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好久没来这种烟花之地,由我进去保护秦兄弟,顺便就散散心,若是秦兄弟出来了,就命人抬着我的轿子跟着,秦兄弟出事了,你们也就别回来了。”柳云苏作为流云楼的东主,自然身份极其特殊,其轿子就是江湖中的一种威慑,最起码宵小之辈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秦兄弟动手了。
司柔几日相思清瘦了许多,可是依旧有着那副柔弱的美感。折纤腰微步,身披薄纱挽于皖,半漏香肩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给秦谷在一旁斟茶说道“朝都儒生之中不少人还是敬佩秦郎的,虽说这些天没有出去,但是依旧听梅儿传了不少闲话,哪位学宫的儒生崇拜秦郎,哪位学子监的学子醉酒后摔杯要学秦郎的风骨,随后去司雅妹妹的房中大战了一宿都未曾出来。”
秦谷一听脸色涨红,好家伙,真有自己的三分风采,心头虽想,嘴上却不说,依旧给司柔讲述着秦武洲好玩的风土人情,哄姑娘开心,打小在青楼待的秦谷早就是信手拈来。
什么羊肉店门口的读书人,喜欢走街串巷的小伙计,为了口饭被秦谷骗来的山神,这些事也只有当作小故事讲给这个食尽人间烟火的女子还算讨喜,在姑娘这里对症下药才算是秦谷的专长。
武夫练拳,剑修养剑,或许都不如此事信手拈来。
司柔姑娘聪明,只是痴痴的望着秦谷,耐心的听着面前的男子从小长大的故事,听到心疼处更是眸中细雨,玉手轻抚,睫毛湿哒哒的,让人心疼,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秦谷虽说已经恢复的能与正常人无异,可是依然难以在出拳,尤其出剑,估计下一次真的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司教坊待了一个上午,吃了顿司柔亲手做的阳春面,临走的时候仅仅只是嘱咐了一句“司柔姑娘既然喜欢做的事情,就去试试,别把自己困在此处。”
司柔心中有所触动,可是依旧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自己已非自由身,身不由己。
自己的尊严不允许如此,虽说家道中落自身被充了司教坊,可是依然是完璧之身。若是今日真问秦公子讨个自由身,那和其他接客的青楼女子有何区别,才见第二次便想着让公子帮自己赎身,岂不是太轻浮,不仅如此司柔心中其实最不想的便是让秦谷看低自己,哪怕自己去等那个遥遥无期,待哪日自己攒够了银子赎身,或者坚持不下去而选择了沉沦。
可惜价格高的离谱,更是遥遥无期。
秦谷走后不久,梅儿横冲直撞的跑进来,小姐小姐,秦公子帮您赎了身子,这是您当年的契约。
司柔双手颤抖的接过那张契约,虽说不能让秦谷帮忙赎身,可是当真正看到一个男子仅仅见了自己两面便如此以诚相待,可是却并未要求自己做什么,心中怎会不感动,此时感动中却含着一丝懊悔。如此一来与自己赎身再去寻他就天差地别了,可能自己永远只能将那份爱慕埋在心底。
司柔双眼含着泪水,今后心中便只许一人,若是自己配不上,那就默默的守着他也是好的。
想通的司柔看着身边如同鹊儿雀跃的梅儿,这个打小就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打心底也开心。
梅儿搀扶着司柔,满眼憧憬外面的世界“秦公子真好,今后梅儿就可以跟着小姐闯荡江湖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跟在秦公子身边了。”
说到这里,梅儿的声音渐渐微弱,这才意识过来,秦公子走了,以小姐骄傲的性子是不会再去找他的。突然梅儿心中有些委屈,秦公子是那么那么好的大好人,却错过了小姐。
司柔摸了摸梅儿的头,说道“待小姐与秦公子一般出名之时,便又可以去找秦公子了呀。”
梅儿一听,心中以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又开心了起来,谁让自家小姐打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如今还在王侯将相之家,便肯定是朝都第一才女,以小姐才华,很快便会在与秦公子相见。
司柔心中知道梅儿的所想,趁着梅儿开心的劲叹了口气,要追上他的身影,何谈容易,可是这便是今后自己的目标。
这些年攒了不少首饰,拿去卖了至少够她和梅儿置办一处宅子生活了。
秦谷来之前就让风吹雨的谍子去找柳云苏办理司教坊的手续,必须要户部和刑部盖人印还要有四千两银子才能赎身,普通女子这辈了儿乎是没有什么可能赎身的了,这笔钱对秦谷来说也就是卖几份方华香的事,毕竟一直都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这朝都之中就只有一家香坊,也只有在每月的上中下旬分别拿出十分出来售卖,依旧是供不应求,毕竟这份香不仅能让修行者快速入定,修行之时事半功倍,更是能在文人做文章之时让其
思绪集中,下笔如有神,秦谷可是天底下最不缺银子的那几个,毕竟悬空城刚由胖子牵线与上
官家打通了售卖渠道,今后便是躺着赚钱。
秦谷除了司教坊,外面已是正午,炽热的阳光晃了眼秦谷,用手遮着半数的阳光才等到视线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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