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屋顶传来轻微瓦片碰撞摩擦的声音,秦谷立刻警觉了起来,用神识一扫之下竟然还有一人御剑靠近窗口,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秦谷假寐,不动声色。
脚步较重的那个去了胖子房间却并未感受到杀意,况且胖子那怕死的风格,定然是一身护体灵宝说不准谁吃亏呢,秦谷便再未分神。
此时一道更轻柔的身影脚点院中亭顶尖,厅上的惊鸟铃纹丝不动,一跃而起落在窗外屋脊之上,再跃而入屋,门窗上的引人铃也毫无动静,进来之后也不见动作,对秦谷说道:“起来吧,知道你还醒着”。
声音冰冷,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秦谷应声起身,坐在床榻边一脸傻笑尴尬的挠了挠头,将那“文人雅士”偏爱的袖剑缓缓收入袖口中,在外面的几年也算是谨慎惯了,毕竟不知道何时会有那“仗义屠狗辈”将那刃薄背厚杀人不见血光毫的重剑架在脖梁之上。
自身吐息起伏早可以隐蔽到普通修仙者根本无法察觉差距的地步,此女修为不低,随即眯缝着眼打量着,窗口应景的留下一束月光正好照着那修长的身影,望着那一身淡雅长裙,眸若秋水的女子。
秦谷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正了正自己的衣襟道:“深夜扰人清梦”。
放出神识刺探,被一股强大的神识冲撞了回来,一阵头晕后,一股甜意涌上喉咙,随即压了下去,打反正是打不过了,反抗没用,不如去享受。抱着这种心态,随即也了然了,双手后撑露出睡衣下的光腿,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既然未眠,何故清梦?不如起身一谈,还有袖中藏剑就没必要了,还有衣服穿好,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割掉些东西。”那道身影从窗边脚尖轻点身法轻盈进屋落座于桌前,单指勾起酒壶向杯中满上,将酒杯轻抿,双唇微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丝毫防备之心都没,有恃无恐。
如此冰冷的女人,进屋之后就自带一股寒气袭人,不知究竟是窗口漏风,还是此女子就是那冰美人。
冰不冰秦谷不太清楚,但确实一时间看呆了秦谷。
秦谷起身对面而坐,丝毫不逾越规矩,实则还有那防备之心,以防止暴起出手,左手撑凳,右手在桌上敲着,深夜来访不给我这主人满上,哪有这规矩:“不知上官姑娘今夜到访是为何意?”看似一句试探的话,却可以帮秦谷更确定是敌是友。
“是出门时有长辈交代还是凭那江湖上条条框框摸出的线头?”原本对此事并不上心只是陪那爱胡闹的妹妹出来散心的上官姑娘把目光从那写有“迎新送旧只如此,且尽灯前婪尾杯”的酒杯上挪到那好似认输却不认命的脸上,仔细打量着。
“这城中年轻一辈女子剑修四境的本就不多,况且白日开罪了萧家二公子,而夜间来访没有一丝杀意,而与萧家敌对势力的两大世家中除了上官家大小姐没有人比你更符合条件了吧,上官雅蕊”。秦谷短短时间内捡到一根线头便还原了七七八八。
“不如把隔壁的分开我们在细聊?”秦谷皱皱眉道。
胖子将手中“大杀器”拿出准备同归于尽时秦谷出现在其身后一把按住胖子肩膀。而同时上官雅蕊也出现在上官妍的身后按住了上官妍准备祭出的压在箱子最最下面几个爷爷给祭练的“玩具”。
二人在的房间一片狼藉满地的灵宝一通乱砸,互相都破不了防,今日算是碰见对手了,二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跃跃欲试的。
四人在秦谷房中气氛略显尴尬。
上官雅蕊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局面:“这是我妹妹叫上官妍,白天听说有人当街呛声萧溯,晚上就想看看是哪路豪杰”。
秦谷刚准备介绍胖子,谁知胖子自己抢先道:“我叫未丰,这是我哥叫未牧”。一副欣赏的样子,能和我在战场上冲杀凿阵那个久都不落下风,算你半个女中豪杰,另外半个把我胖子打服了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