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南门逸点头。
“我瞧着你俩一唱一和的,这不很般配嘛!”瑞月凑到无欢旁边咬掉她手里的一颗糖葫芦,囫囵不清的补充道:“再说了,老夫人一直教育我们,皮相乃是身外之物,不可过于在意这些,心地善良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弦歌这脸上的疤去掉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和公子您挺般配。我觉着这么多年公子您一直没找着合适的女子当咱们少夫人,不如将就将就,我觉得若是弦歌做咱们少夫人我一定没什么意见的。”
瑞月说着,也学着南门逸的样子将核吐在弦歌手中的绢帕上。弦歌满头黑线,这丫头还真是自觉的很呐。
“真的?”原本以为瑞月不过是在说笑话,弦歌也并没放在心上,不想南门逸那厮竟偏着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
“别闹了。”弦歌笑道,不想南门逸却是突然开口:“顾弦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见弦歌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南门逸笑得骚包:“我什么都没有,唯有南门家的一座山庄,今后山庄,宅子,田产,下人都是我的。你若是嫁给我可以与我一道混吃等死,躺着数钱。虽然你长得丑了些,但是,我想,我应当是不会嫌弃你的吧?”说到这里,南门逸竟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仿佛在忖度自己是否真的能说到做到,不嫌弃她。
弦歌哭笑不得,自己竟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成了众矢之的,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然后被重重一扯,一个转身人直接撞到了一堵墙上,手中的糖葫芦也应声落地。
弦歌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欣喜若狂的凤眸中。就这么愣在了那里。
“喂,你什么人!放开她!”开口的是祥年,弦歌顿时清醒过来,挣扎了一下,但那人的手死死的抓着她,让她挣脱不得。
“你……”弦歌才说了一个字,那人却是颤抖着声音唤了声:“欢儿,竟然真的是你。”
欢儿?弦歌皱眉,“公子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欢儿。你放手啊,好疼啊!”
“喂,都说你认错人了,再不放手信不信我让祥年将你的爪子砍下来!”旁边的瑞月怒了。
那人却是伸手扯下了弦歌的面纱,后者一愣,面上闪过一丝怒意,“公子自重!”色厉内荏的样子,却是让他愈发无所适从。
齐恒一直相信弦歌定是还活着,她一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所以他想过无数种重新见到弦歌时的场景,可是唯独没想到是现在这样。
他从薛府出来,并没有立马回宫,而是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齐恒记得小时候弦歌最喜欢到处去玩,尤其喜欢逛夜市,因为好吃的格外多。看着这热闹的街市,齐恒的心愈发沉寂。
独自一人走了许久,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正好看见前方那个纤弱的背影,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可再看她身边的男子,齐恒竟不敢上前,那男子似乎与她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吃了的糖葫芦的核都会吐在她手心的帕子上,一时间齐恒有些踌躇,竟不敢确定那人是否就是弦歌。当他走近,却听见她旁边的姑娘唤她“弦歌”,于是原本激动的心情竟又染上了些许怒意。
两个月了,他一直在找她,可她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公然调情!这让他如何不气!
当齐恒一把扯过她,叫出她的名字时,她却说:“公子你认错人了。”
他以为她不过是在与他赌气,所以装作不认识他。可是当他一怒之下扯掉她的面纱时,齐恒却是愣住了——那的确是顾弦歌的脸没错,可那也不是顾弦歌的脸,顾弦歌的脸白白净净便是未施粉黛也足以艳压群芳,可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却有着好几道疤,纵横交错的爬在脸上,看上去有些骇人。
不过两个月没见,她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而再看她戒备的眼神,更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那样疏离的眼神让齐恒心中一痛。
见齐恒表情变幻莫测,似是来者不善,瑞月不怕死的去拉他的手,试图将她拉着弦歌的手分开,但怎么都没用,不由得跺脚:“喂,你放开弦歌!”
“弦歌?”齐恒突然笑了,“你看,她叫你弦歌,所以你是在与我怄气,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是吗?”
“啊?”弦歌愣了,自己竟是认识他的吗?
“咦?这么说你认识我们家弦歌了?”瑞月好奇的问道。
齐恒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眉心隐隐有些发白,咬牙道:“弦歌,你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