上过奖。”
见她低眉垂手一副恭敬的态度,齐恒却是心念一转,突然笑了,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谁说朕找你没事了?当然有事了。”
“奴婢洗耳恭听。”
“欢儿不知朕为何找你来,这,屋子?”齐恒俯下身,轻轻在无欢耳边小声说道,尤其是后面那“屋子”两字,咬字格外暧昧。最后,甚至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同时手便要去摸无欢的脸。
无欢耳后格外敏感,于是浑身一颤,飞快弹开,站在离齐恒十步远的地方,故作镇定的开口:“皇上,您有事说事,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齐恒的手正停在半空中,听到她的话,齐恒嘴角笑意愈发明显,随意的将手负在身后,步步逼近无欢笑得邪魅。无欢被他逼得退到墙角,退无可退,而齐恒则是一只手撑在无欢脑袋旁边,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欢儿喜欢,动口?”
唰一下,无欢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
“你,你,你胡说。”无欢心脏跳的飞快,连话都说不清了。
“君无戏言,朕从不胡说。”齐恒低下头凑近她,两人距离相隔很近,几乎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濡湿的气息打在脸上,无欢越发手足无措,连带着大脑都一片空白。
难得见到她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齐恒觉得有趣,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笑得颠倒众生,笑道:“欢儿为何脸这么红?可是发烧了?”说着竟真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没,没有。”无欢偏过头飞快蹲下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小巧的身子倒是灵活得很,拔腿就往外面跑。
但没跑几步,便被齐恒拽着领子拎了回来,又将她压在墙上,甚至还点了她的穴道:“怎么,欢儿跑什么?怕朕吃了你不成?”
“齐恒,不是,皇上!你,你别乱来啊,我会叫的啊!”无欢小脸唰白,甚至嘴唇都在隐隐颤抖。
她在慌乱中对她直呼其名,倒是让齐恒有些受用,看着那双粉嫩的唇,齐恒竟是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无欢顿时浑身一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像极了受惊的小鹿,齐恒轻笑一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嘴上含糊不清的说道:“朕吻你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说着,慢慢加深了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