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浑圆的脑袋,瞅了瞅屋内。
此处胖子在熟悉不过,桌上放着那皇帝专供瓷窑中烧出来的麒麟纹胆瓶,还有那最吃钱的云贵砚台,此砚台只吃那湘江墨与黄金等价,小篆狼毫笔上是有那力压十朝大文豪檀语山亲笔提文为此笔开封,笔上书文“谁可俸饶天下先”,胖子早已见怪不怪,毕竟这地方从小玩到大,谷哥家里多豪华别人不知道,胖子还能不清楚么。
胖子蹑手蹑脚的摸到床前,呲牙笑着:“秦谷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你不在的这些年,老马家的那些个老东西将我困在屋中,整日让我画符凝神,如今我也到练气初境中期的开光境了。”
秦谷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凑到近前的大脑袋,秦谷一个翻身下地,一把将胖子搂住笑了声:“这两年有没有被人欺负啊,有的话给哥讲,咱们兄弟去找场子去”。
十多岁那年,秦谷与胖子在军中玩耍,胖子创下大祸,一向家教森严的吏部侍郎马斌,眼看着就要抄起军棍轮下,秦谷硬是拼死挡在胖子面前,寸步不让,也无人敢动。
面露笑意开始上下打量起胖子来,膀子上的肉也凝练了些许,精气神也不似前些年那样被掏空的虚弱,加上华贵墨绿色的衣裳,腰间挂着马氏子弟专有的骏马佩,还有一把寒铁打造的宝剑,也算有了丝丝缕缕的仙气。
秦谷双脚从床上下地,扫视了下站在屋中局促的马胖子,随后被身边的鸢儿穿上官履,一把搂住胖子的肩:“走吧,今个心情好,晚上要喝两杯”。
胖子泪在眼眶中打转,生怕秦谷这一趟“成年礼”回来之后就不是那个敢拦在军棍前的秦谷了。
“这一走就是几年时间,迟早有一天要在皇帝老儿那些个儿子身上找补回来。”胖子气愤的说着。
秦谷在东子身上拍了一把:“走吧陪我去见师傅,天谕哥应该也在那边等着了”。
两人踱步在热闹的街市,秦谷一直很羡慕马未东,不是羡慕他天赋高,而是羡慕他运气好,走到哪里都没心没肺的,修炼的气运像是长脚了似的往胖子身上凑,胖子也从来不觉得活着辛苦。
两人勾肩搭背向着陶苑湖方向走去,陶苑湖有百丈之大,据说湖底曾有一位陶苑老人在此隐居,最终合道整座剑王朝气运飞升,老人飞升之时将一缕剑气留下,炼化剑气即可获得陶苑仙人的传承 。而后剑王朝分崩离析,天下一分为十开启了无休止征战,而在后来几十年战火纷飞,之后秦雄率领一百二十万铁甲军灭掉西周王都,在此地落营扎根。
谁知王妃就在西周破后不就,就要诞下二世子秦谷。贾钓设计利用被灭掉的西周残存气运去压胜刚出生的秦谷,王妃修为通天也无法挽回,只能引动体内仅存真气去对抗整座王都,最终引动陶苑湖那剑气,从而贾钓受重伤退去。
王妃则在秦谷满月之时撒手而去,秦谷也因为身体被剑气所伤,断了修道的长生桥。
而秦谷好像并不在意,只埋怨哪个被人称为牧血人屠的父亲,也从没给过秦雄什么好脸色看,而外人却对这个二世子并不在意,只是当做一个爱惹事的官二代罢了。
从小便拿着那院中扫把追着只知道打仗的武夫打,以秦雄体魄不痛不痒,也都惯着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