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的谈话有些凝重,两人心里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鸳儿,是为父无能,让你……”离岸海低着头,用拳头捶着桌子,满脸的懊悔和愧疚。
“爹,别这么说,鸳儿嫁给王爷是鸳儿的福,这怎么能是不好的事呢?”离致鸳握住离岸海的拳头,安慰到。
“可你与涵王殿下并无情意,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离岸海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知道她喜欢的是谁,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为父亲又怎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幸福呢。
“爹,说什么呢?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你怎么知道涵王殿下不会对女儿好呢?”
看着父亲自责的样子离致鸳哪还忍心再说什么不情愿不愿意的话啊,这本来就是皇上的问题,是她父亲不能左右的,怎么能怪罪于父亲呢。
“这……”离岸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顿住了。
“好啦,爹,女儿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离致鸳微笑的说着,一切都表现的那么轻松,表演的很是真实,让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心意。
离致鸳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离岸海看着致鸳离开,什么也没说,眼眶的泪水悄悄地掉了下来。
致鸳这孩子一直都这般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无能,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给不了,是我亏欠这孩子的啊。
离致鸳回到致鸳庭,慢悠悠的走进卧房,边走还边想着什么。
“哎庆喆,你说小姐在想什么呢?”庆果把头靠在庆喆肩膀上问道。
“我哪知道?”庆喆冷冰冰地回答到。
“你不是号称小姐的蛔虫么,怎么?这回蛔虫不好使了?”庆果调侃到,笑嘻嘻的,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懒得理你。”庆喆看庆果是有意嘲讽,睨了一眼庆果转身走了。
“哎,别走啊。”庆果见庆喆走了也追了上去,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回了住处。
致鸳看着两个丫鬟打打闹闹的离去,把脑袋靠在床框上叹了一声气,呆坐了一会儿,向后倒去,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致鸳还在床上睡着,屋外的下人们则是忙极了,回廊,石子路人来人往,都在行动着,今天是他家小姐大喜的日子,没有一个人敢松懈,也没有一个人想闲着,小姐平日里待大家不薄,小姐结婚的日子大家也都很乐意出一份力。
“小姐小姐!”庆果大喊着,离致鸳睡得香,听不到屋外的喧闹,庆果这是叫了第四回了。
“唔,怎么了啊?大呼小叫的。”致鸳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问到。
“噗哈哈哈哈,小姐你的头发!”
离致鸳好不容易起了床,先不说昨晚睡得怎么样吧,肯定是没老实睡,因为离致鸳的头发此时已经是乱成一团了,样子滑稽极了,引得庆果笑个不停。
“好了,别笑了,给小姐梳妆吧。”庆喆拍了拍笑个不停的庆果,讲到。
“好,哈哈哈哈哈……”庆果强忍着笑回答到。
两个姑娘手巧极了,帮致鸳洗完了脸又帮致鸳沐浴,没一会儿就帮致鸳梳好了头发,帮致鸳穿好了喜服。
“小姐真漂亮,这一定是南皇国最漂亮的新娘子吧!”庆果笑着讲到,眼泪在眼眶处打转,庆果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看着铜镜里的小姐更加舍不得。
“好啦~我们庆果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样哭哭啼啼的的呢?”致鸳安慰着说到,一对漂亮的杏眼也开始泛了泪光,苦涩的笑了笑,摸着低头哭泣的庆果的头,心里不是滋味。
“娘亲她回来吗?”致鸳安抚了一会儿哭哭啼啼的庆果,转身问身后亦是不怎么开心的庆喆。
“夫人没说会回来。”庆喆回答到。
“这么想来,我有两年没见到我娘了呢。”致鸳低下头哀苦到。
也不知道娘她知不知道我要成婚了这事。
“夫人真是的,小姐成婚都不回来!”庆果抹了抹眼泪怨念到。
“夫人常年居于寺庙,每天拜佛诵经,怕是现在都不知道小姐要成婚了呢。”庆喆也有些埋怨的说到。
“哎呀,好啦,娘没有其他爱好,信佛是她唯一的兴趣,就随她去吧,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以娘的脾气还是不知道的好。”致鸳苦涩的笑了一下,劝说到。
“臭丫头!你家小姐我结婚你就给我哭啊?净整些伤心的,叫我难受,让我好好出个嫁就不行了?”致鸳笑着对还在哭的庆果训斥到。
“小姐!庆果舍不得您!庆果不想跟小姐分开!”庆果听致鸳说完那番话哭的更甚了,抱着致鸳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