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四起,隐隐印出一张清瘦脸,呲着嘴怀中却小心的捂着些什么,不忍弄脏。
嘴上喃喃念着:“许老躲着点,这活做的可不地道,该罚你一个月的酒,就该给本公子去去晦气。”
背后紧跟着摸出一双沟壑分明的大手,苦笑道:“少爷,这可罚不得,老奴若不是看您三天没吃,刚才盯着那小娘锅中的饺子直发呆,怎会将那一锅热水碰翻,惹得一身骚。”
许老笑骂道:“这小娘皮别看身子骨羸弱,扫把打起人来膀子上的力气可一点不含糊,若不是三天前老奴只吃了半个鸡腿,定叫这小娘皮尝尝咱秦武男儿的风骨。”
秦谷不耐烦道:“就你这老胳膊腿,牵头驴都费劲,一路上就听你吹牛了,男儿风骨早就丢到四十年前去了。”烟尘在两人笑骂声中渐渐归于平静。
这一路上从锦衣华服出了秦武洲,一路上先是被一群纨绔子弟在自家秦武洲管辖的慕州城中戏谑了一番。
秦谷拍着胸口说自己是那秦武洲的世子殿下,却带着一个乞丐老头,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两脚才被老许把少爷从人堆中拉出来,谁知在城中太过张扬,刚出城就被那蒙面人抢走了身上大把大把的盘缠。
从那之后少爷算是懂了财不外漏的道理,屋漏逢偏雨,谁知在那庙中又被道爷骗去了身上的玉佩,自此之后便与老许过上了那缝缝补补的日子,路上不花钱能吃到东西那就是赚。
每次被人追着打就如那过街老鼠,谁知还有个跑路也不快手脚也不麻利的老许吊车尾,挨过揍之后不解气,就只能踹老许两脚。
谁知道越看老许那张脸越气,还有空闲看那田间小娘的身材,在踹两脚,看到老许舔着脸上来给少爷要酒喝,原本有些恼的少爷也被气笑了。
路途中走过山路,村上的老人说山里有精怪。
可少爷不信邪还是路过那狐狸精的门前,进屋硬是喝了两杯那狐狸精用野外花蜜酿的百花酒也没留下过夜,老许就怕拦不住看到第二天早起的少爷无精打采,被那狐狸精拿走那一魂一魄,从此魂不守舍。
老许也是看在那狐狸没有越界,只是把那好色之人的一魂一魄留下,让其常来山上看望自己,好解自己闺中苦闷,便也没多加阻拦,少爷走的时候,那狐狸精还送了一把折伞,让少爷小心路滑,过那乱葬岗的时候撑着点,别掉进焚坑,还算有点良心,少爷的自控力好,以后在路过时,倒是可以多打些交到。
一路南下在那要入宋国都城时老许从怀中摸出来本秘籍卖掉,给两人添了身干净衣裳,听说那宋国宋氏打骨子就暗恋秦雄,在两军阵前说过若投靠宋国就是那国主。
老许就窜股着世子殿下去自报家门认个娘,好歹两人吃穿不愁,谁知那世子殿下的风骨还算有点,老许的屁股上又多了个脚印,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说了人家也未必信,老许听了就嘿嘿的笑,也许是开心世子殿下不在秦武洲也还有这样的风骨。
两人在穷困潦倒的返程路上遇见那乡野一户人家被那歹人将家中财物抢的一干二净还把家中男人都杀了,就剩下一对孤儿寡母。
少爷见那寡妇哭的悲切,将老许怀中藏的那些碎银子都给了那寡妇,还把自己在宋都写的扇面留给了那女子,让其拿着这扇面来秦武州秦府换一个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