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你让我嫁你,不过是因为你知道我手上有那些证据,你肯定也去找过鲁大哥想拿到那些东西,可怎料一无所获。所以你便认为那些证据在我手里,所以你说要娶我,这样才好拿到那些证据,为你萧家翻案,对吗!”
“不是的,我说要娶你,是真的因为喜欢你,并不是”
“够了!”弦歌打断他的话,“萧湛,这些谎话你究竟要说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白痴吗?”
萧湛看着弦歌捂着伤口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揪痛,只好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弦歌,我先替你包扎伤口好吗?此事我后面再与你解释。”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滚!”
见她坚持,萧湛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于是垂眸,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直接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横抱起来,抱回床上放好,再仔细的替她处理好伤口。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萧湛心里跟被油滚过一样。
其实他并没有撒谎,真心想娶弦歌,是真;可弦歌说的也没错,想要借此拿到证据,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无论怎样,他的目的的确不纯粹,她生气,也是应该。
萧湛在弦歌床边坐了一下午,直到她悠悠转醒。
弦歌看清眼前的人,下意识的便要坐起来,怎料身体动弹不得,想开口说话,竟也发现无济于事。顿时大惊,只好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可萧湛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对她轻轻一笑,开口道:“我知你现在生气,可是若非如此,你怕是不能好好听我说完了。我承认,起初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的确恨顾羡之,恨不得他死。可是自从我来到顾府,认识了你之后,我竟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进顾府,不该让你闯进我的生命里,甚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竟会产生要不然干脆不要报仇的想法。当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时,已经晚了。顾家已经灭了……弦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发誓,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是真心的。说的想要娶你的话,也是真心的。我说过,你是我萧湛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子,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弦歌冷冷的翻了个白眼,闭了眼。如果可以,她真想连耳朵也捂上。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可是我愿意以我萧氏之名起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想报仇不假,但是同时我也想助你报仇。我知道你想凭一己之力去报仇,可是你要知道,光凭你一个人根本动摇不了他们半分。我也不想让你有所损伤,弦歌,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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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肃负责调查当年萧将军通敌卖国之事,可查了三个月,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原本在第一个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奏请皇上说此事已经明了,证据确凿,无需再查。可皇上却是淡淡的一句:“此案尚有疑点,裴相务必详查。”将他打发了。
皇上的态度,让穆远等人愈发忐忑不安,莫不是皇上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想来便不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让裴肃去查了,于是又都忐忑不已只好按兵不动。
而裴肃这边,却是为了查案,劳心劳力病倒了,已经快十天没有上朝了。
齐恒派去的太医回报说裴相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但着药照常吃,却始终没见着好转,这让裴府上下都很焦虑。
裴府的后院厨房里,两个婆子丫头在小声讨论着自家老爷的身子:“你说老爷怎么还没好?我听说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我听三姨娘身边的明珠姐姐说,老爷前些日子还咯血了呢!”
“真的?有这事?”
“可不是真的吗!明珠姐姐说老爷咯血的时候三姨娘正在给老爷喂药,谁知道老爷一口血就吐出来了,吓得大夫人以为有人在老爷的药里下毒,慌忙找了大夫来验呢!”
“那结果呢?”
“大夫说药里根本什么都没有,老爷也并非中毒,但至于为何会咯血,大夫却说自己也不知道。许是老爷的病引起的。”
“那可怎生了得?老爷这病拖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呢?”
“谁知道呢?诶,我说啊,我是听人说的,说老爷这病得蹊跷,怕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哎哟喂,你可不要吓我!我胆子小!”
“不是吓你,你说啊,老爷这病是开始查那萧将军的案子开始的吧?但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他们说啊,怕是萧将军冤魂作祟,缠着老爷不放呢!”
“哎哟!这大白天的,不要说这么些,吓死我了!”
“嘿嘿,也就这么一说,谁知道呢。”
“是的是的,哎呀,时辰不早了,一会老爷身边的人该来取参汤了,我可得去看看了。”
“行,你去吧。”
听着两人聊天的话,一直在院外洗菜的一个干瘦的身影却是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